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兩天,她知道首長就是官大的領導。
完了,踢到鐵板了。
不是,她沒有打人也沒有扔雞,是冤枉的,挨打的是她自己啊。
她覺得自己還能拯救一下,鼓起勇氣為自己洗脫冤屈。
“首長,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動手。”
“雞是自己掉地上的,孩子是自己滾臟了哭的,挨打的是我,不信你問他們,他們一直在這裡,肯定看到。”
她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證人。
扛著家夥直挺挺的兩名站崗小戰士兩眼不聞耳邊事,正視前方,動都沒動。
詩詩一點都不心虛,哼了一聲。
“你說他們看見了,那就讓他們當證人,是你自己找的證人,到時候人家講真話你彆又不相信。”
“爸爸,你讓他們來作證,他們是好兵,前途亮堂堂的兵,一定會講真話的,詩詩相信他們。”
兩戰士皮有點緊,總覺得首長的寶貝軟乎乎的話語中藏著威脅。
不站在她那邊,他們就不是好兵,就沒有亮堂堂的前途,是這個意思嗎?
“首長,我當時麵向外邊,聽到動靜轉過來正好看到那位女同誌高高抬起的手,雞也掉地上了。”
“後麵的並沒有看到,對不起我開小差了,注意力跟著離開的飛機。”
“是的首長,事情就是這樣,後麵我也開小差了,請首長處罰。”
幾步之遙站了兩個瞎子,林翠容氣死了,深知他們是幫著周詩對立自己。
好一個官官相護,她算是見識到了。
可是她好不甘心。
她都到海島了,而且已經打聽好幾個男軍官,就等著對比然後把最優秀的拿下。
眼看著就要當上軍官太太,要功虧一簣了嗎?
突然看到出來的身影,她眼前一亮,“小姨父,我是翠容,你快來幫我評評理。”
江正新跟隊友們嘻嘻哈哈走出來,聽到熟悉的聲音眉頭皺得死緊。
她怎麼又來了,明明叮囑過不要過來,訓練區全是男同誌,她怎麼就是不聽?
嗯?
怎麼這麼多人?
“首長好,謝副團,沈團,你們都在啊,嫂子,你回來啦,秋紅前兩天還念叨你,有空去我家坐坐啊。”
詩詩見過江正新,記得人。
“有這人在,我不去你家,她剛才扔我的雞,還打醜醜、小師和囡囡,你看,囡囡哭得多傷心。”
“她,打打。”小人兒金豆子說來就來,扁著嘴,噙著淚珠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憐。
“小姨父,我沒有,是他們眼瞎跟她合夥欺負我。”
林翠容一句話得罪了全場人。
蕭誕臉色陰沉,“江營長,馬上送她離開,營區不留心思多的人,一個女同誌成日在訓練場門口溜達像什麼樣,帶壞風氣。”
這些天陸陸續續來了好些小姑娘,他是知道的。
這兩天訓練場門口總有小姑娘徘徊,他也看到了,現在一想,不正是眼前的女同誌嗎?
詩詩要辦集體相親,她還自己出馬,說明不在詩詩的名單內,就沒必要留下了。
林翠容急了,“小姨父,我......”
“閉嘴。”江正新緊急喝停。
妻子聽其他小姑娘說因為她惹了大禍,早就想趕人了。
“首長,我這就把人送到招待所,明天一早把人送走。”
“不要,我不要走,小姨父,小姨答應過幫我找軍官丈夫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無論她怎麼求,最終還是拗不過被押到家屬院外的招待所。
怎麼也沒想到,周詩說趕她,真的能做到。
她恨極了,當即做了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