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刀,孫大河,胡勇,一大幫的國際警察一看,當然齊齊鼓掌:“牛逼!”
&n回敬個牛逼,拎著兩桶硫酸下船艙,轉眼間又上來了,伸手就接:“牛逼。”
陳恪總不太喜歡麻煩外人,就命令手下們:“彆總欺負老外,你們自己搬。”
&n豎大拇指:“牛逼牛逼,哥們,搬搬搬!”
再看陳恪,又小聲說:“他們天天吃牛排,力氣多的是,憑啥不讓乾?”
&n豎大拇指:“牛逼牛逼。”
&n所知道的,牛逼,就是說他們更強的意思,好吧,既然被誇了,那當然也跟一起搬咯,他也拎起兩大桶硫酸來,咬牙下船艙去了。
且不說他們,因為園區的無線電也才剛剛修好,放開,他們還沒來得及多交流,此刻才要交換彼此的詳細情況,陳恪說:“彆的都好,隻有董爺一行人還沒找到。”
嶽中麒也覺得不對,左右一看:“援朝也不在?”
宋援朝今天的任務,除了配合陳柔,還有一件,就是要保護董爺。
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彙報自己的情況,也沒人知道他和董爺,以及阿豹,獨眼和翁華等人的去向,行蹤也還有待確認。
而陳恪轉眼四顧,看了一圈,得問嶽中麒:“聶太和聶耀等人呢?”
這兒隻有一艘船,也馬上就要被焚燒掉。
聶耀是第一個被被轉移到軍艦上的,然後是灣島仔和一個小女孩,就在剛才,陳柔帶著聶釗也回去了,留下他們掃尾,嶽中麒簡單說了一下,王寶刀突然提起個東西來,陳恪一看,嚇了一跳:“寶刀你瘋了吧,這東西不扔船艙,提著乾嘛?”
嶽中麒也生氣了:“王寶刀你個王八蛋,你也太不尊重死者了。”
那是阿蛤。
準確的說,是六分之一個阿蛤,因為隻有腦袋。
王寶刀特意留著這個給陳恪看,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先說:“雪楓刀!”
陳恪知道的,陳柔帶了一把雪楓刀,當年新四軍們在冀北平原上作戰時用的騎兵刀,而且那刀在越南戰場上,其實他們也用過,一把非常牛逼的刀。
不過既不是騎兵,他們不用那種刀,也不做相對性的訓練。
但是一看阿蛤皮膚處的切口,他也驚呆了:“就一刀?”
彆人當時忙著殺人,都沒看到,就王寶刀看到了。
雙手形容,他說:“你們猜她是怎麼拔刀,又是怎麼出刀的?”
那是一把很長的刀,如果不是在馬上,拔它都不容易,也隻有做削和刺的動作才對,而要想齊茬給人來個頭身分離術,需要平出刀,但阿蛤的身體高度再加上刀本身的長度……陳恪都被驚到了,嶽中麒也重新開始羨慕嫉妒王寶刀了。
因為當時他也在現場,可是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倆金發碧眼的白人給他們當老黃牛,哼哧哼哧的扛硫酸桶呢。
一幫國際警察全圍著王寶刀,就見他假作雙手握刀,又撲踏一跳,說:“嘩!”
胡勇不高興了:“你他媽有病吧,學什麼撲楞蛾子呀你?”
王寶刀學不來,隻好形容了:“芭蕾看過吧,一字馬知道吧,她跳到半空還能一字馬,刷,那一刀揮過去,恰好削了阿蛤的腦袋。”
好吧,陳恪大概能想象得到了,他的表妹,不但能駕駛直升機衝上雲霄,提著刀都能乾一發大的,他該怎麼說呢?
作為表哥,他簡直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嶽中麒也深深感歎:“牛逼。”
&n來提桶,也說:“嗨,夥計,牛逼。”
……
陳柔目前也還不知道宋援朝和董爺他們一行人失蹤的事。
剛才軍艦上,韋德用無線電呼叫,說灣島仔的情況很不好,她於是就跟聶釗一起返航了,此刻在軍艦上。
中型艦就是好,走廊更寬,各個活動區域也更大。
就是艘軍艦剛剛噴過漆,味道有點重。
灣島仔確實燒的很厲害,體溫計直接爆表,一根紅線抵到頭,他本人也是,嘴唇都已經燒成紫色了,麵色蒼白如紙,韋德讓阿寬給用了雙倍劑量的強效退燒藥。
但他的燒能不能退,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再就是,聶耀也燒的特彆嚴重,為了不多汙染房間,索性擺在一間屋子裡,而從剛才聶耀就在說陳柔吧,此刻依然是,高燒中,他在不停的呼喚:“阿柔,阿柔!”
還有就是,那個小女孩,李見妹,她不肯戴口罩,而雖然目前艦上還沒有蚊蟲,但她不肯離開灣島仔,蹲在床邊,誰碰她她就抓誰,撓誰。
韋德想強製把這女孩帶走,但當然得先請示老板娘。
從到菲律賓到現在,三天三夜了,陳柔幾乎沒怎麼睡過,很累,也需要休息,看了李見妹片刻,她說:“給她床被子,讓她就睡在灣島仔身邊吧。”
韋德說:“她還很小,一旦得了登革熱,怕會挺不過去。”
陳柔看了小女孩片刻,說:“她可以的。”
李大瘸子共有四個孩子,彆的名字都是叫什麼耀祖光宗,招財進寶的,隻有這個小女孩的名字最難聽,見妹,賤妹。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軟萌萌的,性格卻格外倔強。
陳柔在這小女孩身上隱隱看到小時候的自己,而這樣的女孩子,生命力也最強勁。
出了船艙,這回是由聶釗帶路了。
在粗獷的,風格冷硬的軍艦上,陳柔想睡個好覺,但可以想象到的隻有窄窄的,咯吱咯吱的鋼絲床,翻個身都要提心吊膽,以防自己掉下去。
可是隨著頭發淩亂,衣領上還有汗漬的聶老板推開沉重的防火門,陳小姐眼前頓時一亮。
誰敢信,他往這兒搬了一組昂貴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下麵還鋪著柔軟的波斯地毯,他脫了鞋子踩了上去,又從安秘書手裡接過可樂,和一杯熱水,問:“要喝什麼?”
陳柔踢掉鞋子踩上地毯,接過可樂打開喝了一口,隨手一放,再接過熱水杯。
坐到雖鬆軟,但承重力極好的沙發上,她想睡一覺。
她一側身,聶老板立刻送了大腿過來,拍她:“躺下就好。”
柔軟又富有支撐力的大沙發,躺在上麵可真舒服。
陳柔輕嗅,就發現這間屋子裡已經沒有油漆和機油味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向來比較喜歡的橙調香水味,而且是很昂貴的那種。
這才是聶老板的主場。
這也是陳柔雖然想抗拒,遠離,卻又忍不住墮落其中的,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
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