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目光一片深凜,將擋在身前的冰月輕輕推開,輕飄飄地看著垣介,隨然淡定道:“這樣吧,逞口舌之快誰都會,我們來打個賭。”
“倘若我能在三天之內讓這位躺在床上的女士醒來,令其恢複活色、與正常人無異,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然後叫我十聲爹,舔我鞋,怎麼樣?”
格鳴聽到房內騷動,帶著手下快速趕來,當來到門口聽淩天向垣介打賭時,心中立時萌發了點子。
他走到垣介身旁,擺出一副輕蔑的神情投以淩天,“你這廢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揚名大陸的垣少打賭,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說罷,他又看向垣介,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憤懣之態。
“垣少,依我看,你不如直接和這廢物賭。你父親在神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力和醫術都讓人心服口服,而你貴為垣家少主,實力和醫術更是超越我等同輩,這廢物完全是口嗨,根本沒有什麼實力。”
這些話同時引起了守衛和垣介的共鳴,一個不明來曆的人竟敢和他們的冰月女神如此親近,還此番張揚無度、目中無人,著實讓人不爽。
垣介滿是鄙夷地看著淩天,爽快地答應下來,目露凶色,“好,我就和你賭,你輸了,就當場把頭砍下來。”
他作為聲名顯赫的貴家子弟,經常和父親出門曆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膽識這一塊,他從小到大沒輸過任何人,更何況父親臨走前告訴過自己此人的病非同一般,短短數日不可能醒來。
以父親在醫術上的造詣,說不可能那就絕無可能,而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挑戰父親的權威,簡直是活膩了,不過如此一來,他便有正當的理由讓這礙眼的家夥從世界上消失。
何樂而不為?
淩天依舊從容平淡,像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道:“一言為定,在場這麼多人可都聽得一清二楚,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反悔。”
說著,他調侃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替她療傷,希望你不要怕輸故意動手腳。”
垣介緊握雙拳,青筋爆現,氣得咬牙切齒,“我就等著看你頭顱落地!”
說罷,他又貪戀地看了冰月一眼,然後憤然離去。
冰月本打算留在房中,不過淩天卻決然反對,最後冰月執拗不過,隻能出門等候。
格鳴同冰月一起站在門外,見終於沒有淩天這個眼中釘在冰月身旁,他目光一轉,上前體貼入微。
“公主,現在冰煌族內上下水深火熱、形勢嚴峻,我見公主整日憂心傷神、精神緊繃,不如我陪公主去散散心?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
冰月聞言無動於衷,俏豔天絕的美臉淡漠如水,似一道驚鴻千秋的女神雕像,塵封數載,任誰也無法打動,冰心冷麵,容色極盛。
“沒興趣。”
簡單的三字卻透露著拒人千裡的清冷,讓人難以靠近。
格鳴見冰月目光緊緊注視在房門,整個人的臉色陰暗了幾分。
這該死的家夥,憑什麼後來居上?他和公主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是天造地設、命中注定的一對,為什麼會輸給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白臉?
他始終相信,冰月隻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無論如何,冰月都是他的,如今的他,有這個底氣。
走著瞧吧,不僅是冰月,整個冰煌家族最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念想於此,他臉上劃過一道不為人察的狡黠弧度。
淩天是吧,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三天之後,你必人頭落地!當然,他可沒那個耐心等三天。
幾個時辰後,房門終於打開,淩天邁步走出,臉頰旁還有未乾透的汗珠。
他長吐一口氣,緊繃的心神才得以放鬆下來。
冰月見狀趕忙上前,拿出乾淨清香的絲絹替淩天擦汗,關心道:“你感覺怎麼樣?”
淩天見冰月這副憂心如搗的柔美之態,緊繃的唇不由微彎,清風掃月,意氣風發,疲勞之感一洗而空,“我肯定是沒事,隻是你姐妹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複雜一些。”
聽了淩天這話,冰月的心七上八下,焦慮道:“啊,那怎麼辦?你都和垣介打賭了,萬一輸了,那你豈不是要”
話說一半,她沒敢繼續往下麵說了,因為那畫麵她想都不敢想。
見冰月六神無主,跟丟了魂的小白兔一樣,完全沒了平日的高冷和妖冶,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己。
他抬手捏了捏冰月的瓊鼻,另一隻手更是在其豐滿的大白腿上拍了一掌,惹得冰月驚呼出聲。
“想什麼呢,我既然那麼說了,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彆瞎操心。”
所幸冰月剛才把格鳴和守衛都支開去巡邏了,若讓其他人看見,指不定要當場引起公憤。
淩天拍完後滿意地離開,冰月則是揉了揉被拍的大腿,一臉嬌怨之色。
這家夥,怎麼忍心拍這麼重?
盯著淩天離開的背影,她便要關上房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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