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讓嬤嬤把江媚兒送出宮,她就不會鳩占鵲巢,霸占了我的位置,奪走了我的人生,害得我受儘了委屈。”
“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你,你怎麼能說我們無冤無仇呢?”
姬貴妃驚恐地看著她,“又不是我把江媚兒送到侯府的!”
她冷笑一聲,“可是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說罷,她用力拽著姬貴妃的衣領,厲聲說道:“等到你死後,原主會親自跟你算賬的!”
她把姬貴妃用力推到了一邊,然後扶著阿香走了出來。
“不!”姬貴妃不甘心地往前一撲,抱住了阿香的腿,“憑什麼她可以出來?我就不可以!”
江歲歡踢開她的手,道:“因為你作惡多端,所以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砰”的一聲,獄卒用力地關上了牢門,把絕望的姬貴妃關在了裡麵。
江歲歡把阿香塞到江昱手中,“這隻是個丫鬟,可以把她救出來嗎?”
江昱連連點頭,“可以!”
接著,江昱把阿香交給一旁的獄卒,“把她帶出去,找個大夫為她醫治。”
二人繼續往前走,終於走到了公孫胥的牢房外麵。
隻見公孫胥麵無表情地坐在牢房中間,看見江昱和江歲歡以後,他冷聲道:“太子殿下呢?”
江昱道:“他已經敗了。”
“不可能!太子殿下不可能敗的!”公孫胥恨恨地盯著他們,“你們一定是在騙我!”
“公孫胥,你到底是怎麼了?”江昱無奈歎了口氣。
“我好好的!”公孫胥大吼一聲,“你們都滾!滾出去!”
江歲歡問道:“公孫胥,你還認識我嗎?”
“當然認識!你是江歲歡,你跟江昱一樣,都是太子殿下的敵人!”公孫胥說道。
“病得不輕啊。”江歲歡皺起了眉頭,對江昱說道:“看來他應該是被人改動了記憶,把我們當成壞人了。”
江昱擔心地問道:“那可怎麼辦?他還能恢複嗎?”
“可以,但是我得先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江歲歡拍了拍牢門,“打開吧。”
又來一個獄卒把門打開,對江歲歡說道:“您小心點,他的脾氣有點暴躁。”
話音剛落,公孫胥就衝了過來,撞開了江歲歡的肩膀朝外跑去。
江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按倒在地,“你要去哪?”
他奮力地掙紮著,大吼道:“我要去找太子殿下!”
“你們不要攔著我!放我走!放我走!”
公孫胥的喊聲跟大牢裡的其他人一樣淒厲,江昱雖然心有不忍,可還是用力摁住了他,“你冷靜一下!”
“歲歡怎麼辦?要不要把他打暈過去?”江昱問道。
江歲歡搖頭,“不用,你先按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好!”江昱把公孫胥壓在了身下,讓公孫胥動彈不得。
江歲歡走過去,把公孫胥的手抽出來為他把脈。
須臾,江歲歡放下了手,“他的氣血翻湧,脈搏跳動得不對勁。”
江昱問道:“怎麼回事?”
“讓我想想。”江歲歡在旁邊踱步,大腦瘋狂思考著。
江昱提議道:“楚逸就在這裡,要不我們去問問他?”
“不用,他現在正處於激動的時候,就算我們去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們實情,還會把我們的思路給帶偏。”江歲歡一邊走來走去,一邊問道:“那天楚逸控製公孫胥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動作?或者說什麼話?”
江昱低頭一想,答道:“當時楚逸拍了一把公孫胥的後背,後來公孫胥就開始幫他了。”
江歲歡一拍手,“答案就在這裡了!”
“你們把快他的衣裳脫下來!”她說完以後,覺得不妥又補充了一句,“隻脫上半身的衣裳就行。”
江昱招手喊來兩個獄卒,讓他們來按著公孫胥,而他則動手把公孫胥的衣裳往下扒。
公孫胥劇烈地掙紮著,“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快點放手!”
