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更好的“苟且”,他回京後,甚至都沒有去拜見齊王。
要知道,他的身上打著齊王府的烙印,此次回京,更是齊王府出手操作。
於情於理,王廩都該去給“恩主”請安、謝恩,並接受主君的安排。
王廩:……不是我不懂規矩,實在是齊王的處境太微妙。
王廩擔心,自己若是貿貿然的一頭撞過去,就會成為旁人攻訐齊王的靶子!
薑側妃&王姮:……你以為你縮頭不出,人家就不會攻擊你了?
母女倆雖然多年未見,卻對王廩有著一致的了解:
王廩這人,既要又要。
野心勃勃,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與膽魄。
屬於那種敢想不敢做,敢做不敢當的人。
偏偏某些時候,又會突如其來的大膽。
大膽之後呢,卻又會悄無聲息的退縮!
性格矛盾、言行不一,壞的不徹底,可又算不得好人。
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更做不到殺伐決斷、孤注一擲。
關鍵的時候,觀望、退縮。
自以為隱忍、有大智慧,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靠不住、沒擔當。
這樣的人,注定不會成大事,還很容易被人算計。
以前窩在沂州,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陰謀陷害,關鍵有齊王府的庇護,王廩這才平平安安。
偏他沒能力卻還非要往上爬……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最合適的炮灰!
旁人不算計,都對不住王廩的蠢不自知呢。
王廩卻不知道自己的缺點,他決定在工部苟著。
但,做了官,又不能真的什麼都不乾。
就算王廩不伸手,也會有人湊上來巴結。
比如,某個負責給工部供應土方、石料的皇商。
聽聞工部有了新侍郎,便主動跑來討好。
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些“小物件兒”,隨後更是拋出了“乾股”的巨大誘餌。
不用出錢,隻需稍稍照付一二,就能得到兩到三成的紅利。
一個月,就有幾百貫啊。
王廩在沂州就習慣了斂財,來到京中,權貴多如狗,他一個小小的工部侍郎,真心沒有多少機會撈錢。
皇商?
即便沾了一個“皇”字,也隻是商賈。
王廩不敢招惹權臣、勳貴,難道還會怕了一個商戶?
尤其這個皇商,還是靠著工部吃飯。
他可是工部的二把手呢,大事不敢沾,難道還不能撈點兒小錢?
當然,王廩也不會一口答應,而是任由那皇商再三請求,這才勉強同意合作。
然後,王廩就享受到了財源滾滾的樂趣。
長安是新城,皇城、內城,以及外城等大體框架都修建完畢,卻還有一些瑣碎的小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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