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園園笑得眉眼彎彎,有人維護真好,心裡甜滋滋。
“詩詩,咱們快點,彆耽誤你們回家吃晚飯,地兒那麼遠,路上肯定累,爸媽,你們買了什麼好東西,有糕點嗎,快給詩詩路上吃。”
上一秒還在判刑,下一秒就談起路上吃喝了。
詩詩把鐘母往飛機上一扔,叮囑醜醜和小師把人看好。
醜醜和小師也把鐘父扔飛機上,一點不含糊。
“放心,保證看得牢牢的。”
兩童子軍如兩座大山似的守著機艙門,把鐘家夫妻看得直打哆嗦,抱著縮成一團,今天是真踢到鐵板上了。
可怎麼辦,不能去農場啊。
詩詩毫不客氣地看向錢父錢母。
“有爐果嗎,我愛吃這個,陳部長準備得少,我吃光了,忘了留給爸媽。”
陳部長準備的是一人一份當早飯,一時吃上頭沒忍住。
錢母心說,你還真不客氣。
不過她是真心感激對方幫女兒的忙,笑道:“有的,我還從家裡帶了點炒麵來,加糖的,用熱水衝泡就能吃,你等著,我回屋給你勻點。”
孩子離家,常年沒吃上什麼好東西,得知孩子遭罪,來之前就備了點。
又是糖又是白麵,尋常人家還真不舍得勻出去,但閨女的恩人,她不介意。
錢母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錢父拿著,拉著錢園園回知青點。
錢父見小姑娘盯著手上的包裹看,沒讓她著急,翻出糕點給她。
“小姑娘,都給你,有爐果,還有核桃酥。”錢父麵容和藹,說話不緩不慢,典型的溫和大叔型。
詩詩隻要爐果,多的不要,她是個講究的孩子。
核桃酥容易,空間有核桃果樹,想吃呱呱可以做,爐果是特色小吃,呱呱能做是一回事,從黑城帶回去的意義不一樣。
鐘家夫妻:……有沒有人顧著點他們的感受啊。
“妹妹,求求你了,不要送我們去農場啊。”
錢母拿著一個油紙包出來,鐘父扒著機艙門求饒。
錢園園認識的人來頭太大了,他一個小蝦米能怎麼辦?
都怪婷婷那個死丫頭,自己作死還要把家人拖下水。
要不是她賣慘,自己和媳婦又怎麼會豬油蒙心跑過來找錢園園撒氣?
“妹妹,我錯了,不該來找園園麻煩的,你看在一家人的麵上,饒了哥哥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啊書芹,大嫂也知錯了,你就放過大嫂吧。”
“園園,舅媽錯了,婷婷落到那般田地是她活該,舅媽就是一時心急,你大人大量彆跟舅媽計較好不好?”
“舅媽以前那麼疼你,你都忘了嗎?咱們言和,還跟以前一樣好好相處行嗎?”
錢園園撇嘴。
“要不是有堂哥的戰友在,還有詩詩那一連串領導親人,你們會念親情嗎?”
“你們是忌憚詩詩的勢力而已,當我傻嗎?哼。”
錢園園不想親媽難做,把決定權交給她,畢竟媽媽和大舅關係擺在那,真送兩人下農場,外家那邊肯定責怪媽媽。
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到時候吵起來也難看。
錢母不緊不慢地把炒麵遞給詩詩,教她怎麼吃,多少麵調多少水,想吃稀點就加多水,濃點就加少水。
“我記下了。”詩詩收好炒麵,問錢園園要不要一起走。
錢園園搖頭,“我的回城審批還沒下來,要過幾天,到時候去海島找你玩,詩詩,等我給你帶我們家鄉的特產啊。”
她走的是工作流程,知青辦需要向工作單位核實,沒那麼快。
“那你快點,我要給你和沈冰山辦相親。”
直白的話讓錢園園鬨了個大紅臉,“好,好的。”
她不敢正眼看沈奕瑾,隻敢偷偷瞥一眼,內心忍不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