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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收服無量劍派後,再去山西尋找北宗的蹤跡,將北宗一起收歸。然而,北宗卻意外的自己出現在我跟前,這讓我感到意外的同時也有一份歡喜,如此我可以提早將無量劍派統一。可是,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若不是要逼迫嚴子毅說出實情,我也不至於殺了那名北宗弟子。因此在麵對嚴子豫的屢屢進攻,我隻是閃躲並不曾還手。
我一邊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閃躲著嚴子豫劃出的劍花,一邊對他說道:“嚴子豫,你覺得我們倆有必要如此下去嗎?你是傷不了我的。”我說完觀察嚴子豫的反應,他聽到我的話略頓了頓,但很快又向我刺來。
我見他隻是稍作停頓,似乎是在讓自己調整下狀態,然後又舉劍向我刺來,而且劍法比先前更加狠戾。見他如此不顧一切的行為,心中不免好笑他愚蠢至極,若我要殺他易如反掌,但我還是想勸服他,因為我真的不想再有人死在我麵前了。於是,我帶著些許威脅的語氣繼續勸說道,“嚴子豫,你如此做為,莫非是想逼我出手?可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我的功力如何你已經見識過兩次,還是覺得自己會有多大勝算能贏得了我?你應該很清楚,若是我出手,我絕對可以在一招之內取你性命。”果然這樣的威逼起了作用,嚴子豫停止了進攻,愣在原地,但劍峰仍指著我。
我見嚴子豫停下,也停止了閃躲,正好停在他的劍鋒前麵,嚇壞了一旁的槿夕,欲上前卻被段譽阻止了。我鎮定地看了一眼嚴子豫手中的劍,抬眼直視著嚴子豫威儀地說:“我再說一遍,無量劍派已歸入逍遙派,更名為'無量門',原東宗、西宗兩位掌門亦成為二宗宗主。我是逍遙派掌門、無量門尊主莫婼妍,若你願意歸順逍遙派,本尊不勝感激,你同樣可成為北宗宗主;若你不願歸順,本尊亦不會勉強,你可帶著北宗弟子離開無量山自立門派,從此不得再與無量門有任何瓜葛,否則本尊絕不輕饒。”
嚴子豫看了我許久,又轉頭看了幾眼北宗弟子,慢慢地放下劍,絕望地說:“我……,願意歸順。”他知道師父遺願已無法完成,原本他們為了回來奪宮,北宗所有弟子已經奔波勞碌了一個月,若再回山西自立門戶,隻怕又是一場奔波,北宗弟子的體力已經不起如此折騰,再加上眼前的這位,雖說是小女孩但不是他們力所能及的,為了北宗弟子著想,所以他隻能答應。
我見他答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隨即散去,不溫不火地說:“如此甚好!”轉而對左子穆和辛雙清道:“請左、辛兩位宗主,協助北宗弟子安頓下,並將嚴子毅以宗派掌門之禮厚葬。本尊在劍宮等你們。”說完我舉步向劍宮走去,走至嚴子豫身旁聽到他對我輕聲道了聲謝謝。我知道他是在為他哥哥道謝,謝我沒有將他的哥哥隨意丟棄,而是以宗派掌門之禮厚葬,這表明我對他哥哥的尊重,這也讓他更加深了對我的尊敬。我轉頭衝他點頭微笑一下,步入劍宮。
大約一個時辰後,所有無量門弟子再次彙聚在無量劍宮,這次包括嚴子豫帶領的北宗也全數在內。我坐在主位上俯看所有無量門弟子,心中無限自豪,但很快被我壓了下去。看著大殿上的所有無量門弟子,我將昨日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也給了嚴子豫一枚藍靈石戒指,並告訴了他使用方法,囑咐他與左子穆、辛雙清一起傳授門中弟子無量劍法。
另外,我還從嚴子豫口中得知一件事,原來神農幫早已被天山童姥收入麾下,雖然他們不願意,但是由於有“生死符”的製約,他們不得不成服於天山童姥。可他們並沒有放棄,在無量山中采藥,想憑借自己對藥理的了解,能研製出緩解“生死符”的藥物,但長久以來毫無結果。後來得知劍湖宮後山生長的“通天草”可以減輕“生死符”發作之痛苦,曾多次向無量劍派求藥,卻屢遭拒絕,為此結怨。我也向左子穆和辛雙清確認了,兩人也說確認此事,但是他們也隻是比劍獲勝方,才有住在劍湖宮的權力,對無量山的一草一木他們沒有獨裁的權力,因此都沒有答應神農幫的求藥。
