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內堂,簾子一落,丹神醫便嚴肅地道:“禁止房事,不得胡鬨,知道嗎?”
謝如墨耳尖都紅了,“這……沒這麼嚴重的。”
丹神醫神情依舊嚴肅,語氣不容置喙,“必須禁止。”
宋惜惜心頭一沉,知曉情況比她猜測的或許還要嚴重些。
丹神醫道:“外頭人多口雜,不知道有沒有些不可靠的,所以我沒多說,你的傷口還沒痊愈,而且應是病過一場,寒氣入了五臟六腑,損害頗大,要不是有一身內力撐著,你怕是熬不過那場寒病的,但也因為不能用內力而用了內力,如今你元氣大傷,內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你要是不精細地養回來,這一身武功就廢了,陽壽也有會有所折損,我這還是把話說得好聽些的了。”
“這麼嚴重?”宋惜惜淚水啪嗒地落下,倉皇地看向丹神醫,“養著就能好嗎?”
“慢慢養著吧,我隔幾日便會來診脈。”丹神醫尤其叮囑,“這事也莫要讓太多人知道,你如今內力都不怎麼用得上,就怕有些人趁機謀害。”
謝如墨知曉自己的情況,本還想著遮掩,但丹神醫什麼都說出來了,也瞞不了,隻能安慰著宋惜惜,“不妨事,我聽丹伯父的話,很快就能好的。”
宋惜惜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問道:“傷在哪裡?”
“小腹丹田。”丹神醫替他回答了,“傷在丹田,本就不能用內力,但他也必須撐過那一關,不得不用。”
丹神醫說完,歎了口氣,“那時候藥草不足,對吧?”
謝如墨握住宋惜惜的手,道:“在白霧山的時候就很多人病了,幾場戰役下來,受傷的人也多,藥自然就是捉襟見肘了,因此我受傷的時候,藥湊不齊,隻吃過兩副。”
那些苦難,迅速地就在宋惜惜的腦海中有了具象。
她堅持讓丹神醫看看他的傷口,用顫抖的手幫他解開袍子,赫然便見下丹田的位置有一道傷口。
傷口不大,是捅著進去的,恰好便是在氣海穴上,陰交穴也被波及。
傷口表麵結痂,但周邊泛紅,還鼓起一圈黃膿。
丹神醫料到他的傷沒好,卻沒想到還泛紅發膿了,眉頭一皺,“這必須用刀子隔開把血膿引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