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之在南境,頗有才名。”
“七歲能詩,十二歲一手丹青名揚建康,被譽為詩畫雙絕!”
暗衛還在向王姮詳細介紹謝宴之。
說到這裡,暗衛稍稍一頓,從衣襟裡掏出了幾張紙。
“九娘,這是謝宴之的幾篇詩作。”
暗衛雙手將紙捧起來。
王姮身邊的白芷,不用吩咐,便快步走到暗衛身前,將紙取了過來。
王姮抬手,接過白芷送上來的紙,展開,細細端看。
“不是賦?而是新體的七律詩?”
王姮逐句的暗暗咀嚼,辭藻華麗,韻腳巧妙,確實堪為佳作。
王姮緩緩點頭,“阿兄,我這位‘表兄’,文采斐然啊。”
而這首詩,還是謝宴之三年前的作品,那時他才十四歲,算得上少年天才!
不過,王姮隻是單純的稱讚,並沒有摻雜太多的感情色彩。
就像是她評判任何一個文人雅士,隻有對於才華等的欣賞,談不上喜歡與否。
樓彧溫和的麵容下,內心卻有一絲絲的不快。
當然,樓彧不是生王姮的氣,而是、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就是不喜歡聽到胖丫頭稱讚彆人。
還有那一聲“表兄”!
謝宴之算哪門子的表兄。
他隻不過是謝太夫人的族侄孫,與謝太夫人都從未見過,更不用說胖丫頭了。
素未謀麵,從未相處,卻因為些許名分,就、就成了胖丫頭的表兄?
樓彧的理智告訴他:世家就是如此,姻親眾多,正經的、不正經的表兄表姐數不勝數。
就是樓彧和王姮,也能攀得上表親的關係。
但,樓彧就是不高興。
王姮:……小霸王又在氣什麼?
樓彧已經達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地,他眼神溫和、表情淡然,妥妥的溫潤小君子。
最近這段時間,因著不愛說話,顯得愈發高冷。
卻也不顯冷漠、倨傲,反而帶著月華謫仙般的高貴、清冷。
他就像一池清潭,表麵看著清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實際上,深不可測、幽深冷冽。
旁人很難窺探他的心思,王姮敏銳,又與樓彧朝夕相處,大概是唯一能夠察覺到他異常的人。
王姮就有些納悶了,好好的,彆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