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這才是武功一道的基礎。
吳蚍蜉的實力雖強,但是多來自於獎勵與機遇,反倒是底蘊累積與沉澱還不夠,現在的每一天鍛煉其實都是在加深這種累積與沉澱,長此以往,對他的實力提升絕不亞於突得奇遇。
待到做完這一切,時間差不多是下午一點半到兩點左右,吳蚍蜉看了看天色,又從懷中掏出地圖辨彆了一下方向,接著就從林邊樹旁牽出兩匹駿馬,騎著一匹,牽著一匹,繼續向著北方而去。
坐在馬上,吳蚍蜉甚至不必牽著馬韁,無論多麼顛簸,他都如坐平地,雙手自然就解放了出來,趁著奔馬之時,他直接拿著合金鋼塊繼續打磨著野豬獠牙。
行過多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城鎮,吳蚍蜉也是不理,信馬由韁的往那城鎮而去。
遠遠的看著,此處城鎮依然按照這個時代的習慣而建,一座用於軍事的堡壘城牆鎮子,在城鎮外則是依城而建的居民區,村民聚落之類,看起來不算繁華,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人煙之地。
這裡是原遼國,前金國,現遼金宋國的地方。
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和複雜,但實際情況還真就是如此。
原遼國很簡單,這裡是遼國土地,但是隨著金國這些黑山白水的野蠻原始人從深山老林裡竄了出來,直接將遼國給乾崩乾死了,期間宋國的宋昏宗還派遣軍隊幫助金人合擊遼國。
吳蚍蜉才來這個世界時,從汴梁城老丈那裡知道的宋國勝仗,其實就是與金人合擊遼國的勝仗,簡稱宋朝武裝遊行。
當然了,那是之前,隨著金朝的建立,本該發生的靖康之恥被吳蚍蜉直接打斷,連其祖宗三百年道行的野豬大妖都被打死,而且汴梁城下一戰中,金人精銳部隊被汙染源所控製,個個都狂化了失去神智來衝擊吳蚍蜉,企圖救回野豬巨妖,結果被宋軍趁勢掩殺,吳蚍蜉又殺了不知道多少,最後十不存一。
待到野豬巨妖被殺死後,剩下的金軍一路潰逃回到了遼地,這還不算,吳蚍蜉這幾天追來,居然除了少量金軍,其大部隊和部族已經全麵北上逃遁。
整個遼地立刻陷入了奇怪的氛圍中。
遼國已無,大部分遼地勢力已經徹底投靠了金人,但是現在金人都差點要滅族了,汴梁城下至少死亡了三萬以上的金人最精銳部隊。
這可不是什麼遼國降軍或者宋人降軍等附庸軍,而是護衛其祖宗的真正金人最精銳軍隊,三萬精壯啊,真正的金人武裝,一下子十分不存一,金人這個族群都要因此而滅族滅種了。
所以吳蚍蜉一路追來,金人勢力早就已經逃遁。
遼地各城池各勢力一下子懵逼了。
遼家還有一些潛移默化的勢力存在,但是也不成係統,金人勢力還來不及深深紮根,來的快也去得快,如此一來,反倒是宋國勢力既成體係,又有著影響,除了太慫,不然這時候隻要派遣一隻大軍北上,是真可以收複燕雲十六州。
不過宗澤可不是慫蛋,現在的他已經開始運作此事,隻是吳蚍蜉並不知道罷了。
而隨著吳蚍蜉單人雙馬來到這城鎮外,很快的,都不需要他呼喊,原本關閉的城門立刻打開,一隊人馬快速而出,一群穿著既像是宋人服裝,又帶著一些遼國特征,還有發型居然是金人模樣的官員群跪在了地上,雙手捧著一個圓盤,盤上則擺著官印。
吳蚍蜉卻是理也不理,直接從其身旁騎馬而過,同時他說道:“給我安排住宿,喂好我的馬匹,然後找人告訴我金軍的逃遁路線,對了,還有……”
“這附近有什麼大妖大魔,或者皮影戲,巫蠱術,折割采生,又或者是什麼跳大神,保家仙,出馬之類的有名地點或者人物嗎?”
“這些情報也全部一並送上。”
吳蚍蜉就自顧自的進城去了。
留下這些官員與當地勢力首領,富豪鄉紳之類跪在官道上,直到吳蚍蜉走過很久後才紛紛鬆了口氣。
有人問向主官道:“大人,金人那些敗犬就不說了,可是仙師尊者們……我們可是招惹不起啊。”
主官立刻雙眼一瞪,一個巴掌就拍了過去道:“屁!仙長!?剛剛過去的才是真仙!那些人全是江湖騙子術士,全是邪魔外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人茫然的捂臉看著主官,完全不知道主官說的什麼不知道。
主官就恨鐵不成鋼的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你居然還可以站在這裡!?就前天,有一重城在那些江湖術士的蠱惑下,居然敢關閉城門阻擋這位真仙,結果你可知道?”
“真仙大人直接一巴掌拍開了城牆,然後在數千大軍裡取了城主腦袋,又連殺數百人,特彆是那些江湖術士一個都沒逃掉,然後他就想要築京觀,可是……”
這人一聽京觀,渾身就是一激靈,這已經很可怕了,還有可是?
他立刻問道:“舅舅,到底什麼可是?”
主官也是渾身在打擺子,他低聲道:“這位可是殺神啊,他居然用生石灰加水,說是可以弄什麼水泥,可以永固,結果……好慘啊,那些頭顱全部被煮熟融化在了一起。”
“現在彆說是小兒止啼,金人逃遁,要不是我身家性命都在這裡,我都想要逃遁,我都不敢啼哭啊!”
“血腥,殘暴,恐怖!”
“人稱血手仙屠吳蚍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