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一定要偷偷的,彆讓任何人察覺,尤其是雲霄和我小妹。”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他深知,一旦被發現,自己不僅要麵對小妹的怒火,還可能會被雲霄暗中報複,後果不堪設想。
阿彪重重點頭,胸脯拍得震天響,神色認真地保證:“飛哥您放心,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戈凱飛滿意地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動作快點,我著急要結果。要是真查出點什麼有意思的,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心裡急切地盼望著阿彪能儘快查出真相,好滿足他的好奇心,同時也想抓住點把柄,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說罷,他轉身大踏步離開,留下阿彪站在原地,目光深沉,暗暗思索著該從何處入手,是先從司念的社交圈子查起,還是從她的家庭背景開始深挖。
戈凱飛囂張跋扈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走廊儘頭,房間裡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氛圍才稍稍緩和了些許。
司念感覺壓在心頭的那座大山似乎輕了一些,可此刻,她滿心滿眼都隻有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雲霄,也是她深愛著的許至君。
身上的鞭傷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的疼痛,每一下呼吸都伴隨著牽扯傷口的刺痛,但司念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雙手撐著床,艱難地坐起身來。
她的目光急切地望向雲霄,那眼神裡湧動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像翻湧的潮水,怎麼也平息不下來。
她期待著雲霄能突然轉過身,笑著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而不得不演的一場戲。
深深的眷戀,如同她心底最堅韌的藤蔓,緊緊纏繞著她,讓她無法割舍對往昔的回憶。
“許至君,不,雲霄……”司念輕啟雙唇,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喊出這個在她心中默念了無數次的名字。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連帶著說出的話也帶著一絲哽咽,“你是不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所以才裝作不認識我?”
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緊緊鎖住雲霄,仿佛要用目光穿透他那冷漠的偽裝,從他的神情中找到哪怕一絲熟悉的溫柔,或是一點點細微的破綻,隻要能證明他還是那個會在她難過時將她擁入懷中,會在她遇到危險時不顧一切保護她的許至君。
然而,雲霄卻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沒有任何感情的波瀾。
他微微側過頭,動作機械而又僵硬,冷冷地瞥了司念一眼。那一眼,仿若寒夜中的冷風,直直地刺進司念的心底,讓她渾身一顫。
那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曾經的愛意,仿佛眼前的司念,真的隻是一個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過,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彆自作聰明,”雲霄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數九寒冬的寒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蹦出來的,“你最好好自為之。”
他的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是在給一個不懂規矩的陌生人下達最後的警告,警告司念不要再多管閒事,不要再妄圖打破他築起的那道冷漠的防線。
司念聽到這話,隻感覺心口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中,一陣劇痛襲來,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淚水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裡打轉,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我怎麼是自作聰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情緒再也抑製不住,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我們曾經那麼相愛,那些回憶難道你都忘了嗎?我們一起走過的大街小巷,一起看過的日出日落,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也因為激動和痛苦而微微顫抖,仿佛此刻支撐著她的,隻有對往昔愛情的執著。
“你說我是騙子,我騙你什麼了?”司念的聲音帶著質問,帶著委屈,更帶著深深的不解,“我對你的愛,難道也是假的嗎?”
她的眼神裡滿是痛苦和絕望,直直地盯著雲霄,渴望他能給一個答案,哪怕是一個殘忍的答案。
雲霄卻依舊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依舊冷漠如霜,沒有因為司念的痛苦而有絲毫動容。
他隻是淡淡地說:“你的那些話,我不會再相信。”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便要離開。
決絕的背影,像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司念和他曾經的感情之間,將他們曾經的甜蜜與幸福,徹底隔開。
司念望著他的背影,淚水奪眶而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血跡的床單上。
“許至君,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帶著無儘的絕望和無助,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鳥兒,發出最後的哀鳴。
司念蜷縮在淩亂的床上,身上的鞭傷還在火辣辣地疼,每一下呼吸都扯動著傷口,可這些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她內心被許至君冷漠對待所帶來的痛苦。
她眼神空洞,呆呆地望著前方,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許至君那冰冷的眼神和決絕的話語,淚水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裡打轉,滿心都是絕望與無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柔而有節奏的腳步聲,打破了房間裡壓抑的寂靜。
司念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心中湧起一股不安。而這腳步聲的主人,正是戈雨蓮。她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玫瑰,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靠近。
起初她的神色中帶著幾分警惕,像一隻時刻保持戒備的貓,畢竟她對司念和雲霄之間的關係始終心存疑慮。
然而當她清晰地聽到司念矢口否認與雲霄的過往時,那一直懸著的心瞬間像找到了安穩的棲息處,重重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