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雙手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眼中淚水湧上，卻強忍著不讓它掉落。
她無法反駁戈雨蓮的話，因為她知道許至君所做的決定，必然是必須要這麼做的。
她總不可能當著戈雨蓮的麵說漏嘴。
“你彆再裝得好像知道什麼一樣！”司念幾乎是低聲怒吼，“許至君的心永遠不可能屬於你！”
戈雨蓮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很快又被冷靜所取代，她聲冷如冰的宣布，“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司念。明天，他會是我的丈夫，不再是你的任何人。”
司念的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悲傷和失落無處不在，痛苦淹沒了她的理智。
昏迷中的許至君在聽到司念和戈雨蓮的對話聲時，逐漸恢複了意識，意識到周圍的動靜。
他的頭重得像是被鐵錘擊中，疼痛從四肢蔓延到腦袋，他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到司念和戈雨蓮站在他身邊爭執。
戈雨蓮察覺到他醒了過來，冷笑著看著司念，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阿霄，你是想跟我走，還是要繼續留在司念身邊？”她的聲音冰冷，眼神透著一絲冷意，視線落在許至君的身上。
許至君的眼神迷茫，身體虛弱，他的意識依然被傷痛和複雜的情緒壓得沉重。
他艱難地抬起手，試圖坐起來，但疼痛讓他幾乎沒有力氣。
就在這時，戈雨蓮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你究竟是選擇我，還是選擇她？”
司念的眼裡已經有了淚光，她走近了一些，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至君，你不能再做選擇了，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會尊重你。可是你真的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嗎？你不能讓戈雨蓮牽著你走。你不能為她放棄一切。”
許至君眼神漸漸清明，忽然，戈雨蓮之前威脅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回響，如果他敢留在司念身邊，就會有危險，戈雨蓮會傷害他，甚至威脅到司念的生命。
如果你繼續留在她身邊，司念會死。
戈雨蓮的威脅像冰冷的刀刃割在他的心上，那句話不斷地回蕩在許至君的耳邊。
他臉色蒼白，內心的掙紮讓他幾乎無法呼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為了保護司念，為了她的安全，他隻能做出這個決定。
他抬起眼睛，看向司念，那一刻，司念的眼神充滿了期待與無奈，但許至君沒有辦法再為自己爭取更多時間。
他的聲音沙啞、沉重，充滿了愧疚：“對不起，司念，我不能再留在你身邊。”
司念愣住了，心臟一陣猛跳，仿佛被掏空一般。
她的眼淚瞬間湧上眼眶，眼前的許至君就這樣漸行漸遠，不再屬於她。
她強忍住淚水，聲音哽咽，“你…你真的要去她那裡嗎？”
許至君閉了閉眼，痛苦地低下頭，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他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道出了最後的選擇：“我…必須走。”
他的聲音幾乎不可聞，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擊中了司念的心臟，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戈雨蓮的嘴角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她冷冷地說道：“看吧，他自己做出了選擇。你以後不必再糾纏他，他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