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鐘聲響起，新的一年到來，窗外煙火閃爍，平凡而溫馨。
新年第一天，上午在家玩遊戲，中午，大家把昨晚的剩菜熱了熱，吃完就約著去隔壁的頤和園走走。
晚上又在外邊吃了頓粵菜。
1月1日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許青舟和宋瑤享受完一天的雙人世界，1月3日，開始忙碌。
直到5日，宋瑤親戚來了，下不了床的那種，雖然.許青舟覺得她有裝的嫌疑，剛才洗碗的時候他偷看過，這妮子生龍活虎。
等他出來，就皺著眉，捂著肚子。
用宋瑤的話來說，她是來姨媽，又不是殘廢了。
但這妮子一來姨媽，就是開始間歇性柔弱。
連拿杯熱水都肌無力。
5日下午，宋瑤躺在沙發上看書，許青舟正低頭計算，他已經完成了兩個引理的引入。
【設p是支撐在以原點為中心的固定方體Q上的光滑p函數，記Oκ是中心為ζ且具有相同尺度的正方體。】
但是
許青舟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思索可以從什麼地方入手，已經死磕倆小時了，可還是沒進展。
證明（15.63的障礙在於ω未必是Ap權，準確地說，上麵的極大函數估計未必成立。
這是個大問題
“許老師，想喝水。”
許青舟思緒抽出來，就瞧見宋瑤杵著下巴，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
“我給你倒。”許青舟無奈地起身，給宋校花倒了杯熱水。
宋瑤嘬了小口，就把杯子還給許青舟，“還是沒算出來？”
“嗯，進入死胡同了。”
許青舟點頭，把杯子裡的水喝完。
“許老師，彆鑽牛角尖，腦細胞不夠不是你的錯。”
“我懷疑你在說我傻。”
“很明顯？”
宋瑤忽視許青舟眼裡的幽怨，指了指桌上的橘子，男朋友已經扣了兩個小時腦袋了，再不休息下，她懷疑要和以前在餐廳見到的那位老教授一樣。
許青舟剝了片給宋校花喂過去。
“有沒有舒服點？”
“嗯，好多了。”宋瑤捂著腦門，依舊可憐兮兮的表情。
許青舟望著宋校花誇張的表情，忍不住評價：“你裝得有點假。”
“對你有用就行。”
宋瑤把手放下，也不裝了，張大嘴巴，等許青舟投喂。
“.”
許青舟給她喂了橘子，沒好氣地說道：“宋老師，這麼奴役自己的男朋友，你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
“我摸了看看。”許青舟佯裝伸手。
“試試？”
宋瑤捏了捏拳頭。
“不逝了。”
嗬，這妮子果然是裝的。
不過，瞧著宋校花裝弱的樣子也很有趣，該配合還是得配合。
人嘛，就是對自己沒有的東西很向往，宋瑤對當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就有執念。
宋瑤坐起來，揉了揉許青舟的臉，想了想，安慰道：“好啦~大不了，等姨媽走了，我也給你當保姆。”
“我隨便使喚，不帶生氣的那種？”
“嗯。”宋瑤點頭，心說難道不生氣也可以打著玩兒呀，“現在可以了吧？”
“你這說的什麼話，男朋友照顧女朋友，天經地義，還提什麼條件。”
許青舟義正言辭，頓了頓，道：“不過，你既然都已經說了，那不許反悔。”
照顧女朋友確實天經地義，但要是順便為自己謀求點小福利，當然也很好，讓一個平時戰鬥力爆表的女生對自己言聽計從，就算是裝的，也有那麼一丟丟的刺激。
“把你臉上怪笑收一下。”宋瑤覺得男朋友肯定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
“嗬，你就想吧，反正我才不會配合你。”
宋瑤心裡想著，把手遞過來，“手酸，揉揉。”
“好嘞！”
於是，許青舟開啟了自己的男仆生活。
洗衣做飯，端茶倒水。
還兼職按摩師。
生活裡忙歸忙，原本以為要死磕很久的極大函數問題倒是搞定了。
在幫宋校花揉腿的偶然之間，他突然想到，為克服該困難並保持某種局部性質，需要進行一係列局部化。
同時發現當一個不等式使用FeffennanStein的估計時，會出現額外因子λ^ε，這又有助於證明最初提出的11.2的引理。
總之，一切都很順利。
不出意外的話，3月份左右就能出結果。
燕東園。
夜色濃厚，白日裡喧鬨的街道已經安靜下來，通過凝結著一層冰花的玻璃，能夠隱約看到窗外的盞盞燈火。
“力度怎麼樣？”
“嗯，還行。”宋瑤微微點頭，看向桌上葡萄。
“明白，稍等，馬上就來。”許青舟屁顛屁顛地去洗手。
宋瑤瞄了眼自己的男朋友，心中歎息，這家夥是多希望能使喚我？其實，如果他凶一點，我.可能也會配合吧。
畢竟，挺有趣的。
許青舟回來的時候宋瑤已經靠在沙發上，等待投喂。
“許老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廢話，你是我對象，不對你好對誰好。”
宋瑤無情地揭露他：“你就是想奴役我。”
“胡說，彆給我來這麼誅心的言論。”
許青舟當場反駁，這麼一說好像他真是變態一樣，停頓一下，他還是提醒道：“當初可是某個人自己說的，給我當暖床丫鬟，不能反抗的那種。”
“嘁~”宋瑤嘁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家夥在期待什麼，她才不會配合他做某些奇怪的事情。
她仰頭盯著天花板，突然說道：“你該對我凶點。”
“我懷疑你這是想趁機打我。”許青舟大致知道宋校花意思，說來說去，這妮子還是想裝柔弱。
“說得我跟暴力女一樣。”宋瑤哼了一聲，嘟嘟囔囔地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喜歡。”
或者說，是這家夥太欠揍了。
許青舟無言以對，好些時候還真是他自己犯賤去惹宋校花，沒辦法，高冷的宋校花瞪著眼惱怒的樣子有莫名的吸引力。
就好像想隨意使喚高冷的宋校花一樣。
“我是一個女生。”
說著，宋瑤又補充道：“一個柔柔弱弱的女生。”
“我女朋友是個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小女生。”
許青舟很配合，彆的不說，這幾天女生情緒總會有那麼一點奇怪。
按摩完，宋瑤順勢往沙發上一躺，把腳放到許青舟懷裡，思索到底是怎麼當個柔弱的女孩。
許青舟經常惹她生氣，她也不喜歡有隔夜仇。
一邊想著，宋瑤換了個更舒服姿勢躺著，卻沒注意到，隨著她腿動了動，許青舟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
而且不可能柔弱下來呢，否則會把自己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