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當然滿意!”
青竹側過陰陽怪氣:“夫人都沒再追究,我哪還敢說話呀。”
“妹妹得說呀!”
柳媛娘看向我,意圖拿我當槍使。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隻淡淡道:“正午到,相爺可以劈腿,但劈不出兩個人,你們都各回各屋用膳吧。”
說著,我轉身抬腳離開。
“夫人!”
青竹上前,滿眼討好:“奴婢好久沒給您做栗子酥了,你等會少吃些,我等會帶著糕點去找您。”
嗬嗬!
這麼快就打算下藥啦?
我睨她一眼,看到她眼底的狼子野心,不由冷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正好將計就計,去查查顧子離的煉丹室,看看他和光明會有沒有關係。
“慢著,夫人。”
正想著,柳媛娘柔和,卻不失剛毅的聲音叫住我。
剛回頭,我便瞧見她眼底未來得及藏好的一絲不甘。
“青姨娘將我孩子的臉打成這樣,不得說上一句對不起嘛?”她神情堅定,如同一個女戰士。
“你彆給臉不要臉!”
青竹慌亂地看我一眼,隨後怒指男孩,道:“是他先罵的我,怎麼到你嘴裡,反倒變成我的錯了?”
“孩子的錯我已經教育,但你將是我的兒子”
柳媛娘將一直抽噠噠的小女孩,也推上前,冷聲道:“還有我的女兒,私自動手打成這樣,你就一點錯沒有嘛?”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青竹氣得胸口起伏。
但柳媛娘看著不停哭泣的一對兒女,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青竹。
“夫人,您是這最尊貴的女人,您給評評理。”
她將我推上道德的製高點,繼續道:“毅兒若若還小,也不知道說了哪句話,得罪了青姨娘,竟被打成這副模樣。”
壓力永遠不會消失,它隻會轉移。
但我若是不接受這個壓力,它就壓不到我!
“柳姨娘,你孩子年紀小,可是說話,卻老成的很呢!”
我意味深長的語氣,叫柳媛娘渾身一顫,摟住孩子的手緊到泛白。”
警告終是起了作用。
我瞧她再整不出什麼幺蛾子後,揮揮手示意眾人以來。
忽的這時,前方傳來顧子離清雋的嗓音。
“都堵在路上做什麼!”
“相爺!”
“相爺!”
青竹語氣嬌俏,柳媛娘語氣溫柔。
他們齊齊從我身邊跑過,刮起一道香風。
我回眸,就見男人笑容溫和,沒有一絲煩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