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容一句話落下,便輕盈地起身,就要邁開步子。
餘歡下意識一把抓住身側牛皮紙袋的提手,想要起身相隨。
但雙腿卻像被釘住了一般,一陣酸麻得他忍不住呲牙咧嘴,急忙叫住她:
“老婆你等會!”
林有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略顯痛苦的表情,關切地問:“怎麼了?”
餘歡瞄見她緊緊抿著嘴,關切之情順著嘴角溢了出來,心中一暖,卻故意小題大作地“哎喲”了一聲:
“沒怎麼,就是某頭豬,坐得我腿都麻了,坐了一個多小時呢!太欠親了!”
聽見這話,林有容一陣羞赧,脖頸都漲得紅彤彤。
登時一步上前,輕輕地錘了他的肩膀一下,嬌嗔道:“你才是豬,你才欠親!”
餘歡鬆開抓著牛皮紙袋的手,嘿嘿一笑,順勢將她拉入懷中。
他一手扶著她的後背,微微低頭,鼻尖貼近她雪白的修長的脖頸。
一頓蹭著她細膩的肌膚,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不覺得我現在,很像是豬拱白菜嗎?”
夜色愈發深沉。
林有容雖然墨鏡擋臉,卻依舊有些羞澀地彆過頭去。
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做出什麼肢體動作。
敏銳觀察到她雪白的脖頸,已然翻湧著淡淡的紅霞,他卻是說:“嗯,與老婆相比,我確實更像是一頭豬。”
林有容的笑聲漸弱,逐漸消弭在徐徐的風中。
雖羞極,但沒跑路。
感受到他對她的依戀,卻有些舍不得推開他……
餘歡順手探在她的渾圓事物上,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天幕如同被濃墨所渲染。
低聲嗔怪說:
距離隻在毫厘之間。
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笑容,可真是迷死人了!
豬拱之勢一止。
被推得一個踉蹌的餘歡,望著她奪路而逃的慌亂背影,笑著拎起長椅上的牛皮紙購物袋,邁開有些微僵的大腿,跟了上去。
借助她的力量,緩緩直起身以後。
“好。”餘歡微微頷首。
餘歡聽著她那銀鈴般的笑聲,抬起頭,瞧著她深深上揚,並且還在微微顫動的嘴角。
林有容旋即輕輕鬆開手,抬起雙臂,為他扶正了歪斜的帽簷。
有些詫異在林有容即沒有推他,也沒有尖叫雞,更彆說生氣氣的一番發言了。
“你就是一個不正經的壞男人!”
隻覺溫熱的吐息拂過脖頸。
話音未落。
餘歡抬起頭來。
聽見這話,林有容忍不住撲哧輕笑:“什麼意思?”
她兩手搭在餘歡的雙肩上,聽到餘歡在輕聲說著:“我老婆真香!聞這一下,嗯,至少得精神好幾天。”
她微笑著從他腿上下來,牽著他的手,將他從座位上拉起:“彆鬨了,走,我們買水喝去。”
獨特的體香,讓他心曠神怡。
“說什麼呢你!?”
餘歡又低下頭,在她脖頸猛猛吸氣,一頓亂拱。
話音未落,整個人一個轉身,耷拉著腦袋,小碎步邁得飛快。
聽見他繪聲繪色的形容,莫名有些心花怒放起來的林有容,整個人癢癢地樂不可支。
林有容隻感覺脖頸間一陣癢意,仿佛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像是急於逃離這個讓她羞憤的地方。
不多時。
微風帶著江水的氣息,輕輕吹過,至餘歡的鼻間時,還交織著綠植草地的清香,和她的體香。
“茹姐下午說,我老婆的身材很辣,胸大腰細臀又翹。”他嘴裡吐出虎狼之詞,詢問道:“嗯,腰細臀又翹確實沒有錯,我有體會到,但胸大是不是真的呀?”
兩人麵對麵。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唔……”
下意識用纖細的手指推了推墨鏡。
林有容兩手從他的耳際往下,輕輕一推他的肩膀。
林有容起步速度很快。
當她回頭瞥了一眼,發現自己離他已有幾十步之遙,便緩緩放慢了腳步,等壞男人跟上她。
餘歡踏著小塊地磚鋪就的道路,至林有容十步遠的距離,便三步並作兩步,迅速縮短與她的距離。
追上她以後,輕柔地搭上她的肩膀。
林有容並未有半分的抗拒,反而小步子微挪,離他更近了些。
兩人開始緩緩地並肩踱步。
餘歡稍作思忖,接過她之前的話頭:“我就是對你不正經,對你耍流氓,因為伱是我老婆,我又不是對誰都這樣!”
“唔……”
出乎餘歡的意料。
林有容聽後,竟然主動地攬住他的腰部。
她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緩緩地嚅囁:
“唔……我隻是覺得你不正經而已,並不覺得你耍流氓……如果我感覺你對我親密的舉動是耍流氓,那說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就是……我不好意思嘛……我就覺得你太猴急,有時候還不考慮我的感受……”
當她話音落下,餘歡聽完她吐露的真心,不禁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也沒有反駁他很考慮她的感受。
而是嘴角含笑說:“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說明我倆很互補啊,不是嗎?”