“你們敢這麼動我,太子殿下知道以後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昱用力扯開他的衣裳,道:“太子殿下已經被關起來了,他幫不了你的。”
“我不信啊啊啊……”
在公孫胥的掙紮和江昱的堅持之下,公孫胥的衣裳還是被扒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江歲歡道:“把他的頭摁下去,隻露出他的後背給我看。”
不管她說什麼,江昱都不會問她為什麼,隻管照做。
江歲歡半蹲下來,對獄卒伸出手,“把油燈給我。”
獄卒趕忙取下牆上的油燈,塞進了江歲歡的手中。
江歲歡拿著油燈放在公孫胥的背後,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你們看。”
幾個腦袋一起湊過來,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其中一個獄卒不解地問道:“看什麼?”
江歲歡指著公孫胥後背,“看他的脊柱,上麵有一排黑點。”
獄卒撓了撓頭,“這不就是黑痣嗎?有什麼問題?”
“這可不是黑痣啊。”江歲歡把油燈放到獄卒手中,“幫我拿著,不要動。”
她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黑點,感覺指肚一陣刺痛,把手翻過來一看,指肚上多出了一個血點。
江昱驚聲道:“歲歡,你的手怎麼破了?”
江歲歡說道:“他後背這些黑點,其實是一根根針紮在了裡麵,這些針控製了他的思想,改變了他的記憶。”
江昱怒道:“天底下竟然還有邪惡的東西!”
“哼,一定是千京夷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江歲歡對此十分確信。
“既然有這種東西,為什麼他不用來對付皇上?卻要用來對付公孫胥?”江昱實在是想不通。
江歲歡道:“因為公孫胥年紀小,所以這種針對他有用,而皇上已經一把年紀,即使把針紮進他的身體裡,也不起作用了。”
“你們繼續按著他,我來把這些針給取出來。”
江歲歡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精巧的夾子,她一手按住公孫胥的後背,另一隻手慢慢把這些針給一根一根夾了出來。
等她把所有的針取出來以後,一直掙紮不停的公孫胥忽然不動了,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慢慢軟了下來。
獄卒鬆開手,公孫胥就倒在了江昱的懷裡。
江昱抱著他,“歲歡,這樣就好了嗎?”
“好了。”江歲歡把這些針給收了起來,道:“抱著他回去睡上一覺,第二天就沒事了。”
江昱把公孫胥抱起來,感激地說道:“歲歡,今夜辛苦你了。”
“沒事。”江歲歡甩了甩手,大步朝外走去,“我得快點出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江昱抱著公孫胥迅速跟了上來。
離開了大牢,江歲歡發現白梨正在外麵等她,她走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梨道:“主子,王爺在宮外等您,我來接您過去。”
江歲歡跟江昱告彆後,同白梨一起來到了宮外。
宮外停著一輛馬車,走到馬車旁邊時,白梨自覺停下了腳步,“主子,您上去吧。”
江歲歡上了馬車後,看見顧錦坐在馬車裡,顧錦問道:“阿歡,公孫胥怎麼樣了?”
“我已經給他治好了,再睡一覺就會恢複正常。”江歲歡整理著衣擺,坐在了顧錦的身邊,“你呢?”
顧錦微微一笑,“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楚逸的士兵很快就潰散了。”
“至於鳳兮國的士兵,已經被暫時安置在了城外。”
江歲歡問道:“接下來怎麼辦?‘徐諦’死了,鳳兮國的國主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錦道:“這正是我的下一步計劃,把‘徐諦’之死嫁禍到皇上頭上,他為了自保,一定會著急退位。”
“等到他把皇位交給楚訣,我會讓楚訣親手殺了他,到時候再讓鳳兮國的人看到這一幕,皇上都死了,他們也不會再說什麼。”
“然後呢?”江歲歡問道。
顧錦道:“然後我會讓彆人坐上皇位,把楚訣交給你處置,不管是你殺了他還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都支持你。”
江歲歡想了想,點頭道:“好。”
“江昱說要給江媚兒立一個惡人碑,我打算給楚訣也立一個,不過是讓楚訣為碑,把他立在城門口,受萬人唾罵!”
“他對我做了那麼多壞事,就算如今變成了傻子,也無法彌補對我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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