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刀刃沒有半刻停留,直直朝著柳成空的脖頸處砍去,沒有半點留情。
絲毫沒有因為柳成空是教她之人就手下留情。
而對上溫寧的柳成空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刀刃緩緩落下。
他甚至連防禦的姿勢也沒有表現出來。
就連溫寧也看不懂他究竟想要乾嘛。
這究竟是對她的攻擊不放在眼裡,還是對自己的防禦太看得起?
溫寧覺得柳成空很可能是後者。
如果真的是後者的話,那他真的相當自信了。
自己雖然隻是魂宗,但是這樣的全力一擊也不是隨便能夠抵擋的。
就在溫寧的刀刃即將觸碰到柳成空的脖頸時,數道光劍憑空出現,擋了上來!
直接將溫寧的招式滯緩了片刻。
是的,隻是滯緩了片刻。
並沒有直接將溫寧的這一擊給擋下。
因為溫寧的刀刃還在持續不斷地靠近著他。
見狀柳成空似乎也有些詫異。
怎麼會這樣?
她如何能一口氣就將這一招發揮出這樣的實力?
明明這還隻是溫寧的第一次實操。
她甚至都沒有多進行練習。
簡直離譜!
她的記憶力這麼好的嗎?
柳成空的眼中有不可思議閃過。
他僅僅使用第一魂技根本擋不下這一擊,必須要使用第二魂技才行!
否則根本不可能直接攔截這一擊。
而且這還是他使用了封號鬥羅的實力……
是的,因為今天並非比試,柳成空並沒有將自己的實力壓縮至魂宗,而是用的自己本來的實力。
此時溫寧揮出的這一擊,他僅僅是用第一魂技根本扛不下。
想到這裡,柳成空往後退了兩步,碩大的巨劍出現在他麵前,看似遲緩的動作,卻在眨眼間就將溫寧的鐮刀給逼退了!
明明簡直不可思議。
劍刃於刀刃相撞,碰撞出璀璨的火花,硝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溫寧握著鐮刀刀柄的手有些發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掌心緩緩流淌而出。
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被大力刮擦出來的鮮血。
她沒有再繼續硬扛這一擊,而是很快的把手撤去,一把跳到了兩米開外。
手中的鐮刀則被她充當起了拐杖,在地上拉出一條深深的長溝。
半空中都有飛濺起來的泥沙。
柳成空看著不遠處的溫寧,眼神中有探究,“你……記住了我剛才的動作?”
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
如果她沒有記住,自己是怎麼照貓畫虎揮出這一刀的呢?
這不是白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