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叔,我能不能,見見我的掌櫃?”我道。
他點頭同意,招手讓一個侍衛帶我去找了。
離開前,我向客棧樓上望了一眼。
總感覺,從我進門開始,就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我。
但當我抬眸望去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會是誰?
“姑娘,這邊請!”
引路的侍衛低聲提醒,我麵無表情地跟上。
幾個呼吸間,我們到了後院的柴房。
房門口,守著兩名侍衛。
他們一見我身邊男人,立刻笑嘻嘻道:“展侍衛,你怎麼來了。”
“放行,讓這位小姐進去。”男人嗓音冷峻。
“得嘞!”
三兩下溝通,我得以進去。
湯掌櫃見到我,神情略顯激動。
就好似透過我,看到了誰的影子。
俗話說,兒像母,女像爹。
我與爹爹有三五分相像。
我想,他應當是看著我,懷念著故人。
“姑娘,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這句話他似乎說了很多遍,現在再說起,都顯得有些無力。
我沒有答,隻問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你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又或者,是那對父女,得罪了人,你,就是他的一個替罪羊?”
“這……”
他癱坐在稻草堆上,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
我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安安靜靜的,沒有打擾。
約莫一炷香,他像是想到什麼,忽地睜開眼。
“姑娘,我想起來了。”
“幾日前,紅兒出去給袁老頭抓藥,回來後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傷心,我當時瞧見問了一嘴,才知道她出去後被人調戲了。”
“因為初來都城,她並不認識那個男人,為了她的安全,每次給袁老頭抓藥,我都是親自去的。”
“沒想到暗地裡,大家都覺得這我這樣是看上了紅兒,在獻殷勤,為了女子的名節,我並沒有將原因說來,總想著日久見人心,慢慢地,他們就不會再打趣了。”
“可是……”
他沒再說下,但我也基本已經猜到了,所有人都在罵他禽獸。
我眯著眼,又道:“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那為何你有人證實,你昨日去了那父女倆的房間?”
“冤枉啊!”湯掌櫃欲哭無淚:“我昨夜一直在房裡,哪也沒去,不是狡辯,更不是欺騙您。”
說起這個,他滿臉的憋屈。
聽到這,我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湯掌櫃。
突破口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