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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六百年前的“天狩滅佛”(6k)(1 / 2)

沙沙……

夏風習習,吹過大榕樹茂盛的樹冠,地上投下的陰涼縫隙中,碎金般的陽光躍動。

時隔許久,再次見到道門老天師,趙都安本以為會緊張。

但許是因張衍一音容笑貌的溫和,原本有些緊張忐忑的心情猛地一鬆,距離驟然拉近,恍惚有種二人上次見麵隻是不久前的錯覺。

“鄙人見過張天師。”趙都安恭恭敬敬,稽首行禮。

如同京城夏日胡同口樹下下棋打盹老頭的張天師笑嗬嗬打趣:

“這般正經有禮,可不像你,小友與老朽亦非初見,不必拘謹,隻當家中便可。”

這可是你說的……趙都安深吸口氣,仿佛一下換了個人,大大咧咧走過去,一屁股在空著的那張竹椅中坐下。

順手還從桌上果盤中捉起一顆黃鴨梨,啃了口,水潤甘甜,頗為可口,他眼睛一亮,又啃了一口,才含糊道:

“老張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暗中在頭頂窺伺的大榕樹目瞪口呆。

放眼天下,有幾人能在天師麵前如此放肆?哪怕最受寵的金簡,也不過如此吧?

張衍一哭笑不得:“你倒真不客氣。”

哢嚓哢嚓……趙都安炫了一顆梨,還不滿足,又撈起一隻桃子,翻了個白眼,反唇相譏:

“你白嫖我的時候,也沒和我客氣啊。”

傳聞中老天師的逼格,早在他麵前崩了個稀巴爛。

張衍一輕咳一聲,打斷他關於“白嫖”的話題,沒好氣道:

“如今城裡不安穩,一大堆事等著你,怎麼有空來老朽這裡打秋風?”

趙都安兩條腿撐著地麵,兩隻手肘支撐在腿上,身體微微前傾,吃了口桃子,才抬起頭,狐疑道:

“你不是算到了我會來?何必明知故問,此番前來,一是當麵答謝你派金簡她們搭救我的事。二來,也是想問一問,為什麼。”

張衍一半躺半坐,雙手交疊於小腹,笑了笑:

“初次見答謝空著手登門的。”

趙都安揚起眉毛,用下巴指了下神龍寺方向,理直氣壯:

“我方才覆滅了神龍寺,這豈不是一件大禮?”

神龍寺與天師府打擂多年,老對手了。朝廷此番滅佛,於天師府一脈無疑是得利的。

張衍一莞爾,搖頭感慨:

“若老朽的幾個弟子有你一半機靈,也不用擔心天師府以後會吃虧了。好,算你送了禮。那所謂的‘為何’,又怎麼解?”

趙都安吐掉桃核,用手絹擦手指,認真道:

“老張,我想了又想,雖說你白嫖過我,我也幫過金簡和公輸天元,但算來算去,你欠我的,之前也都還了。這回卻主動派人救我,為此不惜乾涉俗世鬥爭……這事我想不明白。”

張衍一微笑:“這不好麼?”

“嗬,我的家鄉有一句俗語,一切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你這麼幫我,弄不清你圖點啥,我睡覺都不踏實。”趙都安歎息:

“先說好了哈,圖身子就免了,我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死人,絕對不會跳槽來你天師府的。”

張衍一表情古怪,清亮的眸子帶著笑意地審視著他,好一陣,才搖頭道:

“緣由你不是已說了麼。老朽的確有收你的念頭,所以,自然不想你死在王朝鬥爭中。”

“僅此而已?”趙都安狐疑,老張大費周章,就為了撿便宜,惜才?

“僅此而已。”老天師頷首,神態自然。

趙都安一臉不信,總覺得這老登的行為動機不單純,不過老張咬死了惜才,也的確問不出什麼。

“所以,若隻是好奇,那你已得到答案了。百花村的事,鐘判已飛鶴傳書給我,他們並未出太多力氣,既陛下晉級,此事便當不曾發生,你也不必覺得虧欠了什麼人情。”張衍一意外地好說話:

“若沒有彆的事,你就去忙吧。”

趙都安沉默了下,沉吟道:“還有一件事……”

他伸手入懷,取出那頁金經:“這東西,是藏經閣首座給我的,你認識不?”

他猶豫再三,覺得穩妥期間,可以拿給老張問問,涉及玄印老禿驢,他必須謹慎。

“無字金經,是這東西啊。”張衍一“唔”了聲,有些感慨的模樣:“竟還在,沒被玄印毀去。”

“你認識這玩意?”趙都安精神一振:“玄印又為何要毀去此物?”

