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這兩個金錠子值二百兩,你得再退給我六十五兩。”
“……”
駔儈不情不願地把多餘的錢還給了江歲歡,翻了個白眼指著馬廄裡的黑馬道:“小姐,你可以把馬帶走了。”
江歲歡走到暴躁的黑馬旁邊,從袖子裡掏出一針麻醉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插進了黑馬的脖子裡,把裡麵的液體注射了進去。
這是她親自研製出來的麻醉劑,人和動物都可以用。
不到五秒鐘,黑馬“轟”的一下躺在了地上。
駔儈看傻了,嘴巴張得極大,“姑娘,你把這匹馬怎麼了?它怎麼一下子就倒了?”
他打開馬廄跑到了黑馬身邊,小心翼翼用手摸了摸,黑馬沒有任何反應。
“這黑馬不會是中毒了吧!”他不敢再碰,趕緊退了出來。
此時的江歲歡在他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怪人,花了這麼多銀子買下黑馬,還沒騎呢就把馬給毒死了。
江歲歡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走進馬廄裡拿出一套工具,蹲下來開始檢查黑馬的耳朵。
很快,她就發現了導致黑馬情緒暴躁的元凶,在黑馬的耳朵深處,吸附著一隻黑色的蜱蟲,因為吸足了血變得圓鼓鼓的,仿佛下一秒身體就會被撐爆。
江歲歡拿出酒精噴灑在蜱蟲的身上,等到蜱蟲吸附得沒那麼緊時,再用鑷子迅速把蜱蟲夾了出來,扔在地上一腳踩爆了。
駔儈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
江歲歡一邊消毒,一邊解釋道:“這是蜱蟲,它吸附在馬的耳朵裡,餓了就吸血,吃飽了就躲在裡麵,就是它搞得黑馬脾氣難以馴服,黑馬想甩出耳朵裡的蜱蟲,所以才會一直擺動脖子。”
“還好及時發現,再遲點這匹馬就救不活了。”江歲歡又拿出一針解毒劑打在馬屁股上。
駔儈看著江歲歡從袖子裡掏出一樣又一樣東西,眼睛瞪得更大了,這衣服真不錯啊,袖子裡居然可以容納這麼多東西。
等江歲歡把東西都收起來後,駔儈看江歲歡的眼神裡滿是尊敬,“這位小姐,你是獸醫嗎?”
“呃…”江歲歡摸了摸鼻尖,“勉強算是吧。”
“太厲害了,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沒事。”
因為注射的麻醉劑不多,黑馬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醒來了,似乎知道江歲歡是它的救命恩人,它對著江歲歡十分親昵,不停地用腦袋蹭著江歲歡。
駔儈看著性格和之前判若兩馬的黑馬,心中羨慕極了。
他把馬車套在黑馬身上,遞給江歲歡一根馬鞭,“小姐,這馬要是不聽話,你就用馬鞭打它,保準它聽話得很。”
“不用了。”江歲歡拒絕了駔儈給的馬鞭,問道:“你這兒有馬夫嗎?”
“沒有,我們這裡隻賣馬。”駔儈說道,“你可以去牙行買一個。”
“好吧。”
雖然江歲歡不會駕馭馬車,但是她曾經學過騎馬,應該也差不多。
她動作瀟灑利落地上了馬車,攥著韁繩朝家裡趕去。
還好黑馬十分聽話,駕馭起來很輕鬆。
江歲歡心想,明天得去牙行一趟了,雇一個馬夫,再雇一個廚娘,買的宅子那麼大,也該有點人氣。
至於這匹馬的名字麼,江歲歡揉了揉黑馬的鬢毛,“這麼黑,就叫你臟臟包了。”
江歲歡趕著馬車穿過街頭,街頭酒樓二樓的窗口處,坐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正是顧錦。
顧錦麵色帶著幾分陰鷙,“你說什麼?之前在後山射殺侏儒的那些人,都服毒自儘了?”
他旁邊站著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男子,是他的貼身暗衛蒼二,蒼二低下頭,“屬下帶人抓到他們後,他們咬破了舌尖下麵藏著的毒藥,屬下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顧錦沉下臉,手邊的茶杯“砰”的一聲碎裂開來,可見內功極其深厚。
蒼二額頭上流下了冷汗,跪下來請罪,“屬下辦事不力,求王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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