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會注意!”
“不過我還是覺得,軍隊是個令行禁止的地方,部隊是夏國的部隊,不是某一個人的部隊。”
陳漠見齊瑞波沒接,隨手把捏在指間的香煙一丟:“齊瑞波同誌!”
“到!”
“我提醒你,你我是夏國人,祖祖輩輩都是夏國人,我們有先輩的教育,有國家的培養,所以我們為國效力天經地義,就這樣,你都沒法保證每一個戰士都能儘忠職守!”
“地界軍團原本可不是夏國人,他們是異族,是你們口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異族,甚至是生死兩隔,你們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們並肩而坐的異族。”
“你都沒把他們當自己人,憑什麼用最嚴苛的夏國戰士標準去要求他們。”
齊瑞波嘗試做著最後的爭辯:“我怎麼沒把他們當自己人,我對所有的聯盟部隊都是這樣的要求。”
“那為什麼從來沒有其他友軍給地界軍團斷後掩護?”
“……”
為什麼呢?
齊瑞波回答不了。
雖然他堅定的認為,他沒有對地界軍團有任何歧視,但是一旦涉及到危險任務,他確實是會優先安排地界軍團去執行。
不止是他,各位聯盟的指揮官似乎都形成了這種潛意識,危險係數等於地界軍團出勤率,連湛盧在做計劃的時候都會這麼安排。
本來就是這樣啊,不讓死人給活人掩護,難不成讓活人給死人掩護?
至於為什麼不能,似乎沒仔細想過。
是因為地界軍團的執行力強?
齊瑞波覺得這屬實有點自己騙自己了。
或許就像某些偏心的父母、偏袒的老師、偏私的領導一樣,嘴上說著一視同仁,可能心裡也一直說服自己是一視同仁。
但那些受委屈,受排擠,受冷落的孩子,學生或員工,心如明鏡。
齊瑞波沉默不語,陳漠想了想,又忍不住補充了幾句。
“司遠對地界軍團一直有監控,我跟你說,要不是我一次又一次,甚至是違反原則的袒護他們,地界軍團,可能早就不在聯盟部隊序列了,要麼被我們消滅,要麼……”
陳漠沒說,但其實也不用說那麼明白。
“還有,巫妖雖然有腦子,但是死心眼。”
齊瑞波抬起頭,有些茫然,不知道這說的是夏語形容詞,還是解剖學現象。
“上次在歸雲,澤拉格爾大蟲子抓我那一次,公分純白犧牲之後,轉了地界軍團,跟薩麥爾經常攪在一起。”
“私下裡,地界軍團有股流言,說當時讓我當誘餌,不僅是某些將領為了立功,還有可能是借刀殺人。”
“我死了,某些將領才好出頭。”
“所以,地界軍團,對某些將領,有很大的成見。”
冷汗一下子爬滿了齊瑞波的全身。
匆匆忙忙撿起剛剛陳漠丟在地上的香煙,齊瑞波兩步湊過去:“哥,哥,陳哥,借個火。”
“您是知道我的,我滿腦子都是打仗,沒想那麼多。”
“是我不對,沒注意團結!”
“您看,我要不要公開做個檢討,或者,私下給薩麥爾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