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隻有莫惟明、梧惠和墨奕還坐在椅子上。
“我覺得，剛剛他們好像看到咱了。”梧惠說。
“錯覺吧？我看人還是不少的。觀眾席又那麼黑，怎麼能注意到我們？我們坐的，也不是什麼醒目的位置。”
“那我們怎麼去找他們？”
剛提出問題，就有一位弟子小跑過來。她來到三人身邊，客客氣氣地說：
“我們師兄師姐，想請您到後院一趟。您幾位，是他們的朋友嗎？”
看來這位弟子和他們不熟。不過，既然商與徵主動找來，倒是省了麻煩。希望不是特意把他們喊過去，再拿掃帚打跑的。
梧惠牽著墨奕，和莫惟明跟著女弟子一路走向後院。商和徵的妝還沒卸，就在等他們。
“你們要來準沒好事。”
商抱著臂，昂著臉斜視他們。作為女主角的妝容，有兩道紅色的痕跡豎在眼下。這是為了最後一幕血淚的效果特意做的。比起二十分鐘前的淒厲，這會兒她的神情顯得淩厲。
“你們前一陣子聚會，到底搞了什麼鬼？”徵摘下多餘的發飾，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師父一日比一日更沉默寡言。問起她來，也不願與我們多說什麼。”
“怎麼又怪到我們頭上了？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不也該找開陽卿問責嗎？”梧惠有些不服氣，但她也不想爭辯，“算了。其實我想來找羽……我帶來一個孩子，是她的朋友。我想她們若是見一麵的話，心情會好些。”
“朋友？我們怎麼沒見過她這個朋友？”
兩人打量著墨奕，墨奕倒是一動不動，任由他倆盯著。若是過去真實的那個小妖怪，這會兒已經害怕得抖了起來。
莫惟明無奈地說：“孩子們自然有自己的朋友。他們也不會把自己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身邊的大人。”
兩人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眼神都有些不服氣。
“羽也老大不小了。”徵終於憋出一句，“再怎麼說，也是成年人了。”
“哎呀！她還是個孩子，她懂什麼呀？”
眼見商又要和他吵起來，梧惠連忙擠到他倆中間去，要說正事。就在這時，凍凍不知何時默默走到了他們這邊。幾人低頭看向它。隻見這長毛老貓慢吞吞地挪過來，壓低了前肩，動作鬼鬼祟祟，尾巴抖個不停。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從貓的眼神裡看出機警來。
“不對。”
養過貓的莫惟明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順著凍凍的視線，他們看到墨奕向後退了幾步。雖然她並沒有流露出膽怯，卻仍像是在怕著什麼。她微皺起眉，露出有些難辦的神情。
梧惠也意識到了問題。
“凍凍……不喜歡你嗎？為什麼，上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