直覺告訴他,裡頭有秘密可供挖掘。

張衍一點了點頭,語氣頗為裝逼:“些許舊事罷了。”

起了個頭,卻閉嘴不往下說,一副我就是在吊你胃口的嘚瑟模樣。

趙都安心中暗罵老登斷章,臉上驟然堆起燦爛笑容,他殷切地起身,恭敬地拎起茶壺,給老張倒了一杯,又雙手親自遞過去,一副“請大佬飲茶”的跪舔謙卑姿態:

“晚輩從小喜歡聽故事,請天師透露一二?”

前一秒老張,下一秒天師……混跡朝堂的狗東西剖開心都是黑的……張衍一被他前倨後恭的姿態氣笑了,卻還是勉為其難接過茶杯,喝了口,回憶道:

“這還要涉及到,六百年前的那場西域佛門與中原道門的紛爭……恩,算下來,玄印這次之所以能以‘法神’身份,兼修‘天道’,瞞過天下人……也與此有直接關聯。”

趙都安臉色微變,正色起來。

對於玄印緣何能造出“法神”這副替身,他始終心存疑惑,貞寶都無法確定,不想老張卻一副明白個中緣由的姿態。

“前輩仔細說說!”趙都安催促。

張衍一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緩道:“你可知,天人向上,如何踏入人仙之境?”

不是,你這話題越跑越偏啊,不帶這麼賣關子的……趙都安老實搖頭:“不知道。”

張衍一感慨道:“老朽也不知道。”

“……”趙都安麵無表情,有種掀桌子的衝動。

張衍一笑嗬嗬道:

“不要急。如何踏入人仙,乃是曆朝曆代強者皆苦尋探索之事,蓋因傳說中的最後一任人仙,距離現今太遠,也未留下可複刻的路徑。

故而,各家提出許多晉升設想,西域佛門很多年前,便曾盛行兩種猜想。”

“兩種可能踏入人仙的方法?”

趙都安好奇:“是什麼?”

恩,雖然自己隻剛踏入世間,但不妨礙他感興趣。

張衍一緩緩道:

“第一種,便是取代神明的概念。你該知曉,這世間為何存在神明?乃是因民間有龐大的信仰,當足夠的生靈認為某種神明存在,這種願力,便會造就一尊神明的誕生。

而‘人仙境’,其偉力堪比神明,換言之,或許人仙的真相,便是人如何成為一尊神。”

人成為神?就是人仙?趙都安猛地想起虞國皇室傳承,太祖皇帝締造的“武神”傳承,豈非便是以人成神的代表?

不過,老徐的“武神”傳承,似乎並不需要借助什麼眾生的信仰與願力。

不……武神傳承本身不具有,但皇帝的身份具有……貞寶當初半步天人,卻因加封皇帝,戰力堪比完全體天人……封禪儀式,也是借助帝位,來強行衝擊境界……

而“皇帝”這個概念,豈不就是一種普天之下,無數百姓共同認可的“概念”麼?

某種程度上,“皇帝”本身,就是一種“神明”,所以隻要加冕為帝王,就能獲得某種修為的增強……

比如貞寶晉級後,似乎一定程度上,掌控了某種類似君王“口含天憲”、“言出法隨”的效果……

“想到了?”張衍一見趙都安突然發呆,不由笑了笑:

“看來你已意識到,帝王身懷偉力的原因了。”

趙都安深吸口氣:

“所以,皇帝是某種意義上的神明,但皇帝這個概念,卻可以由不同的人繼承,佛門想到的法子,就是類似這種,讓修士去取代神明的概念?”

張衍一微笑頷首,一副孺子可教的姿態:

“是。不過這個思路,並非佛門首創,在更早前,中原道門就已有了這個設想。”

趙都安皺眉道:“可這如何能做到?神明又不是‘帝位’,可以隨便什麼人去坐……”

張衍一笑道:

“難麼?的確難。但也並非全無可能,隻要先用足夠長的時間,讓足夠的生靈,將一個活著的修行者,認定為神明,或許就能奏效。”

讓天下人,將一個活著的人,認定為神明?

趙都安愣了下,心中吐槽:

什麼香火成神道?

旋即,他腦海中突兀靈光一閃:

“西域的法王……我記得,西域那片地方,最早的時候就不斷宣稱,法王乃是神明的轉世……”

張衍一點頭歎息:

“是啊,那就是一種嘗試,也的確產生了效果,如今西域的現任法王,修為並沒有踏入天人,卻憑借這種與皇帝帝位類似的法子,也有著與玄印對抗的能力,不過……限製也存在,法王一旦離開西域,修為就會暴跌。

尤其,這幾百年來,神龍寺修改了佛典中的說法,將法王的來曆,從神明化身改為了世尊最早在人間的信徒……

於是,法王能維持如今的狀態已不易,卻是無法更進一步,更無人知曉,這個方法是否真的可以通往人仙。”

竟然是這樣……怪不得東西佛門一直都想合流……難道也有這一層原因?趙都安恍然大悟。

旋即皺眉道:“所以,這第一種方案終歸是失敗了,因為達成的條件太苛刻。那第二種呢?”

張衍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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