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穿越”_女帝座下第一走狗_思兔閱讀 

494、“穿越”(1 / 2)

“人世間?這個名字,與‘世間’境存在關聯嗎?為何又是晉級天人境後,才該去觀想的壁畫名字?”

趙都安對心中疑惑不加以掩飾,詢問貞寶。

小樓上,夜色如濃墨,自四麵八方合圍,宮女與仆從被隔絕在外,六百年風雨摧殘的酒樓三層,唯有君臣二人手中的六角宮燈擴出橘紅色的光暈。

徐貞觀提燈駐足,思忖了下,搖頭道:

“朕亦不知。太祖起名,向來自有章法。”

你是否想說,老徐是個起名廢?恩,早該知道的,畢竟承載“武神”傳承的壁畫都畫的和“火柴人”似的……也不能指望起出好名字……趙都安內心瘋狂編排徐家老祖宗。

“至於為何要你一夜觀兩層……還是因你的特殊,”女帝似一眼看出他心中困惑,主動予以解答:

“你於我皇族修行法,極為貼合,無論是龍魄選擇棲身於你,亦或你在六章經中,罕見地觀想出裴念奴,都是過往六百年記錄中,不曾有過的。

所以,朕在想,或許讓你提早看更高層次的壁畫,沒準也與旁人不同。”

趙都安沉默,他再次想起,張衍一提及的自己的“特殊”。

顯然,隨著君臣二人的距離拉近到負數,女帝也愈發在意,他這個“皇夫”身上的特異了。

“兩個問題,”趙都安豎起兩根手指,“第一,提前看下一個境界的畫卷,會發生了什麼?肯定有過往先例吧。”

徐貞觀輕輕頷首:

“會觀想失敗,隻有你到了某個境界,才能觀想出對應的畫卷,否則會失敗。”

“第二個問題,既然要測試,為何不一起把第五層也看了?”趙都安提出疑惑。

徐貞觀仰起頭,望向這座酒樓的頂層。

第五層,按理說對應著“人仙”境界。

她搖頭道:

“第五層內的石碑上,沒有畫卷,乃是一塊無字碑,太祖皇帝昔年也不曾踏入人仙,自然留不下第五層的畫卷,但卻在頂樓擱置了一塊無字碑,或是寄希望於,後輩若有子嗣踏入天人,可補全傳承。”

這樣麼……趙都安微微頷首,欣然邁步,將燈籠交給左手,右手按在門扇上,用力推開:“那就開始吧。”

對於這場實驗,他同樣滿是期待。

尖澀的陳舊房門被打開,屋內的黑暗迅速被二人手中的燈籠驅散。

一座石碑孤零零地陳列在屋子中央,前頭地麵上擺放兩隻蒲團。

石碑上頭,隱約可見模糊刻痕,卻令人難以分辨內容。

“呼呼——”

白衣女帝並指如劍,朝空氣中牽引。

登時,她手中的宮燈活躍爆裂出劈啪聲,一條火焰長龍自宮燈罩內竄出,環繞室內一圈,將屋內熄滅的落地式燭台點燃,複又回歸宮燈。

燈架上,一根根白色蠟燭燃燒,將室內照如白晝。

趙都安一臉羨慕地看著女帝這手微操,收回視線,好奇望向石碑:

“這副《大夢卷》的內容是什麼?”

徐貞觀解釋道:

“正如畫名,觀想此圖,你會做一場‘大夢’,夢中,會經曆另一段以假亂真的人生。不過,那段人生所處的時代,乃是在大約六百年前,太祖皇帝同時代。

每一個觀想的人,在夢中的身份都不同,經曆也各異,夢醒後,也即每一次觀想修行結束後,夢中發生的一切都會迅速變得模糊,隻有少數記憶會模糊留存,而在夢裡學會,掌握的武道、術法,醒來後也會繼承。”

什麼古代版人生模擬器?趙都安嘖嘖稱奇。

老徐還真有意思,每一幅畫都是一套新玩法。

徐貞觀略一停頓,繼續道:

“不過你會如何,我也難以猜測,畢竟你進入世間後,狀態與旁人區彆顯著。”

趙都安收回視線,扭頭看她:“陛下說的是裴念奴?”

