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趙升文也沒再說廢話，直接道：“行了，我就不多說廢話了，反正啊，今天千萬彆為我省錢，該吃吃，該喝喝，往貴的點！”
大家不拘束，開始吃吃喝喝。
“趙教授，我敬您，謝謝您這三年的指導。”
吃了一會兒，王偉端著酒杯，給趙升文敬酒。
其實，他們平時聚餐沒有敬酒的酒桌文化，但今天不同，告彆聚會。
趙升文同樣說道：“小偉，我也謝謝你，這幾年分擔了很多工作。”
許青舟明白，王偉估計是要離開項目組了。
兩人喝了幾杯，趙升文的目光又看向許青舟，笑著說道：“青舟，這次實驗能這麼快就搞完，你功不可沒。”
許青舟端起酒杯，“您客氣了，還得感謝您給我這麼多電池方麵的資料，教授，這杯我敬您。”
幾杯酒下肚，包間裡的氛圍比以前更好了。
和上次一樣，吃到後麵，趙教授自己就先走了，把包間留給年輕人。
“偉哥，等以後有時間了，多回來看看。”龔雲飛端著酒杯。
王偉眯著眼，跟他碰了下酒杯，“老龔，放心，不會忘記你的。”
許青舟望著倆人情意綿綿的樣子，打了個冷戰，幸好這倆人都不是蓉城的，不然他肯定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在玩兒真的。
“等會兒，差點忘了許師弟。”龔雲飛一拍腦袋。
許青舟無奈，端起酒杯和兩位師兄喝起來。
一側，洪雅瑜喝的是果汁，沒辦法，其他人不確定，龔雲飛肯定得喝趴下，得有人照顧。
王偉打算去彆的實驗室看看，洪雅瑜則是打算先留在組裡。
對於大家的選擇，許青舟完全能夠理解，一般而言，除非導師是巨佬，不然一般不在自己組做博後。
就單從學術上來說，換個地方有不同的視野和新的connection。
從生活上來說，同組做博後完全是加長版的博士。
而且，就算導師真的是巨佬，院士，其實能用心奶大的也就那麼幾個嫡係，就比如楚江峰手下就楊永澤師兄跟著。
其它帶過的學生，就是一輪一輪加長版博後乾著。
而且，更重要的是大部分巨佬培養嫡係的邏輯，也不是一輩子拴在身邊，而是放出去自己闖蕩闖蕩，活下來的再回收。
不少巨佬都希望自己的學生去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和不同的團隊鍛煉。
交流對學術研究的影響很大。
所以，很多人博士畢業就跑路，即便課題做到一半，也是像王偉這樣留著做完了再走，畢竟，正經人都不願意看到自己搞了一兩年的東西為其他人做嫁衣。
學生要走，導師一般都會放人，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送走一個學生也意味著將來會多份人脈。
至於學生，導師是在學術圈能靠得住的最粗的腿，更不會和導師的關係搞僵，即便要走，也會儘量搞完手頭的工作。
9點半。
許青舟剛準備敲門，大門就被人拉開，宋瑤出現在門口。
宋瑤把男朋友扶進屋，“不是說我下去接你嘛，怎麼自己上來了？”
倆人在沙發坐下。
“龔師兄要吐了，那個師傅開得飛快。”
許青舟靠在沙發，揉了揉太陽穴，儘管已經克製了，但在兩位師兄的照顧下，他至少喝了一斤。
宋瑤聞著男朋友身上濃濃的酒味兒，鼻子抽了抽，關心地問：“那你.沒事吧？”
“完全沒問題，甚至能再喝幾圈。”許青舟搖搖頭。
“真沒事？”
“嗯，沒事。”
“這是幾？”宋瑤伸出了三個指頭。
“.”
“是幾。”
“三。”許青舟張開手臂想抱住宋瑤，但卻被她擋下。
宋瑤見他確實很清醒，就放心了，表情嫌棄地說道：“那趕緊洗澡去，臭死了。”
許青舟點點頭，哼著小曲，拿好換洗的衣服。
15分鐘。
許青舟已經穿著褲衩子出來。
“把衣服穿到。”宋瑤把睡衣給他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