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肖鷹慘叫的聲音無比淒厲,傳遍了整個帳篷。
他鬆開手中的匕首,捂著鼻子跳了起來,“我的鼻子!好疼!”
旁邊的兩個士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公孫胥一腦袋撞過去,肖鷹的鼻子當即就歪了。
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疼。
公孫胥眼疾手快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刀尖對準肖鷹,大吼道:“你和總教頭殘忍殺害新兵,還想綁架我借此逃脫,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肖鷹疼得兩眼發昏,根本聽不清公孫胥在說什麼,他雙手捂著鼻子,鮮紅的鼻血從指縫中滲了出來。
他一邊慘叫一邊嘶吼,“我要殺了你們!我爹當土匪時結識了許多江湖好漢,若是我被斬首,他們一定會幫我報仇的!”
喊著喊著,肖鷹的聲音戛然而止。
原來就在剛才,江歲歡把他的下巴給掰得脫臼了,是他自己硬生生合上下巴,卻弄錯了位置。
此時他一大喊,下巴再次脫臼了。
沒了肖鷹的慘叫聲,帳篷安靜了下來。
江昱氣勢洶洶地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刺穿了肖鷹的胸口。
肖鷹口冒鮮血,雙眼漸漸失去了神采,緩緩倒了下去。
“你不會被斬首,因為我會直接殺了你。”
江昱說完,迅速把佩劍抽了出來。
躺在地上的肖鷹如同案板上的魚,撲騰了幾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公孫胥看到這一幕,喉頭湧動兩下,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江歲歡小聲對楚晨說道:“到底是個孩子,沒怎麼見過這種血腥場麵。”
楚晨卻欣慰道:“這才是正常孩子該有的反應,不像你…”
他斜眼看江歲歡,“七歲那年看人家殺年豬,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歲歡輕咳一聲,“我家世代從醫,我五歲那年,爺爺就帶著我看解剖視頻了。”
“彆說看殺年豬了,讓我親自上手都成。”
楚晨撇了撇嘴,“你當時想上手來著,被我給攔下來了。”
“……”江歲歡當做沒聽到,掏出一張帕子遞給公孫胥,“以後會習慣的。”
公孫胥接過帕子,啞著嗓子說道:“師姐,我明白,我緩一緩就好。”
此時的江昱,氣勢儼然變成了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嚴厲地喝道:“傳令下去,肖鷹目無法紀,勾結總教頭故意殺害新兵,試圖綁架新兵威脅本將,罪無可恕!”
“本將已將其當場刺死!以儆效尤!”
帳篷裡的士兵忙不迭單膝跪下,拱手道:“遵命!”
兩個士兵把肖鷹的屍體拖了出去,地上躺著的十幾個士兵也被扶起來,晃晃悠悠往外走。
路過公孫胥身邊的時候,江昱叫住了他們,“站住,為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道歉!”
他們站成一排停在公孫胥麵前,一個比一個鼻青臉腫,還有人臉腫得像是豬頭,眼睛都睜不開。
這些人心虛地低下頭,齊聲道了歉,“公孫胥,實在對不住!”
公孫胥並不想原諒他們,對江昱說道:“將軍,我能換個帳篷嗎?”
江昱“嗯”了一聲,“我最近住在侯府,你去住在我的帳篷裡。”
公孫胥呆若木雞,“啊?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