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馬場出來,隻換掉了上衣,換成了粉色的真絲襯衫+淡青色的薄款西服,也不像目前的很多香江女性,要用極厚的海綿來裝飾胸膛,顯得自己更豐滿,她穿的是那種非常薄,但是很舒服的胸墊,加上一套薄而灑脫的西服,長腿馬靴,有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也不討巧男性的美感。
但是聶釗偏偏就喜歡這樣子的陳柔。
她對於陳恪向來感興趣,果然,欠腰揚頭,兩眼興致:“他說了什麼?”
聶釗一欠腰,先是坐到了桌子上,手指勾起太太的下巴,啞聲問:“想聽?”
聶老板這種身材,其實是陳柔最喜歡的。
不是那種壯到會天然讓人覺得反胃的強壯,腰線緊窄,腿又足夠長,瘦吧,但是肌肉很結實,尤其是腹肌,平坦緊致,搓衣板似的。
作為女性,因為有子宮的存在,陳柔先天就無法把腰線練到那麼緊。
她對於聶釗身材的喜歡,大多是出於羨慕。
但這樣的姿勢陳柔並不喜歡。
不過她並不躲,而是環腰圈上他又一拉,笑著點頭:“唔!”
這是種夫妻情趣。
聶釗被她拉到了懷中,當然,如果是他拉她,也許會更帶感一點。
但是太太坐在椅子上,環著他的腰,一手環在他的腹肌上,這種感覺也很好。
對了,聶老板最近健身很有成效,腹肌所呈現的效果很好。
妻子會欣賞他的腹肌,他心裡還暗暗驕傲。
而當然,如無意外的話,他們正在新婚的濃情蜜意中。
隻要太太有興致,辦公室play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那還將意味著,陳柔是同意不采取安全措施的性生活的。
也就是說她其實是有心,願意生一個孩子了的。
一切水到渠成,看起來那麼完美。
聶老板深吸一口氣,啞聲問:“想不想要?”
他單屈膝跪到了椅子上,再說:“我想的,特彆想。”
且不說陳柔到底想不想,或者說有沒有想那麼多。
但門口傳來唔的一聲,她同時一把推,聶老板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到板台下麵。
猛然回頭,他就看到兩顆圓圓的腦袋和一雙手。
聶涵邊拖倆傻弟弟還在邊喊:“小叔,他們倆可什麼都沒看見。”
……
且不說偶然撞到一票大的,尤其還是,小叔明麵上那麼古板無趣,嚴肅到讓他們一見就想躲的人竟然像個脫衣舞女一樣犧牲色相,勾引女人時,聶家兄妹的心裡有多麼的震撼和恐懼。
聶釗自己也是,如果那三個不是他的親侄子親侄女,還父母雙亡的話,他都要考慮買凶殺人,滅他們的口了。
但當然,那都隻是玩笑話。
今天聶老板在中環訂了一家菜館。
菜館也並不大,做的也不是高檔菜,而是宋援朝認為陳柔會比較喜歡吃的一種大陸菜係,川菜。
陳柔果然喜歡,滿桌子紅紅辣辣的,全是辣椒,嗆的聶老板眼睛都睜不開,但是陳柔卻就著辣子雞丁,毛血旺和回鍋肉,足足乾掉了兩碗白米飯。
她吃的太過香甜,叫聶老板都認真考慮,是不是該雇一個川菜廚子了。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所以抽空還不忘給推薦人,宋援朝豎個大拇指。
不過要說聶老板剛才還在擔心,晚上回家之後該怎麼麵對聶嘉峻兄弟的話,陳柔接下來的話,就讓他不但敢麵對,甚至準備要臭罵聶嘉峻一頓了。
聶家是必須有一個本家的,新生代的繼承人的做備選的。
且不說聶榮年齡大了,一受刺激估計就得嗝屁,聶釗已經經曆過一回綁架了,而雖然他平常對於自己嚴之又嚴,謹之又謹,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但聶臻很小心,卻已經死了。
聶釗也很小心,但還是被綁架了,而一旦再有下一次,哪怕他不死,他一旦被人綁架,或者是受了重傷,聶家就必須是由聶嘉峻或者聶嘉峪站出來頂事。
可是作為目前寫在應急預案上的繼承人,聶嘉峻竟然都不跟家長打招呼,私自跟著才認識的朋友單獨行動,還去維多利亞大酒店?
維多利亞大酒店的主股東是白人,而且是不想離開香江的,主戰派的白人。
這事聶釗可是親口跟聶嘉峻講過的,他怎麼敢的?
他就不怕被對方看到,繼而盯上?
假設聶釗被綁,聶嘉峻站出來話事,隻要有人把他半夜悄悄去玩,尤其是,去歡場的照片曝出來,公司的董事們首先就不會服他,繼而,整個公司可就全亂套了。
但要說就此輟掉他的名額,改成嘉峪,對於一個半大男孩來說會不會太殘酷了點,還有就是,聶嘉峪太單純了,比之嘉峻,更加不靠譜,怎麼辦?
對了,聶老板其實還是有他的局限性。
所以他坐在那兒一籌莫展,眉宇也簇成了一團。
但來自將來的,陳柔陳警官的一席話立刻讓他豁然開朗。
她說:“孩子們都還小,尤其是男孩子,如果他不會叛逆,不會悄悄出去野,他在將來,成年之後就會像聶耀一樣,完全沒有創造力,變成一個應聲蟲,可他要被人盯上,利用,於我們又是一顆定時炸.彈,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阿涵自打去過一趟菲律賓後,可不是一般的懂事,成熟?”
應急繼承者不是不可以換,甚至是隨時都可以換。
嘉峪嘉峻都不行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陳柔最看好的,其實是聶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