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內心一緊,心臟仿佛被一隻手牢牢攥住般沒有反抗的餘地,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頃刻籠襲全場。
淩天銀若星河的長發在死氣中似葉翻騰,那雙冷冽的紫瞳宛若晃閃著犀利閃電般戰意滔天,其長長的黑衣升騰不定,修長的身姿挺立如鬆。
彥千雪見淩天身上外露出這副盛氣逼人的氣場,那雙金秀如珠的雙瞳便陡然微眯,雙眼之中繼而添加了幾許愁緒之色。
飛宇見前來的不速之客氣場滲人,並非平凡無能之輩,而且此人的修為無法看出,恐怕是比自己還要強的厲害角色。不過有一件事確之鑿鑿,那就是此人必定是方才襲擊的罪魁禍首,但是眼下應以大局為重,為了避免再生禍劫,他打算不計前嫌,與此人和善處之。
想罷,他飛身躍到魔獸視線前方的馬車上,一副恭賢的模樣道:“我們並非有意打擾,還望尊者高抬貴手。我們是浮安國的商隊,專為國王辦事,尊者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甘拜下風,如果尊者有什麼需要就儘管開口,我會向浮安國的國王稟告。國王到時候定會一一授予尊者,我可以在這裡向尊者保證,此話絕無戲言。”
擺脫目前的困境才是當務之急,所以他直接降低語氣,做出保證。
那站於魔獸背上的魔人唇角劃出一道陰冷的弧度,雙眸鋒不可擋道:“嗯?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如果是作為一個盜賊老大而言,這些物質上的東西自然是我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但是如今我擁有了這翻江倒海的力量,就不再對那些物質感興趣,我現在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快感,而物質的需求卻是弱者的體現!”
滾滾音波在蓋滿迷霧的天空中來回傳蕩,一陣陣回音使人耳鳴意亂。
飛宇內心一驚,完全不理解此人內心的想法。如果一個人對功名利祿不感興趣,那就是崇尚至高實力,而此人卻說是追求精神上的快感,這思想已經是異於常人了。
“尊者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難道這樣尊者還不滿意嗎?”他將話說得明明白白,毫無遮掩。
魔人嘲屑的看了飛宇一眼,完全不將其放在眼裡,然後無比向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浮安國早晚會淪陷,成為魔族的一方領地。到時候你們口中所說的功名利祿都將不複存在,而那些渺小的人將會成為魔神的養料。你們的所愛、致親,所護的人全部都會消失殆儘,這才是真正的快感!光是想想就讓我興奮不已!”語罷,他那遍布鱗甲的臉上露出了期待而激動的神情。
“你!……”飛宇麵色陰沉,雙拳緊握,全身上下不斷湧出濃盛的藍色玄力。他此刻算是看透了,此人根本沒有打算將自己的商隊放行,而且還說出一大堆可笑的大話。那什麼魔神、魔族,他從未有所耳聞,純屬是一派胡言!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抱有協商的想法,直接怒聲嗬斥道:“你這是癡心妄想!竟然你以死相逼,那我就讓你如願以償!”語罷,他催動體內的全部玄力,一股浩蕩的氣浪瞬間從其身軀震蕩而開。
藍色的玄力遍布其身,璀目的玄光在他頭上不斷彙聚,一隻藍色的猛虎陡然破光而出。
“吼!”
由玄力彙形而成的猛虎大肆咆哮,聲音洪如擊鼓,強盛的氣勢掀風卷浪。
魔人眉目一沉,語音粗重道:動手!”
此話一出,幾十道黑影陡然從龐大魔獸的兩側飛掠而出。這些黑影全身充盈著幽綠色的魔力,雙眼綠光閃閃,麵目的表情十分猙獰嚇人,皮膚有些泛紫。
這些黑衣人也是魔人無疑,他們手持刀劍,身影似鬼魅一般快得令人無法捕捉。而同樣身為魔人,這些人的級彆和站在魔獸上背上的那個魔人卻有著天壤之彆。
這些受令的魔人應該隻是最低等的平生級彆,而那下令的魔人可能已經達到了毀滅級彆。
淩天抬劍一揮,劍上的血液似水瓢般揮灑一地。
一股刺骨的金光劍氣陡然自劍上穿梭而出,將坭麵破開了一道狹長而窄淺的溝壑。
金煌的閃電驀然在其修長的身體和鋒利的長劍上狂閃直出,電鳴之音嗞響連篇,金亮的玄力自其身軀似泉噴湧,隨後又似燃燒的熊熊火炎般在其身上不斷蒸騰。
“我去對付那個魔獸身上的人,其他的就交給你們了!”他啟唇露齒,聲音冷寒凍骨,那翻騰的黑衣發出嗖嗖之音,銀亮的長發輕盈的上下跳動,飄逸十足。
還未等幾人回話,淩天蹬腿而出,有些濕潤的坭麵被他蹬得向下深陷,而其身形便如同閃電般穿掠疾射,隻為彥千雪幾人留下了一陣清涼的風浪。
“誒!天哥,你等等我啊,我也跟你一起去。”菲世見狀催動體內的魔法元素,一個紫光閃爍的魔法陣霎時在其腳下浮現而出。
隻見那魔法陣上氣流上湧,大風驟起,菲世的身軀便頓時騰空而起,隻身憑空而立,然後她身體前傾,直接朝淩天的方向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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