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淩天坐在床上心無旁騖地煉藥。
時間一晃眼到了晚上,屋外夜色朦朧,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殺豬一般的聲音。
淩天煉好了藥,打開房門從屋內走出,院子裡已燈火通明,到處掛上了燈籠,添上了幾許明輝之色。
“天哥,你可算出來啦!”趙鑫一臉焦急地跑到淩天麵前,氣喘籲籲道。
淩天一臉驚奇,不明所以道:“怎麼了?這麼著急。”
趙鑫強咽一口氣,用手指著身後,一臉畏色道:“那個母老虎又開始追殺我了,我就是舞槍的時候手滑了一下,槍飛出來從她麵前晃過,她就說我是故意的,追著我打,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讓你跑!吃我一鞋。”菲世在遠處憤懣出聲,剛說完便扔出手中的拿著的鞋子,鞋子猶破風箭矢一般魚貫而出,疾若閃電。
趙鑫一臉驚恐,連忙蹲下了身子,雙手抱頭,鞋子便朝著淩天迎麵撞去。
淩天眉心微攏,抬手一拍,飛去的鞋子被其易如反掌地拍開。
“哎呀!”
正在一旁向淩天走來的人一聲痛呼,將趙鑫和淩天的注意力都強行拉了過去。
隻見淩天剛才拍飛的鞋子落在了一個皮膚棕黃、滿臉油光、麵色剛毅、英眉挺揚的男子身上。
這人的身體十分健碩,身強力壯,即便隔著一件衣裳,也依舊能看到上身肌肉的輪廓,緊密的肌肉如同一片片鱗甲一般鑲在了身上。
鞋底牢牢地黏在了此人的臉上,兩串鮮紅的血流從他的鼻子中直淌而出。
淩天目光微瞪,心中歉意滿滿,他能看見此人的臉上布滿了陰沉。
趙鑫見狀呆愣在了原地,對這個結果始料未及。
“哈哈哈!亦蕾你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倒黴蛋啊!”在一旁的白衣男子止不住地笑出了聲,幸災樂禍道。
說話的人是楊家的柏念,英姿颯爽,風度翩翩,在先前楊家鼎盛時期算是年輕一輩的拔萃,修為玄尊前期,因極其俊美的五官在族內外博得了萬人迷的稱號,迷倒過萬千少女。
皮膚棕黃的倒黴男子名為亦蕾,同樣是楊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修為也是玄尊前期。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柏念一聲厲喝道:“笑什麼笑!注意形象,說了多少遍了,要沉得住心靜,你就從沒聽進去過。”
柏念被這聲音驚得渾身一顫,笑容立馬收斂,轉身躬腰行禮道:“見過靈師尊。”
亦蕾將臉上的鞋子拔下,粗黃的臉呈現出一個清晰的鞋掌印。他顧不得臉上的炙熱,轉身同柏念一起禮儀相待,恭維道:“靈師尊。”
靈師尊名為靈波,是指導楊家眾弟子修煉的總導師,實力強勁,修為已至神初。
“咦!天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菲世來到了淩天的身旁,用凶惡的目光瞥了瞥蹲在地上的趙鑫,那眼神很不善,仿佛是一隻即將捕食的猛虎,殺氣畢露。
淩天自然是看見了菲世的這個眼神,旋即對她疾言厲色道:“小菲,彆為難鑫兄,你要是打傷他,我會很生氣。”
菲世驀然一驚,看著淩天不苟言笑的神態,她焉巴了唇,勉為其難道:“那好吧,竟然天哥都這麼說了,這次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他了。”
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趙鑫見淩天為他出頭,當即大鬆一口氣,整個人如釋重負,心想還是天哥對他好,這一路跑來他不知求了多少人幫他一把,結果那些人看見菲世氣勢洶洶的模樣,各個嚇得魂飛魄散。
靈波對柏念和亦蕾二人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兩人走到淩天的身前,嚴厲的臉上抹上了平和之色,探問道:“小兄弟可是於生死存亡的危難時刻救我楊家逃出生天的淩天?”
淩天聞聲而望,見柏念和亦蕾對此人畢恭畢敬,也不含糊的擺正了神態,應聲道:“正是在下,敢問閣下是?”
“我是楊家的修煉總導師,靈波,這後麵兩位都是我的得意門徒,亦蕾和柏念。楊家轉移那天我和副長老出去辦理事務了,聽到小清傳給我們的消息後,我們火速地趕了回去,可惜還是沒能趕上,我也是剛回來不久。沒想到百伯家這般歹毒,竟想滅我楊家滿門,真是欺人太甚!”靈波說著便帶了幾分怒色,眼底寒芒綻射。
淩天舉止自若,目光久遠道:“靈師尊,過去的事不要再想,現在楊家內外的人因此事而惴惴不安,你需要出麵讓他們安定下來,重振旗鼓。至於與百伯家的仇怨,改日再一一劃清。”
靈波豁然一笑,對淩天稱讚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帝都竟然有你這等高瞻遠矚的清俊才年,真是一件天大的喜慶之事。方才是我失態了,副長老去楊族長那裡了,他日定會登門拜訪。據說你下午的時候還讓楊族長的病情穩定了下來,我此次前來正是代表楊族長和楊家上下感激你。”
說著,他雙腿一彎,雙膝就要著地。
淩天見狀心中一震,連忙上前扶住靈波的胳膊,一臉身受不起的模樣道:“靈師尊,這可使不得,我一個無名小輩,經不住你此番大舉。師尊你德高望重,不該於此。我所做所為也全是出自本願,並無彆心,師尊不必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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