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出了成淩關,宋惜惜還神思鬱悶,打不起精神來。
相聚有多歡喜,分彆就有多難受。
風沙好幾次迷了眼睛,滾下過滴滴淚水。
沈萬紫與她並驅而走,沒有說話,隻默默陪伴。
隊伍比來的時候要慢了,雖說大家都歸心似箭,可秦王自從經曆數次刺殺,又受了點傷後,心理有點崩潰,一上路又病倒了。
趕路變成了慢慢走,路上吃好喝好住好,他說如今是半點苦都吃不了,否則這條命就要交代在路途上了。
而且,他自覺是立了功的,這一趟功勞不記他身上,還能記在誰的身上?
他都遭老罪了。
大家腹誹他嬌氣,但也沒有辦法,他是真的病了,尤其是一到晚上就開始發燒,燒得不十分厲害,卻也折騰人。
就連沈萬紫都說不了他,因為來的時候秦王白淨圓潤,如今瘦得臉頰都凹下去了,這臉色也是終日蠟黃蒼白的,就沒有見過血色。
李德槐覺得這樣的龜速不是辦法,找太醫問問秦王到底什麼病,需要如何治療。
太醫也歎口氣,道:“怕是去西京的時候,一到晚上就遇刺殺,有陰影了,情緒對身體影響很大啊,加上舟車趕路的也累,他沒吃過什麼苦頭,在西京的時候還好一點,整個人是繃緊的,如今放鬆下來,這疲憊就滋滋地透出來了。”
那就真是沒辦法了,李德槐也跟著歎氣,“那就慢慢走吧,總不能真出人命了。”
於是乎,京城裡有些人盼啊盼的,還不見人回來。
謝如墨心急,肅清帝也心急啊,雖說折子是回來了,但具體情況還得他們回到才可稟報清楚。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