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若是真理之神能強到這種程度，祂又何至於會死？
臨死之前的布局，必然會有倉促，然後進行引導。
“他們影響的不是你，而是老鬼……”
周幼薇一語中的，點出了其中的緣由。
當年夜玄誕生於第九原始帝路，但卻隻是誕生於螻蟻誕生地。
按理來說，夜玄終其一生，都會很弱。
他之所以能成長到現在這一步，有一個很關鍵的轉折點，就是被老鬼看重。
老鬼他們為了奪取第九原始帝路的主宰權，強行將本是身為天命之女的鴻瑤算計，將鴻瑤的一切都給了夜玄。
這其中雖然也有很多意外，但最終鴻瑤甘願死在夜玄手中，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夜玄。
自此之後，夜玄就開啟了自己的無敵之路，甚至在最後反壓了老鬼等人。
而若是沒有老鬼這一茬，夜玄和鴻瑤的命運可能毫無關聯。
當年的種種，哪怕是現在看來，依舊存在著很多謎題。
重捋一遍更能看清。
老鬼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從頭到尾都隻有兩個字————引導。
引導夜玄一步一步成為最強，最後在巡天使的鎮壓下，完成了涅槃，完成了超脫，掌握了燼之力。
而在這之後，夜玄做出了違背常理的舉動，利用魂盒將真令給吞噬。
這是一個更加關鍵的點。
魂盒。
憑什麼可以吞噬真令的力量？
到了現如今，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因為魂盒本身就是真理之神的手段，而真令……正是由真理之神打造的。
魂盒能夠吞噬真令的力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吞噬這股力量之後，又可以反哺給夜玄，讓夜玄的燼之力越來越強大。
這又是在推動夜玄變強。
唯一還不是很清楚的，便是真令被吸乾之後，為何會出現異象。
第九原始帝路的人為何都會被送走？
這一點，倒是無從解釋。
最初之時，夜玄的猜測是，那隻大手來自真理殿堂。
可後來又發現可能跟鴻蒙古城的人有關。
畢竟《太初鴻蒙原始道訣》的源頭，是來自於鴻蒙古城。
“有人在博弈……”
如此的推斷，讓夜玄和周幼薇同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夜玄之前的判斷根本沒錯。
隻是因為太初鴻蒙原始道訣的緣故，讓他又推算到了鴻蒙古城那裡。
可實際上這也沒錯。
因為鴻蒙古城有人在與真理殿堂博弈！
畢竟不管是天淵墳地的墳墓，以及周幼薇出現在此地，都證明了這背後的大手，必然就是真理之神。
而反觀他，則是像是被兩個人爭相搶奪的那顆棋子！
捋清楚這一點之後，夜玄忽然笑了起來：“之前就印證了，祖庭那邊的人，對於世界儘頭的認知必然在三千原始帝路之上，可他們卻沒有下場的意思，原來是這麼個情況。”
周幼薇語氣泛冷：“真是下的一盤好棋，居然拿三千原始帝路的生靈為棋子。”
夜玄倒是一點也不生氣，輕聲道：“如此一來，咱們才更好行事。”
在判斷到這一點之後，夜玄的壓力反而驟然變輕了許多。
同時，也給了夜玄亂來的想法。
既然他不是這盤棋局的執掌者，那就亂來！
周幼薇察覺到夜玄的想法，直接退出了修煉狀態，美眸睜開，注視著夜玄：“你想做什麼？”
夜玄咧嘴一笑：“掌控真理殿堂。”
周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