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聽後心神不寧,愕然出聲道:“啊?那我豈不是已經身受劇毒了?該不會馬上就毒發身亡了吧!”
龍姐見淩天一驚一乍,那如同新月的眉目沒有絲毫的波瀾,隨後極為淡薄道:“放心,你還死不了。”
微風經由此地,掃起了滿地的花香飄蕩於遼闊的天空。殘花敗葉騰空而起,相互之間依依惜彆,花飛碟舞,落英繽紛,猶如莊生夢蝶,撲朔迷離,如癡如醉。
深吸了一口芳香四溢的空氣,淩天唇角劃弧,心情盎然道:“我回去修煉了,就不打擾龍姐大人休息了。”語罷,他轉身抬手晃了晃,以示再見。
龍姐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海棠瑰姿的臉上格外寧靜,秋水誘人的雙眸中泛著琉璃的光彩,“對了,明天這時候你再來一趟,我教你修煉靈力。”
淩天聞言驀然停下腳步,側過臉龐便揚起了唇角,銀亮生輝的發絲左傾右擺,“一言為定。”
走出龍姐的空間後,淩天先是退出了虛之境,摘下麵罩用桌上水壺裡的水清洗了一番,然後催動獄炎於手掌之上,快速的將麵罩烘乾。
說來奇怪,這獄炎的外層包裹了一層潮紅之色,像是黃昏時點綴天間的紅霞。此外,獄炎的內部黑藍分明,色彩煥發,蘊含著天劫地煞的恐怖氣息,和以往大不相同。現在的獄炎內遊浮著生機,他可以感覺到此刻的獄炎萬般鎮靜,像是入眠中的小孩一般靜謐無邪。
“難道是因為吸收了吸噬瘤元才讓獄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他下意識的低聲道。
生命是萬般複雜的存在,除了擁有情感外還富有思想,這個轉變對他而言無疑是非福即禍。
思前想後,徒勞無益,不如順其自然。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百伯東梁這小人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他要好好招待一番。
他之所以不立馬動身去刺殺百伯東梁,主要是因為百伯東梁的身旁有著幾個棘手的人,而百伯東梁若是派人來刺殺自己,第一次絕對不會用上全部的主力,所以想損耗百伯東梁的主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坐等敵來。
戴上麵罩,他盤腿坐在了墊子上,繼續修煉了起來。
晚風習習,夜過三更,營地外圍的樹叢中傳出了許些躁動之音,地上的敗葉飄卷而起,與飛塵相伴,與黑夜相融,驚魂的氣息正蔓延而生。
位於淩天帳篷周圍一帶的巡邏之人察覺到了一絲寒意,原本還有些困倦的臉上頓時精神煥發,神情緊提,雙目似獵鷹的雙眼一般洞穿剛石。
“嗤嗤嗤……”
正當幾個巡邏之人將目光望向陰暗的叢林時,幾道黑影宛若黑豹一般在幾人身後竄閃而過,隨之寒芒一閃,血液迸濺,幾人當場斃命倒地。
黑影共有五道,分彆穿著一襲漆黑長衣,麵蒙黑布,手持白森透亮的長刀。他們動作迅速的來到了淩天的帳篷外,幽綠的光眸透發著鬼煞之氣。
在一個帳篷後窺伺著幾人的百伯東梁探問出聲道:“這樣真的可以解決掉那礙事的家夥?”
在他身旁的煉咧嘴露出了陰戾之色,險惡十足道:“放心,殺他手到擒來。”
百伯東梁聽後眼中也露出了凶光,狠笑出聲道:“很好,敢壞本大爺的好事,真是自取滅亡!希望他下輩子睜大狗眼,免得再次踏上陰曹地府的捷徑!”
煉邁步而出,抬起右手,手掌之上魔力洶湧,似浪翻滾,隨後一個圓形的詭異圖案便呈現而出,形如陰陽圖陣。
“魔域。”他聲音輕細,手上的圖陣忽而飛入天際,擴散壯大,而後圖陣移動到淩天的帳篷上空,幽綠的光華即刻便從圖陣的各處穿梭而下,將整個帳篷全部都覆蓋在內。
待圖陣布置完畢,煉雙目陰冷,抬手在自己的脖間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那候在淩天帳篷外的五個黑衣人看見後分彆輕聲慢作的邁入了帳篷內。
帳篷內的場地一改全貌,此刻淩天正盤腿坐在坭地之上,四周枯樹環繞,樹無茂葉,唯有枯丫。地麵空山落葉,天間昏沉欲墜,萬物死灰意冷。幽冷的氣息徘徊於四周之地,一陣陣烏鴉的嘶鳴充斥天間,迎來了荒敗與腐朽。
五個黑衣人剛邁入此地,淩天就睜開了灼冷的金眸,隱露光澤的雙眼好似兩把利劍一般刺透人心,令人毛骨悚然、心中發寒。
“喲,恭候多時了。”他眼中寒光一閃,站起身體的同時不蔓不枝道。
他將左手抬起,一道鋥亮的金芒宛若金陽一般自手間綻射,流景揚輝,繼而電光滋生,雷霆裂空劈下,他的全身上下都浮生出交雜晃目的閃電,猶似火輪般熏灼天地。與此同時,他左手猛握,手中陡然金氣激散,似滔如浪,澎湃翻騰。
天門神劍就此現形,他握住天門神劍,全身金光附體,金氣流溢,照亮了原本的晦澀之地。金電橫空亂劈,電光四射,落在地上時帶起了一片焦灼的黑煙。
他抬起右手陡然拔劍而出,金輝的劍身離開劍鞘時穿射出熠目的光輝,刺得幾個黑衣人連忙用手掩住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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