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宗主,請帶上弟子與本尊一同前往。”兩人帶著剛才參加比武的六名弟子,和我們五人跟著那名送信的弟子來到後山的公共空地上。
遠遠望去,空地上神農幫的弟子都聚集在一起,每三四人人圍著一個爐子,共有十幾個爐子,爐子內液體翻滾冒著陣陣青煙,應該是正在煉毒,還有三人在一旁攀談著什麼。我掃了一眼,運功傳音道:“不知哪位是神農幫幫主,在下乃無量劍派新任掌門,與貴幫有事相商,還請貴幫主能賞臉相見。”我的傳音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很快那三位正在攀談的人向我們走來,其他人看了看又繼續煉毒。
約莫一刻的功夫,那剛才正在談話的三人已來到我們跟前。其中,中間一位瘦小的中年男子,四十幾歲的年紀,頦下一把山羊胡子,料來便是神農幫主司空玄了。旁邊兩位一身道士打扮,與旁人有些不同,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不是神農幫的人。這兩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應當是傳聞中無量劍派早已消亡的北宗,且已與司空玄接觸過數次。
果然中間那位中年男子,雖然拱手作揖,卻倨傲地道:“在下便是神農幫幫主司空玄,不知適才是誰要見本幫主?”
我道:“我。”司空玄聽到是我應聲,心中不由得一驚,他沒想到剛才那聲功力深厚的傳音竟是出自一位小姑娘之口,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盛氣淩人地說:“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否則,彆怪老子欺負小孩!”
我看著他那幅莫名其妙而來盛氣淩人的樣子,輕蔑地一笑,心道:嗬嗬!想跟我比氣勢是吧,很好,非常好,那就讓我們來比比誰比較有氣勢。
我微低頭,再抬眼時已經拿出了帝王的架勢,眼似劍光直逼司空玄,冷聲威儀道:“司空幫主似乎不相信,不如咱們比試下如何,試試本姑娘是否有資格與司空幫主說話。”
聽聞此言,辛雙清不禁替司空玄捏了一把冷汗,司空玄的功夫不及師兄,隻是在用毒上略占優勢,因此才可在師兄麵前叫囂。我的功夫辛雙清已經領教過,連師兄都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是武功不及師兄的司空玄。再加上之前我辨認出司空玄送來的信上抹了毒,可見我也是個用毒高手,不然是絕對辨認不出信上有毒的,就像他們一樣,差點中了毒。再者,她站在我身後,感覺到從我身上散發出的皇者霸氣,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還是嚇得發抖。她偷偷瞄了一眼司空玄,眼中帶著一絲同情,司空玄的勝算實在渺茫。
對於這一層司空玄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隻是被我的眼神和氣勢嚇得有點發懵,但還是不怕死得硬撐,道:“好啊!來人呐,該我上!”話音剛落,近旁的神農幫的弟子們,抄起煉毒工具就向我衝來。
我看著他們不自量力的行為,冷哼一聲,隨即從通靈納玉戒中祭出了寒雪劍迎了上去。段譽、虛竹、傅盛全和槿夕都搖搖頭,默默地退到一旁,看我怎麼修理神農幫的人。辛雙清和無量弟子雖然有些同情神農幫,但畢竟不是自己門派內的人,因此也退至一旁看好戲。然而,左子穆從那兩個道士打扮的人來到我們跟前起,就有些不對勁,一直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辛雙清發現師兄的異常,又不知道是何原由,但眼下也不方便問師兄,隻能先將他拉至自己身邊,以免傷到他。
待所有人都退到一旁,中間的場地就隻剩下我和神農幫的人。我手握寒雪劍身形閃入人群中,與眾神農幫的弟子纏鬥起來,隻見我招招致命卻又招招不傷人。由於我打鬥時催動著寒冰氣以及寒雪劍自身的寒氣,頓時我周遭十裡的地方漫天飛雪,寒冷無比。眾人看得都傻眼了,六七月的天氣竟下起了雪,司空玄更是開始後悔起來。辛雙清不免好奇起來,悄悄地問起了段譽:“世子,尊主這是何功夫?竟能讓這六七月裡下雪?”說罷,抬頭看了看天,抱緊了身子不停揉搓著給自己取暖。
然段譽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一點也不覺得冷,甚至還拿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聽到辛雙清的問話,微微一笑,看著我用腹語道:“此劍法叫做‘傲雪劍法',這隻是內功心法曰‘漫天飛雪',行功者方圓十裡大雪紛飛,而當行功者收功時,又雲開雪停恢複原貌,一切如常。”正當他們說話時,我一個閃身竄出人群,一劍劈下,與我打鬥之人全部凍成了雪人。然後,我又閃出二裡的地方,揮劍收功,當即雲開雪停,天地又恢複了六七月份該有的天氣。“這招為‘傲雪劍法'第一招,曰‘冰天雪地'。一劍,劍氣所到之處冰封一片。二劍,劈冰雪化一切如常。”段譽看著我使出的劍招繼續解釋著。
辛雙清聽完段譽的解釋,驚奇地看了看他,她隻知道我的功力非同尋常,卻沒想到這位小王爺的內力也深得驚人。隻看他嘴未張開,聲音卻傳進她耳裡,她自己雖然做不到,但她知道能做到的人則需要相當深厚的內力。再者,在這種漫天飛雪氣溫寒冷的天氣下,所有人都凍得用給種方式在取暖,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可見他的內力也是相當得深厚。
此時,我已經收功,並將寒雪劍收回通靈納玉戒中。待我收功後,天象豁然放晴,一切如常,好像剛才從沒有下過雪一樣。自此一戰,我在江湖上多了些聲望。隻是這光線的背後總要付出些代價,還記得前文提到過,大夫說我身上有股陰毒之氣嗎?(傲雪在這裡先透露一下,這是“九陰絕脈”的初形)由於我使用了寒冰氣,這對這股陰寒之氣來說,無疑是種催化劑,使得陰毒之氣被激活,在我身體內迅速竄動。雖然我已經極力去克製,但身體還是冷的有些微微顫抖。
然而,段譽似乎看出了我的異常,第一個衝到我身旁扶了我一把。當他接觸到我的身體的時候,發現我的身體有些冰冷,索性從我身後抱住我,焦急地詢問道:“妍兒,你怎了?”接著話鋒一轉,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說,“不準再讓說我離開你的話,這次即便是丟掉性命,我也絕不離你半步!”
我輕笑一下,道:“不會的,這次沒那麼嚴重。譽哥哥,還記得大夫說我體內有股陰毒之氣嗎?”段譽輕嗯一聲表示記得,我繼續道,“我剛才的運功似乎把它激活了,它現在在我體內迅速流竄,我感覺有些冷。”段譽心疼地在我耳邊細語,道:“那我抱緊些,過會兒就不會冷了。”說著段譽收緊手臂,讓我緊緊地靠在他懷裡,雙手摩擦著我幫我取暖。
其實段譽這般根本沒用,這陰毒之氣隻有等它自己停止,我的身體才會暖起來。幸好時間不算太長,大約一刻的功夫,陰毒之氣便停止在我體內到處流竄,我的身體也漸漸溫暖。段譽也恰時的鬆了些,但還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直到確認我徹底恢複了體溫才鬆開我。此時,其他人也從愣神中緩過神來,來到我們的身邊。
司空玄愁了愁依然倒在地上還有凍僵的弟子,乾笑了兩聲,顫抖著聲音道:“姑娘,好功夫,在下深表佩服!不知,姑娘尋司空有何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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