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自己舒服,還得靠女性群體自己。
這樣一想,陳柔就有了種危機感,她現在沒有事業,但她不能丟下自己的能力,回及在即,她將來也必須找一份對口的工作去乾。
作為女性,懷孕和生產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失謀生的能力。
孕反好一陣子了,難得今天吃了一頓舒服飯,陳柔足足乾掉了一大碗米飯,吃了個香甜,看外麵風漸漸刮起來,也怕起台風,就得回家了。
要刮台風嘛,李霞也不敢出門,就隻送她下樓,就扔回去了。
陳柔下了樓,從地下室騎著機車出來,在雨中剛開了一截,半途突然衝出來個男人,站到了她麵前。
一腳踩地,一手已經在摸後腰了。
陳柔出門,向來帶著槍的,但她定睛一看:“聶老板?”
她很吃驚,因為聶釗被雨淋的像個落湯雞一樣,渾身濕透,皮鞋踩著水,啪嘰啪嘰,眼鏡片子上也全是水,兩個褲管都濕到了膝蓋。
他這落魄的形象,隻怕恨他到死的鬼頭昌見了,都得相見不相識。
聶老板踉踉蹌蹌走向妻子,跨上機車,下巴勾上她的肩膀:“帶我回家!”
……
淺水灣家家戶戶已經在起沙袋,做防水了。
都是有錢人,各個人家的門外全是人,冒著雨忙碌著。
看老板渾身濕透,明叔連忙囑咐下人去燒薑湯,又使著鄺仔上樓服侍,但聶釗擺手鄺仔出去,毛巾一裹,瑟瑟縮縮來了句:“如果你想,就終止妊娠吧。”
自打說她懷孕,聶釗就如臨大敵。
他還有著無知且狂妄的自信,覺得自己的種就肯定是個天才。
每天都在計劃著迎接小天才,甚至早晨吃飯時的音樂都換了,叫個什麼莫紮特448還是447的,據說隻要小孩聽了,就能長智商,這怎麼突然就不想要孩子了?
陳柔很吃驚,伸手摸他額頭:“你怎麼突然這樣說?”
聶釗裹著毛巾捂了許久,緩過氣來才說:“我看到一輛救護車。”
陳柔愈發聽不懂了:“所以呢?”
聶釗堅定的說:“終止吧,我不想你將來坐救護車。”
陳柔覺得不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撞見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聶釗是幾乎不會走路出門的,他的運動都是在專門的場合,今天也是為了阻止妻子終止妊娠,專門跑去找她,但香江的狹窄和局促在於,明明就幾百米的路程,明明他看得到樓,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
就在他迷路後,經過一棟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大肚婆被擔架抬出大樓,送上了救護車,在那一刻,聶釗突然清醒,還空前的害怕。
一直以來,他想要孩子,是因為,他想要一個他和陳柔的孩子,擁有她那般強大的精神,也擁有他賺錢的能力,延續他家族的事業。
但在看到那個孕婦上救護車的一刹那,聶釗陡然清醒。
如果那個孩子會影響到陳柔的健康,或者會讓他失去她,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