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眼睛閃亮,舞蹈細胞立馬活躍起來,招呼小夥伴們列隊。
“哥哥,收音機帶了嗎?沒帶就放唱機。”
謝臨無奈放出收音機,“悠著點,彆跳太入神,咱們是來加班的。”
詩詩抓著烤翅在啃,口齒不清,“你們跳吧,我負責吃。”
小師也沒跳,他的舞癮不大,吃更重要。
倒是那群大小不一的動物,積極性不輸醜醜,在空間時,課間十分鐘的樂子全部由它們提供。
小曲兒一放,醜醜立馬踏起步子帶動,顛顛舞重出江湖。
回想婚禮時的顛顛舞,以一人之力把整個營區的人都整癲了,再看眼前品種不一的顛顛怪,大家長搖頭失笑。
他的臭寶,真的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正在顛的那些且不說,兩個安靜吃東西的家夥,一個玩起滑梯時比誰都瘋,另一個算了,不說了,給她留點麵子。
“臭蛋,這間屋有一個人起床了,這間屋有人睜開眼睛,但沒起床。”
詩詩吃完第三隻雞翅,嗦了嗦手指上的油,剛要伸手拿第四隻,聽到了異動,順手指過去。
宵夜中的所有品種動作頓住,左看看,右看看。
呱呱立馬打開屏幕,讓大家看清睜開眼睛的是兩個女知青,兩人同睡一屋,背對背,心思各異。
起床的是男知青,三人住一屋,他躡手躡腳出門後,屋裡兩人的眼皮也動了動沒睜開,最終歸為安靜。
“是他,剛下鄉那天,第一個要吃我的雞的那個男知青。”
詩詩撅嘴,“呱呱,這就是你說的油頭粉麵嗎?”
呱呱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他是油頭油麵,哎媽呀,多久沒洗頭洗臉了,能擠出炒一頓菜的油。”
老大吐著蛇信子上前,左看右看,嘶嘶評價頭臭,腳臭。
詩詩嫌棄,“老大,彆靠太近,你會被傳染的,臭了不要你啊。”
老大騰的一下縮回來,嘶嘶。(我愛洗香香,一點不臭。)
男知青輕手輕腳翻院牆出去,大家長手一揮,把桌椅板凳收好,帶著一串跟上。
“呱呱,你監控好知青點。”
“收到,長官。”
男知青並不知道他左右後邊都有隨行“護衛”。
左邊是老大兩口子,右邊是熊一家,剩下的都在他後麵,國家領導出行都沒這樣大的陣仗,要是現身,能嚇死個人。
他遮遮掩掩來到最近的水井,目光灼灼地盯著濾水裝備。
“這個營區果然臥虎藏龍,先是出現武器設計天才,再是研究出這等不同凡響之物的人才,果然如外界所傳,這裡的科研基地人才濟濟。”
“不行,這事必須上報。”
“那些家夥都不出來,一個個膽小鬼,行吧,隻能自己動手了。”
他拿出一張紙,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把一整套設備畫了下來。
不懂材料,隻能畫個大概,標明使用流程,然後把紙疊成小小一個方塊收進口袋。
撿起一塊石頭,關掉手電筒,左右看了看,抬手就要砸設備,忽覺後脖頸發涼,很涼。
他身子一僵,忍著倒豎的汗毛轉頭。
黑乎乎的空曠之地,噠噠噠亮起了手電筒,照亮了一整排腦袋。
真的全是腦袋。
老大和老二尾巴卷著手電筒抵在下巴下,嘶嘶吐著蛇信子。
謝大一家由高到低並排,照亮一雙黑眼圈。
呱呱自帶閃光,眉眼彎彎,頭頂三根觸角在狂舞,鐵疙瘩右手抬起擺了擺。
“嗨,兄弟,終於見到你,我不再孤單。”
“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