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枕頭上,有筆墨的痕跡。”
司念說“有筆墨,他就一定寫過什麼東西,他在牆上也寫了字,不過都被磨掉了。
“這裡沒有桌子椅子,江逸軒想寫什麼肯定隻能趴在床上或者地上寫,他之前可能有過紙筆之類的東西,那個人帶走之後說不定已經銷毀了。”
許至君說“先把牆上的那些東西拍下來,發給專家看,說不定能破譯出些什麼。”
洗漱台和馬桶都是完全嵌在地麵上的,根本藏不了東西。
許至君蹲下去看床底下,“木板上好像有字。”
司念幫著許至君一起把床給翻了過來。
簽字筆寫的字很細,在木板上斷斷續續,不過大體能看出個形狀。
“我……是……”
隻有這兩個字比較清楚,後麵的幾乎都像亂劃出來的無意義的線條。
扭曲飄忽,看著莫名的詭異。
司念看著字念了出來。
她猛然想起了江逸軒綁架她和小小的時候,說得那些瘋狂的話。
“他是不是寫的,‘我是人’?”司念不確定地問道。
許至君再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因為‘人’的筆畫較少,所以可能跟後麵的線條混在一起了。”
司念說“江逸軒在紙上寫過,在床板上也寫,在牆上都寫,這些東西一定對他十分重要,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程度,他會不會還在其他地方留下字跡?”
房間裡的角角落落都被他們翻了個遍,也沒有再看見什麼其他的痕跡了。
司念的視線落在洗手台上,她走過去,打開水龍頭。
過了一會,水在池中積了一層,再慢慢地漏下去。
“這個洗手台都被嵌到地上了,萬一被堵住,該怎麼維修?”
許至君說“直接從上麵掏,有專門的機器可以把雜物吸出來。”
看到司念的動作,許至君立馬明白過來。
“我去讓人來通一下水管。”
監獄長在外麵守著,許至君給他發了條消息,監獄長立馬找了工人來。
帶著工具把洗手台的水管裡的東西吸了出來。
一灘水腥味的雜物被吸出來,看著實在有些惡心。
許至君讓工人給他們留了一副手套,等人走後蹲下身翻找起來。
裡麵除了一些毛發,還混雜著一團紙屑。
還沒有被水完全腐蝕掉。
這明顯是筆記本之類的紙張。
把關鍵東西分出來後,許至君把這團紙小心裝進了軟膜袋中。
“這個隻有交由專業人員查看,我剛才碰了一下,一動就碎。
“不過看紙張的樣子是最近在塞進去的,還算完整,就是不知道水有沒有把字跡全部洗掉。”
司念和許至君帶著找到的東西回去。
拍的牆上的那些東西經過鑒定,也是跟床板上的字一樣的“我是人”三個字。
隻有那團紙還沒有鑒定完。
這東西就像剛從墓裡挖出來的紙質文物一樣,必須小心對待,稍有不慎就碎了。
在家等待最後一個證據結果出來的時候,司念和許至君討論道“江逸軒並不像在監獄受到特殊關照的樣子,而且從他留下的這些痕跡來看,江逸軒似乎是在監獄裡遭受了某種精神折磨。
“許至君,你最開始把他關在彆墅裡的時候,他的狀態是這樣的嗎?”
許至君搖頭,“江逸軒自我意識過剩,是個極難訓誡的人,最後那個訓誡師辭職離開,江逸軒就被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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