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人兒更凶了,“葛,葛。”
沒聽懂,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小囡囡見他沒滾,還杵在前麵擋路,更生氣了,一爪子拍在他的小腿上,連拍三下,啪啪啪的。
“葛。”
滾字太難喊,哎。
一聲歎氣後,彭國旭莫名就聽懂了,合著小家夥是讓他滾快點。
行,這就滾。
他快速爬出去,趴在出口抓心撓肝地等著,生怕小丫頭受一丁點傷,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其他戰士也緊張地候在出口,就見一個臟兮兮的小丫頭板著小臉爬出來,腦袋瓜小臉蛋和衣服上全是灰。
“噗噗,飛。”
又是吐口水又是閉眼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嫌棄在前頭的彭連長給她整灰了。
所有人哭笑不得,合著你一個搗亂的還怪上守規矩的?
罵也不是,責罰也不是,這麼小一丁點,都不一定聽得懂人話。
還沒弄明白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見她動作熟練地爬到了彭國旭懷裡,然後咿咿呀呀地指著集訓台方向,“去。”
拗不過她,彭國旭隻能從了,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泥人帶著大部隊過來了。
彭國旭咽下辛酸淚,在她的指導下站到李攀旁邊。
李攀嫌棄地看一眼屬於他營隊下的三連連長彭國旭灰頭土臉的模樣,撇了撇嘴。
一個小嬰兒就把你整成這樣,出息。
果斷往外挪了挪,堅決把自己邊緣化。
注意到自家副營長的小動作,彭國旭麵上淡然,內心咆哮副營長,我都遭罪了你還嫌棄,還是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了?
囡囡的喊人過程能嚇死個人,醜醜和小師還算正常,三隻雞也沒比囡囡好多少,囡囡是爬著抓人,它們是見到不長耳朵的領隊就咬著褲腿拖。
一個在訓練時不小心拉鬆褲腰帶的副營長,名節差點沒保住。
一刻鐘後,隻要在訓練的戰士都齊了,上到副團,下到大頭兵,隊伍列得整整齊齊,等候施令。
場麵莊嚴無比。
在這一刻,營區戰士分裂出三種心態。
在訓練場的早知道做任務去。
出去做任務的逃過一劫了。
看熱鬨的這場景,百年難遇啊。
遠處,三道高大偉岸的身影立在高處高談闊論,其中一位言語中透著無限的寵愛與自豪,神采飛揚,哪還有在下屬麵前的威嚴。
李鵬飛似笑非笑,“老蕭,你這副模樣,很欠揍啊。”
丁友良為手底下的兵捏一把汗,“老蕭,你就不怕詩詩把戰士們都禍害了?”
蕭誕哈哈大笑,“早上三個女同誌的測試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放心,詩詩有分寸,她不會胡來,也不會硬來。”
“說不準她這麼一鬨,湊合成幾對佳偶,剩下的光棍就自己著急了。”
有分寸的小姑娘看著隻有13個人站在未婚區域,不滿意,很不滿意。
來之前爸爸給她算過了,未婚的連級以上,至少五六十個,一半都不到。
她虎著臉,“連級以上還有誰沒結婚站錯位置的,快來這邊,我爸說不止13個人,騙人的是小狗。”
本著看熱鬨的心態站在已婚區域的錢飛飛品出了點什麼。
嫂子的騷操作原來得到首長支持的啊,又或者說首長是樂見其成,難怪了。
他站出來解釋,“嫂子,人數沒錯,很多戰友出任務了,歸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