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走上前,死死地盯著輝仔的眼睛,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彆裝了!我記得清清楚楚,遊輪上你跟在戈家那幾個保鏢身後,還參與了他們的交易。你現在說自己是農民,誰會信?”
“我可以保證,我的記憶絕對沒有出問題,你的臉,我記得清清楚楚,你為什麼要故意放火燒山?!”
司念雙眸冒火,一臉憤怒盯著輝仔,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輝仔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辯道:“你肯定認錯人了,我從來沒去過什麼遊輪,我一直都在村裡種地。”
“你這人簡直胡說八道,什麼故意放火?我就是抽根煙,沒滅乾淨,誰知道會把山點燃?我也不是故意的。”
輝仔緊咬牙關,就是不承認司念的話,一口咬定,他沒有放火燒山,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不認識什麼戈家人,全都是司念誣陷,胡說八道。
隻要他咬死了,就算判刑,都判不了多久。
因為他本身就不是故意的。
司念轉向警察,急切地說:“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他絕對有問題。”
“他出現在山上引發山火,不可能是巧合,肯定是有人指使他的,背後一定和戈家有關!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什麼農民。”
警察皺著眉頭,目光在司念和輝仔之間來回移動,沉聲說道:“現在證據對你很不利,如果你不如實交代,後果會很嚴重。”
輝仔咬著牙,依舊拒不承認:“我沒說謊,她就是認錯人了。”
他怎麼可能承認?
警察見輝仔如此頑固,向身旁的警員使了個眼色,說道:“先把他扣押起來,繼續調查,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警員們上前,將輝仔帶出了審訊室,司念望著輝仔離去的背影,緊咬牙關。
戈家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可以確定,輝仔一定是故意放火。
如果不是戈家指示,他自己恐怕不會這麼做。
難道……戈家人是知道許至君進山了,所以想要殺了他嗎?
還是說,因為戈凱飛的死,戈家想要報複許至君。
但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知道這個消息?
司念從審訊室出來後,內心依舊無法平靜,心中發沉。
她在走廊裡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許至君的身影,眼底滿是擔憂。
山裡的火勢那麼大,他真的可以幸運的逃過一劫嗎?
此時,簡婉過來,看到司念焦慮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她忽然有些後悔,不應該答應司念,去試探許至君。
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上前,抱住司念輕聲安慰道:“念念,你彆太著急了,警察一定會找到許至君的。”
“他之前遭遇過那麼多的事情,都幸運的活了下來,這次也許也會是一樣,隻要一天沒找到他的屍體,就還有希望。”
簡婉的話讓司念心臟一顫,她眼眸倏然一紅,“婉婉,我好後悔,我不該這麼做的。”
簡婉輕歎一聲,“念念,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