林有容輕“哼”一聲,佯怒地撅著嘴巴:“你就是會說這種花言巧語!”
“這怎麼是花言巧語呢?老話說,兩口子一樣,過不到天亮——”
餘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下,rua了一下她又軟又彈的渾圓,微笑說:
“並且,這還是有科學依據的。”
這人一邊講大道理,還一邊在rua著她的臀部。
太壞了!
儘管林有容感覺自己的臉蛋像火燒一樣,心跳如同擂鼓,但她步頻不變,強忍著難為情,嗓音有些黏滯開口:“一個急,一個慢,難道不會鬨矛盾嗎?”
聽著她的輕聲細語,餘歡細心感受著掌中的觸感。
她的身體,沒有像以前一樣緊繃著。
愈發柔和的曲線,讓他不禁多rua了幾把。
“異性相吸,這不單是性彆上的吸引,也指性格上的互補。”餘歡適可而止地過了把手癮後,將手重新搭回她的肩膀上:“再說了,你名字都叫有容呢,難道不會與我互相包容嗎?”
林有容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會呀!”
兩人就這樣在交談間,漫步出了綠地草坪。
餘歡聽了她的回應,嘴角輕輕上揚。
正前方,一個年輕人正迎麵小跑而來。
餘歡搭在林有容肩頭的手,迅速上移,將她頭上的棒球帽轉動著往前戴正,並為她拉低了帽簷。
林有容心中湧起一股甜蜜,任由他細心整理,然後嬌聲說:“親愛的,我注意到酒店後麵的小區邊上,有一家大口九,突然好想吃雙皮奶!”
大口九,這個粵省的本土老品牌,也曾風靡一時,火遍大江南北,可謂奶茶屆的元老。
然而,隨著奶茶新勢力的崛起,大口九慢慢沒落,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成為了時代的眼淚。
除了在粵省,已經再很難看到了。
餘歡此際也頗為意動,心中湧起一股找尋童年回憶的感覺。
他含笑看著林有容精致的下巴,打趣說:“你不是要控製體重嗎?”
林有容嘴唇翕動:“有你在呀,我隻吃幾口就好了。”
“沒問題。”餘歡拍拍胸膛:“今天走了這麼多路,必須得補充能量,老公給你安排。”
既然她現在已經習慣性地稱呼他為‘親愛的’,餘歡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自稱時,必須‘老公’不離口。
終有一日能從她的小嘴裡,親耳聽到她喊一聲‘老公’!
“嗯……”林有容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稍微加快了步伐。
十分鐘出頭,便右轉穿過人行橫道,離開珠江景觀帶。
再步行一小段距離,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左轉,就能看到林有容下榻的酒店了
但餘歡跟隨著林有容的軌跡,兩人選擇直行。
少頃,他們在大口九奶茶店前留步。
餘歡和操一口廣普的小姐姐對話完,點了兩杯飲品:
一杯草莓雙皮奶。
一杯金桔檸檬。
出餐以後,兩人各執一杯,走進旁邊綠植蔥鬱的開放式老小區。
此刻已近八點,戶外健身區的路燈下,幾個老人正用粵語愉快地交談著,旁邊的一些小屁孩在儘情地奔跑嬉戲。
餘歡和林有容目的明確,徑直走向空置的花崗岩長椅。
並肩坐下來後,林有容輕輕地將頭靠在餘歡的肩膀上,小口地嘬著金桔檸檬茶,享受著這份寧靜與溫馨。
瞥見餘歡投喂過來的一滿勺雙皮奶,櫻唇從吸管上移開,任由他將勺子,伸進嘴裡。
“口感怎麼樣?好吃嗎?”
聽見他溫柔地詢問。
林有容細細品味,將其咽下去說:“很嫩很滑,奶味也很足。”
“是吧。”
他的聲音突然放輕了七分,在她耳際竊竊私語:
“論到嫩滑,不及我老婆小香舌的萬分之一。”
林有容本來已經恢複白皙的耳垂,瞬間變得紅潤如玫瑰。
小香舌?
這三個尋常的字眼組合在一起,讓她寒毛都豎起來了。
不禁嬌羞地錘了錘他的肩膀。
嗔怪的話語,一出口就變成了撒嬌:“討厭!”
“本來就是——”
林有容突然側身,將手中的金桔檸檬茶吸管,塞進餘歡的嘴裡:
“趕緊喝吧你!”
她臉頰一陣發燙,佯怒地望向彆處,眸子卻全然瞟在餘歡的側臉上,心中卻是滿滿的甜蜜。
“鬨婆嘴裡也是甜甜的!”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噸噸噸地暢飲後微微後仰,吐出吸管,舒適的長籲口氣,繼續說道:
“那我問你啊,你那個時候什麼感覺?有很主動哦!”
話音未落,林有容不自禁地張嘴,接受了一波他的投喂。
聽到他說她很主動,登時耷拉著腦袋,嘴唇翕動了一下,想不甘示弱回擊,卻又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