一整天操練下來,蘇婉的腿都在控製不住的發抖,頭發和衣服都濕了,臉和脖子被曬的紅紅的,唇色發白。
按理說從農村出來的孩子,經常頂著大太陽乾農活,挑柴,擔水一走就是幾公裡,身體素質應該是很好的。
但是誰讓原主懶呢,又被蘇母寵著,家裡人在田裡乾農活,她就在家挺屍,連吃顆棗子都指揮自己的大哥、二哥去摘。
所以幾次蘇婉體力不支,想要暈倒,全靠意誌力撐著。
解散後,教官都直接讓班主任將臉色難看的蘇婉給扶到了醫務室觀察一下,喝點兒紅糖水。
軍區醫院
二營長如常的來到乾部病房跟霍團長彙報著軍訓工作,“經過這三天的軍訓,學生們已經逐漸適應了軍訓強度,第一天中暑暈倒的學生,昨天也都照常參加了軍訓。
還有一位腿燙傷請了三天病假的女學生,也於昨天早上歸隊,目前學生軍訓人數與實到軍訓人數一致。”
“缺席了三天軍訓,軍訓強度跟的上嗎?”霍梟寒扣上手中的鋼筆筆帽,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二營長:“肯定是比較吃力的,體能身體素質也不太好,好幾次都要暈倒,看得出家裡人沒讓她乾過什麼活兒,但好像有點兒軍事基礎,態度端正,意誌力不錯,一直咬牙堅持下來了,解散了,才去的醫務室。”
二營長對這位女學生印象深刻,也是因為學生們都軍訓三天了,個個都曬的黢黑,就這位剛參加軍訓的女學生站在學生中格外的顯白。
再加上姿勢不標準,體能又落後其他學生一大截,想不注意都難。
蘇婉會軍事基礎?是在家自己練習的嗎?
霍梟寒抿緊薄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麵無波瀾的翻看著手上的文件,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上麵要求此次軍訓務必保證學生的安全,要做到零傷亡,可以適當的給學生增加一些休息時間,察覺情況不對的,要及時彙報。”
二營長:“是,團長。”
經過一個禮拜的軍訓,蘇婉的身體也適應了訓練強度,也和同宿舍的女生熟悉了起來,畢竟算是挖過一個戰壕的“戰友”了。
今天因為他們班跑五公裡,女生跑慢了,拖了全班的後腿,導致他們班在所有軍訓班級中是倒數第一,全班冒雨被加練。
晚飯都是最後一個吃的,還被班主任罵了一頓。
熄燈後,同宿舍的女學生就因為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偷偷哭了起來,拿著手電筒委屈的給家裡寫信。
“蘇婉,給。”睡在蘇婉旁邊鋪的王春燕紅著眼眶撕了一頁信紙給蘇婉。
蘇婉揉著酸痛的腳底板,腳上還起了好幾個水泡,看著王春燕拿給她的信紙。
她也不知道要寫給誰,腦袋裡快速的閃過一個人名,但是很快就被她給否決掉了。
這一個多禮拜,她就隱約感覺到,從上次去出租房霍梟寒突然抽離打斷將她送回來時,態度上就有些疏離、冷淡了。
這不是簡單的為了避嫌,而是刻意的在避著她。
她也意識到她那天可能說錯話了,也正要跟他解釋,但是他又打斷她,告訴她沒有說錯。
所以那個女孩在霍梟寒的心中一直都是一根咽不下去的刺,雖然分開了,但是卻一直紮在心裡沒有忘過。
她不介意霍梟寒有過對象,就是結過婚都沒事,但是肯定是基於兩個人已經徹底分開,忘掉的基礎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了。
她也無所謂,霍梟寒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優質的男人,就是可惜,她沒有多摸幾下腹肌……
女人要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想到不久前家裡人寄來的“催找對象”信件,追問她“對象”的事情。
蘇婉覺得是時候編一個“對象”出來去應付家裡,不然恐怕等她開學了,催她找對象的信隻會越來越多,甚至可能都能直接寄到霍叔叔那裡去。
於是她拿起圓珠筆就在信紙上給自己編了一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家庭條件還不錯,也還在上學的“對象”。
防止家裡人收到信之後就催婚。
認識途徑嘛,就是在軍訓期間。
半真半假,可信度也高一點兒。
寫完之後就將信件藏在了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