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麵對小崽崽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鬆懈。
所以陳柔探手抓鑰匙,陳恪也隻下意識的拂了她一下。
拿到鑰匙,陳柔就把李霞腕子上的手銬解開,又悄悄掛回了牆上。
李霞摔著發酸的手腕,抓起阿遠的小腿:“瞧瞧,多肉。”
其實在陳柔看來,兒子未免有點胖,尤其是小屁屁,格外的翹,又肉又彈的,小腿兒也是胖乎乎,肉嘟嘟的,可她要不帶著,聶釗所謂的運動都是毛毛雨,奶媽和育嬰師更不敢讓他多跑多動,她要帶把,她不喜歡帶娃,就搞的娃有點胖。
但是小腿兒粗粗的,體格棒棒的,皮膚還白白的,還頑皮。
阿遠簡直就是外公的夢中情崽。
一看到他,這幾個月來被九龍警署,尤其是那個黏黏糊糊,一肚子陰謀詭計,表麵笑嘻嘻的廖Sr搞出來的鬱悶一掃而空,陳恪的尺度也變彈性了。
看陳柔要摘娃頭上的大簷帽,立刻說:“你乾嘛呀,就讓他戴著嘛。”
陳柔隻好把他頭上,阿遠的小花帽給摘了。
陳恪代表的可是大陸公安,這會兒聶嘉峻也在,而且首富又如何,今天聶家人也是擺明的了,被香江警方給欺負了,抱著大孫子回頭,陳恪就說:“聶少爺,今天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請您相信,我們絕不會讓張子強逍遙法外的。”
聶嘉峻更相信嶽中麒,無它,嶽隊以身擋槍那個畫麵實在是猛。
他以為陳恪並不認識阿遠,介紹說:“這是我的弟弟。”
血濃如水,血緣親情,於陳恪來說,這可是大外孫,他說:“一看就很聰明。”
聶嘉峻也挺得意,伸手說:“他的腳勁兒才大呢,阿遠,來,踹一個給叔叔看。”
但阿遠今天不想踹,發現銬子被掛了起來,一夠一夠的,他又要抓銬子。
但這個可就是原則了,因為玩銬子很可能被誤鎖。
在誤鎖又沒有鑰匙的情況下,人一急躁,萬一出了什麼事呢?
於警察來說,在普通人看來很小的事情,他們都是有過慘痛教訓才立的規定。
而陳恪今天其實隻想見陳柔,他也有私心,自己不能過島,但是又著實喜歡阿遠這孩子,下午他就休假了,明天又該回去輪班了,就想跟阿遠好好待一待。
可憐他在這兒也沒個落腳點,兩千塊的工資雖然在大陸算高吧,可香江一晚上的招待就要200塊呢,他依然是個窮人。
不過窮人也有窮人的玩法,他就說:“阿柔,下午董爺約了你要見麵吧,你隻管去見,我和李嫂子吧……”
陳柔秒懂,先對聶嘉峻說:“讓阿寬和阿輝先送你回家,我和阿遠還有點事情。”
但聶嘉峻也不想回家呀,最近因為綁架風波,他的朋友們都不愛出來玩兒,雖然他去過兩趟新加坡散心,但心理上總是惶惶的,也沒玩開心。
而細娘既然都敢帶著弟弟在外逛,又為什麼不能帶他呢?
所以他說:“不了吧,細娘,我今天陪著你們。”
他想陪陳柔,但陳柔不想要他。
不過要說就這麼支開聶嘉峻吧,也不好支,想個什麼辦法呢?
也恰好這時,外麵有人敲門:“陳Sr,在嗎?”
一屋子的人同時一凜,因為一聽口音就是個香江阿Sr。
陳恪聽出來了,問:“霍Sr吧,你有事?”
確實是霍岐,剛才被趕出會議廳,按時間也該出去值勤,指揮交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