徐貞觀頷首:

“旁人在神章境,會從六章經內觀想出一個古人,作為‘師父’,在踏入世間境後,這個古人會逐步與自身融合,像唐進忠,他尚未融合,故而廝殺時,會顯現出所觀想的浮屠將軍。

但等修行漸深,如朕,如海公公……便已徹底融合,屆時觀想出的‘古人’會徹底消失,縮回氣海丹田內,成為武夫‘神爐’中的一尊神明雛形,麵貌越發與修行者本人相近……”

此界修行法中,世間境乃是一個大的分水嶺。

術士入世間後,會與所修的“神明”愈發靠近,貼合。

武夫入世間後,丹田氣海將變化,稱為“神爐”,氣海內的武道氣機,會轉為虛幻火焰一樣的狀態,如爐火熊熊燃燒,上貫識海神魂,煉體又煉神。

虞國太祖兼容並包兩大體係,在“武神”體係中,六章經內觀想出的古人會先附體,在下沉入“神爐”……

這樣一來,身為武夫,施展的武學會附帶術法效果,但依舊以武道為主。

類似彆人的刀氣隻是刀氣。

武神途徑修士的刀氣,附帶一層魔法傷害……

“但你尤為特殊,裴念奴神降後,與你同享軀體,你則同時駕馭武學與術法……聞所未聞。所以,之後的路如何走,朕也無法確定。”徐貞觀輕輕歎了口氣,眼神有些幽怨。

身為女帝的貞寶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點吃一個死了六百年的女術士的醋了……

趙都安一臉委屈:“臣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

他對自己的修行暫時並不擔心,越往後,晉級難度越高,他還不知要多久才能踏入天人。

可以慢慢摸索……

“也罷,你嘗試觀想吧,初次觀想不會太久,朕會為你護法。”徐貞觀撇開頭去,白衣飄飄,自顧自坐在一隻蒲團上,不搭理他。

心中暗道:徐貞觀呀徐貞觀,你堂堂帝王,何等人物,怎能如凡塵婦人般不識大體?

不該,不該。

趙都安猶豫了下,還是乖乖在另外一隻蒲團盤膝坐下,嘗試觀想《大夢卷》。

燭火跳動,夜色靜謐。

恍恍惚惚,熟悉的入夢感襲來,趙都安眼皮沉重地合上,隻覺身子往下沉。

意識逐步脫離當前世界,耳畔傳來風聲,仿佛從高空向下墜落。

……

趙都安聽到了一個女人“淒厲”的叫喊聲,伴隨著其餘人類似“使勁”的呼喊,他感覺自己沉入水中,聽到的聲音被阻隔了一層。

周圍有溫暖潮濕的力道不斷積壓,令他往下沉去……他想睜開眼睛,卻無法做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腳踝被一隻有力的手攥住,狠狠一拽。

“哇!”

仿佛溺水之人,被拽出水麵,他大口地呼吸,伴隨著無法控製地肆意大哭。

耳畔則傳來接生婆欣喜的聲音:“生了!生了!”

數日後,當趙都安終於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充斥笑容的臉。

以及略顯寒酸的屋舍,那是底層百姓填著稻草的屋頂和房梁。

他回到了六百年前,上個王朝“啟國”末期,天狩元年。

出生於中原某地的一個村莊中,父母是一對樸實的農戶。

“這就是‘大夢卷’?體驗另一段人生?”趙都安驚奇地躺在繈褓中,打量這個世界。

他發現自己的思維依舊清醒,但一切力量都消失了,如同又穿越了一次一樣。

而不知是大夢卷的因素,還是嬰兒腦容量不足,需大量的睡眠,總之接下來的時間是跳躍性的。

一眨眼就過去了很多天,記憶也斷斷續續。

他目睹了自己的“滿月”,自己第一次喊“媽”,第一次站起來學會行走……第一次吃飯……

這種體驗極為奇妙,令他倍覺新鮮,無聊時會想,自己這個樣子,放在裡,應該寫本書,就叫《從嬰兒開始成就武神》……

仿佛一晃的功夫,六年過去了,他從一個嬰兒,成長為了一個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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