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的怒火似乎在觸動他的理智,但他依然冷冷地說道:“你不懂,這樣做是為了消除任何潛在的威脅。他的身份不確定,我不能冒險。”
司念一陣冷笑,幾乎是用一種帶有輕蔑的語氣回應:“不確定就拿槍指著他?你這麼做不僅危險,還愚蠢!你完全沒有理智。”
“如果他真是你說的二把手,殺了他你能得到什麼?你這是在給自己挖坑!”
肖明被她這麼一說,眼中的情緒微微波動,但他依舊沒有放下槍,冷笑著說道:“你認為我不明白嗎?你太天真了,司念。你以為你可以憑一時的衝動就改變局麵?”
“很多時候,必須先除掉眼前的危險,才能有機會走得更遠。”
“可你忘了,”司念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眼神如鋼鐵般銳利,“楊大爺是我們的證人,如果你現在在這裡殺了他,不管他是不是暗夜組織的人,警察永遠都不會放過你。你敢賭這個嗎?”
肖明看著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些,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衝動可能真的會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那股冷酷的氣息終於稍微鬆動了一些。
司念一臉嘲諷的盯著他,“希望你長長腦子,要是真這麼做了,你自己知道後果,如果你真想毀了自己,去做彆的事情,不要拉上我們。”
肖明沉默了片刻,眼中的冷意逐漸散去,他緩緩地收回了槍,語氣略顯冷淡:“我不管你怎麼說,司念,但你應該明白,麵對暗夜組織的威脅,我們每個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聲音低沉地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他。隻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要自己承擔。”
司念冷著臉,毫不退讓地站在楊大爺的床前,眼神如冰:“你趕緊離開,這裡沒有你的位置。”
肖明站在原地,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重的陰沉:“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害你們?”
他說話的語氣冷得像是冰霜:“我也是為了你們好。難道你忘了,許至君第一次差點死,就是因為暗夜組織嗎?我差點也死在他們手上!”
司念的心跳頓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許至君遭遇的那些慘烈時刻。
暗夜組織的可怕,遠超她能想象的恐怖。
而肖明,作為曾經的暗夜組織一員,確實有理由對那段經曆心有餘悸。
她的眼神稍微動搖,但很快便恢複了冷靜。
她咬緊嘴唇,不想再聽肖明的辯解。
“你為我們好?”司念冷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不屑,“你剛剛拿槍指著楊大爺,你覺得這樣是為了我們好嗎?你覺得這是保護我們?你根本是想通過威脅逼我們就範。”
肖明的臉色愈發陰沉,他低聲怒道:“你就這麼不信我嗎?你不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們的安全。暗夜組織的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好說話,他們心狠手辣,誰敢保證,如果我們不先下手,接下來就不會出事?”
司念的心臟猛地一緊,許至君的死裡逃生,以及肖明口中的那些組織成員的冷血殘忍,令她一時無言以對。
她知道肖明並不是無理取鬨,他的警告並不是毫無根據的。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眼中的堅定沒有絲毫動搖:“我知道你過去的痛苦,我也理解你為了生存的掙紮。”
“但是你不能這樣逼我們,不能為了所謂的‘安全’就去傷害彆人。楊大爺對警察很重要,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對我也很重要,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做錯事。”
她頓了頓,繼續說:“你要保護我們,可以從彆的地方下手,而不是拿槍指著楊大爺。你用這種方法,隻會讓所有人離你越來越遠。”
肖明聽著她的話,臉色越來越沉,黑沉沉的眼神讓空氣變得壓抑。
他深深地看了司念一眼,聲音低沉而有些慍怒:“你最好清醒一點,彆讓自己的情感左右判斷。”
司念冷冷地回應:“你覺得我不清醒?如果你真心為我們好,就該知道,不是所有問題都能靠暴力解決。”
她的語氣逐漸冷卻,眼中的憤怒被理智取代,但她的堅持依然不曾動搖。
肖明的眉頭緊蹙,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他抿了抿唇,心底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依舊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司念的態度。
他沉默了片刻,冷冷地丟下一句:“你會後悔的,司念。”
司念站在楊大爺的床前,臉色冷得像冰霜,目光緊緊鎖定著肖明:“你趕緊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後不許再來醫院。”
肖明氣得臉色發黑,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冷笑了一聲,嘴角帶著一抹不屑:“你不明白,司念,若不是因為我怕傷害到簡婉,我才不來幫你們。你覺得暗夜組織的人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嗎?難道你覺得他真沒問題?”
司念的心跳突然一頓,她愣了一下,隨即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語氣更加冷靜:“楊大爺絕對不可能傷害簡婉,他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我知道你有過那些經曆,但你不能一口咬定他就是敵人。再胡說八道,我就去跟婉婉告狀了。”
肖明的臉色頓時一變,那股無所畏懼的態度瞬間被她的話逼退了。
簡婉現在本身就對他有很大的意見,要是……司念真跑去和她告狀,到時候她會更討厭他。
“你…你真是...”肖明有些憤怒地低聲嘀咕了一句,但眼中的火氣卻明顯消退了許多。
司念毫不留情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我已經給你機會了,肖明。你要是再敢惹楊大爺,或者再試圖做什麼不明智的事,我會立刻告訴簡婉一切。”
“你最好明白,這事如果鬨大了,誰都護不住你。”司念聲冷如冰的提醒,“而且警察也在保護楊大爺,你想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殺人嗎?”
“我知道了。”肖明沉默了一會兒,低聲回應,語氣中沒有了之前的強硬,更多的是一種壓抑的無奈。
司念冷冷地看著他,眉頭緊皺:“你走吧,彆再讓我看到你在這裡給楊大爺製造麻煩。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彆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