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門此時已經住滿了人,除了青幫堂主,修武堂堂主。餘下四位都奔赴旁門來了。他們帶著一眾弟子,誓與旁門共存亡。
張不理在密室中已經看到了外麵送進來的密函,上麵寫著:旁門大難,神機堂趙靈機,五毒堂薛五毒已斃。行凶者巴圖魯,冥河,圖雅。
張不理把密函直接丟進火爐裡,輕歎了一口氣:“這綢刀即將出世,到時候,主凶會來取刀。我隻不過是個鑄刀的鐵匠罷了。”
在燈火輝煌下,擺放著織布機,張不理正在用絲刃編織出一把刀的圖案。他像個巧手的姑娘在做刺繡,小心翼翼地去縫紉每一個針腳。
此刻黑暗裡卻出現了一個黑影,張不理還在埋頭苦乾,不知道是未曾發現,還是置之不理。
黑影卻很安靜,欣賞著張不理的一針一線。直到夜深人靜,張不理伸了一個懶腰說:“好了,我做好了。”
於是黑影伸出一隻小手索要,張不理將稠刀捧在手裡欣賞了片刻,便頭也不抬,將稠刀遞與他。黑影不再逗留,消失不見。
望著離影,張不理歎息說:“當年是你殺了漠北絲刃一族,取了他們的寄生鐵讓我鑄刀,如今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胡媚娘的確是個女漢子,她安置各堂家眷,吩咐弟子們做好防禦,時刻備戰。藍月似乎麵對大敵當前,並不緊張,她俏皮地對胡媚娘講:“朵兒姐姐回來了。”
胡媚娘說:“大難臨頭,這個傻丫頭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快帶她來見我。”
朵兒見到胡媚娘,先是沉默不語,聽胡媚娘說:“女兒,快上娘親這來。怎麼這個樣子,受委屈了?”
朵兒有點情緒激動了:“你,果真是我娘親?”
胡媚娘擁抱朵兒,笑著說:“你屁股上的白狐狸尾巴,和娘的一樣,那你說是不是我女兒。傻孩子,你看我們娘倆眼睛鼻子長得是不是一個模樣。娘親可為你擔心呢,還好,你總算平安回來了。”
朵兒笑出了眼淚,撲在胡媚娘的懷抱裡,喃喃地說:“我果真有個親娘!那娘親,張不理前輩果真是殺害圖雅姐姐親人的凶手?”
胡媚娘把朵兒摟到懷裡說:“你還是個孩子,大人的事不要管,我看這其中定有誤會,你繼父張不理是個癡人,決不是壞人。”
陪伴來的蘇打被母女深情的場景感動,見胡媚娘看向自己,便打了聲招呼:“夫人好。”
胡媚娘說:“蘇打,我女兒為了救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以後你要照顧好我女兒。”
蘇打無言以對,隻有點頭答應。
這時候,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他胡子拉碴,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麵容有些憔悴,卻又顯得精神抖擻,他看到胡媚娘和朵兒,笑嘻嘻地講:“這位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胡媚娘對朵兒說:“女兒,快喊爹爹。”
朵兒看著中年男子,卻沉默了。
胡媚娘笑著對張不理說:“前些日子,剛多了個娘,這又突然多了個爹,女兒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