再者,此番因天山童姥想知曉無量玉璧的秘密,向神農幫下達號令,命司空玄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查明無量玉璧之事。本來正愁無從下手之際,遇到前來奪宮的嚴子豫他們,順道向他們打聽了無量玉璧之事,之後才有了今日之事。卻不想被我們幾人破壞,司空玄自知辦事不力,又畏懼靈鷲宮的懲處,恐怕此時已生死未卜。
又折騰了一天,回宮之事又將延後了,然而事情遠沒有如此簡單。果然次日清晨,又有事情發生了。
這日,我們從洞內出來來到正廳,準備交代一些門內的事情後回大理皇宮。可是當我們在正廳前和左子穆三人道彆之際,突然有一名守山弟子匆匆跑來,看他臉色蒼白、氣喘籲籲的樣子,似是跑得很急,因此直喘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我見狀伸手隔空取來一盞茶水,遞到他跟前,道:“喝了再說。”
那名守山弟子頓時愣在了那裡,看看眼前的茶碗,再看看我,不知是該拿還是不該拿,許久見我依然舉著茶碗,神色淡然地看著他也沒有說一句話,趕緊拿過茶碗將茶碗中的茶水一飲而儘。這才緩過勁來,對著我抱拳道:“尊主,山下有神農幫的人領著十幾名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攻上山來了,那些女子武功高強,弟子們快撐不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著守山弟子的話,我微微怔了一下,他說的那些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應該是靈鷲宮的專使,按書上記載現在差不多到了童飄雲收服無量劍派的時間了。童飄雲一直用“生死符”控製著三十六島和七十二洞的人,每年都會派人來給他們送緩解“生死符”發作的解藥。這些女子應該是來給神農幫送緩解“生死符”發作痛苦的緩藥時,聽說了這幾天的事,才和神農幫的人一起攻打無量劍派的。想到這些我對那名守山弟子道:“那些女子除了黑色鬥篷和蒙麵之外還有什麼特征?”
那名守山弟子想了想說:“應該沒有了。哦,她們的鬥篷背後都有一隻鷲。”鷲!果然是靈鷲宮童飄雲的人。“你即刻下山,命所有無量弟子停止打鬥,再把那些女子領上來,就說本尊有要事與其協商。”我對那名守山弟子吩咐道,說罷轉身返回正廳等待。
不久,十幾名身穿黑色鬥篷的蒙麵女子來到正廳。領頭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但她們個個神情孤傲,進來之後都直挺挺地站著,既不言語也不作揖,著實無禮。惹得無量弟子欲與其爭理,卻立即被我阻止,對她們拱手作揖道:“在下莫婼妍,乃弊派掌門尊主,且與貴主人頗有淵源,故特邀諸位前來協商,避免雙方大動乾戈,不知可否?”
諸女聽聞我的話,互看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隻有領頭的那名女子對我拱手說道:“貴主有禮,在下符敏儀,是主人麾下九天九部的陽天部部長,適才貴主說與我家主人有頗有淵源,不知是何淵源?”
我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摘下手上的七寶玲瓏戒指遞到她跟前才道:“在下是貴主人的師侄,有此戒指為證。尊駕隻要將此戒指交於貴主人,便可證實我的身份,也勞煩尊駕帶我轉告貴主人,他日必當親自登門拜訪。”
符敏儀接過戒指看了一眼,將戒指收進懷裡,拱手道:“好,在下一定轉告主人。”說著又從腰間摘下一塊木牌遞給我,道:“這是我靈鷲宮的通行令牌,尊駕隻要持此令牌便可在我靈鷲宮內暢行無阻。”
我剛想接過令牌,突然有一女子喝道:“慢著,你說是便是嗎?這戒指也要我們帶回去之後方能證實,你當下又當如何證明?”我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而是退後幾步施展起“淩波微步”在十幾名女子之間穿行,隻留下忽隱忽現的人影,最後又回到原地。她們雖然自己不會“淩波微步”,但見童飄雲練過,因聽說是她師弟教她的,所以童飄雲從不外傳,因此大家都認了出來,有的甚至把武功的名字喊了出來。
我回到原地,對著諸女道:“如此,不知可證明否?”剛才那名氣勢囂張的女子見我使出了“淩波微步”,尷尬地低著頭不敢再看我。我見諸女不再有異議,伸手接過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