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就這麼冷眼旁觀,一瞬不瞬的看著。
但他眼底的陰鷙,越來越深,車內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他就是宋驍,對不對?”一直到南笙看不見宋驍了,她佯裝不懂,問著陸時宴,“他剛才認出我了,叫我南笙。所以我們是認識的。”
南笙很鎮定,壓著心跳,手心汗涔涔的。
“為什麼你和我說,我們不認識。”南笙繼續問著陸時宴。
陸時宴很安靜,就隻是看著。
南笙也沒催促。
“你問的那麼多問題,你要我回答哪一個?”陸時宴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好似在詢問南笙,但這話卻耐人詢問。
南笙知道,這是陸時宴的陷阱。
隻要選擇宋驍的問題,最終被懲罰的人是自己,被牽連的人是宋驍。
所以南笙就這麼鎮定的看著陸時宴:“說你和徐安晚的事情。”
這問題讓陸時宴笑出聲,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
南笙倒是沒太大的表情,漂亮的大眼看著陸時宴,是想知道他要怎麼解釋他和徐安晚的關係。
“好。”陸時宴低沉磁實的嗓音傳來,眸光落在南笙的身上。
南笙沒說話,就隻是聽著。
“你先告訴我,安晚和你說了什麼?”陸時宴不疾不徐的問著南笙。
南笙倒是沒隱瞞,把徐安晚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陸時宴。
而後南笙很淡的看著:“她的意思是,我恬不知恥,勾引了自己的養父,成了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徐安晚的城府比海深,上一世南笙就已經吃過無數虧。
徐安晚一步步誘南笙入局,讓她嫉妒讓她瘋狂。
但轉眼卻在陸時宴的麵前假意惺惺的表述自己的委屈和南笙的霸道不講理。
一點點的把陸時宴從南笙的身邊剝離,讓南笙成了惡人。
她卻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審判南笙。
嗬——
南笙更清楚的是徐安晚上一世做的事,隻是南笙那時候已經無力揭穿。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
加上徐安晚是在南笙麵前死,南笙更成了無惡不赦的凶手。
所以,這一世,南笙不會重蹈覆轍。
她安靜說完,就這麼看著陸時宴。
南笙也比任何人都好奇,陸時宴會怎麼解釋自己和徐安晚的事情。
畢竟徐安晚才是陸時宴的心尖寵,畢竟陸時宴為了徐安晚,硬生生的要她一屍兩命。
這些錐心的過往,到現在,都讓南笙的心尖發顫。
就在南笙沉思的時候,耳邊傳來陸時宴淡定的聲音。
“我和安晚是家族聯姻。陸家和徐家要強強結合,安晚對外是陸太太,也代表了陸家。”陸時宴在解釋。
南笙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意外,陸時宴竟然說了實話。
但還沒來得及細想,陸時宴很快繼續說著:“我和安晚舉行了世紀婚禮,但到現在我沒登記結婚。所以我依舊是單身。我給了安晚陸太太的身份,因為陸家需要她來對外應酬。”
說著,陸時宴忽然就這麼捏住了南笙的下巴,兩人的眸光在空中對視。
“安晚得到她要的位置,那麼她就會守著陸太太的位置過完一生。而你,不需要應酬這些是非,隻要乖乖留在我身邊,當名副其實的陸太太。”陸時宴說的從容。
南笙低斂下眉眼:“那徐安晚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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