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帶著錢不愁、周瘸子,來到一處密室。他在密室裡安排這個酒局,是因為還有一位客人。
是身材不高,卻很肥胖的伍爺:“在下伍義夫,見過錢老板了。”
錢老板直言不諱:“聽說你劫了金門幫,撈了不少黃貨。”
伍義夫沉默不答。
錢老板舉起酒杯說:“來,我們今日第一次見麵,先喝杯酒。”酒壇子被打開,密室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香氣。
三杯酒下肚,四個人開始攀談起來。脫脫說:“錢老板,伍爺的確有些金子,他想賣給你。”
錢不愁說:“我們做買賣的,來財不拒。不過這一萬兩黃金,就算按照市價付你九成的銀子,我怕我一次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銀來。”
伍義夫笑了:“我沒有一萬兩,我隻有一千兩黃金。我要換成銀票,隨身攜帶。”
錢不愁說:“伍爺若隻要銀票的話,那一萬兩黃金我都收下了。”
伍義夫笑了笑說:“我隻有一千兩黃金。哪裡會有一萬兩。”
錢不愁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金門幫被劫走一萬兩黃金,金三爺正打算賣刀抵債呢。”
伍義夫坦白說:“那日我們的確劫了金門幫,可是回了賊窩,打開那一個個箱子,卻發現,真的金條隻有一千兩。餘下的金條都是用鐵塊包上的金箔。”
沉默了片刻,錢不愁一杯酒下肚,潤了潤嗓子說:“隻有兩種可能,金三爺舍小取大。對外聲稱丟了金子,暗地裡卻早把金子送走了。或者在你之前,那金子早被偷梁換柱了。”
脫脫說:“如此說來,金門幫中有監守自盜者?”
錢不愁說:“金子在哪裡?我見見貨。”
伍義夫笑了,拍拍手掌,立刻走進兩個壯漢,二人抬著一口木箱,“咣當!”一下落到地上。箱子打開,是亮晃晃的金子。
伍義夫說:“金子都在這箱子裡了。”
錢不愁拿起一根金條看了看,背麵果然刻有西北金礦。
密室中,香味越發濃烈。脫脫說:“不知是誰在焚香?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當然是沙無痕了。”伍義夫的話在講,他的刀、周瘸子的鐵拐、脫脫的劍,都已經向假錢不愁發起攻擊。
沙無痕丟下一張人皮麵具,欲遁入地下,卻發現地板之下是鋼鐵所鑄。用一雙手臂作兵器擋住鐵拐與劍,卻被伍義夫傷了肩膀。
沙無痕說:“你們早知道我不是錢老板?”
伍義夫大笑:“錢老板怎麼會有亡人香?今日此地便是你的死穴。”
沙無痕的雙臂可伸長,手指尖銳如鐵,穿透脫脫的喉嚨。然後沙無痕大喝一聲,雙手將重傷的脫脫掄起來當做了人肉兵器使用。
見脫脫必死無疑,伍義夫更狠,直接一刀把脫脫劈成了兩半。整個密室裡被血肉模糊。
看準時機,周瘸子淩空砸下鐵拐,沙無痕身如鬼魅,輕鬆躲開。劈掌如刀刃直接取了周瘸子的頭顱,周瘸子身首異處,整個身軀摔在地上,沙無痕腳踏住周瘸子的屍身,對伍義夫說:“下一個該死的是你了。”
伍義夫冷笑:“未必。”
一股鮮血噴濺起來,周瘸子的肚子被剖開,一把骨刀從沙無痕的胯下刺入。
沙無痕痛苦萬分,看到周瘸子的肚子裡露出一張天真無邪的麵孔在對他冷笑。
伍義夫抓住機會補上一刀,在沙無痕的喉嚨上割出一道血痕。
“江湖都說,伍義夫的刀快如影,隻見其人,未見其刀。今兒,我算是見識了。”言畢,沙無痕的脖頸噴濺出血霧,亡。
此刻,沙無痕頭上的玉環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居然飛離沙無痕的額頭,旋轉著遁入地下,消失不見了。沒了玉環的沙無痕屍體,兩條胳膊化作流沙。
伍義夫笑著對無邪說:“你做得不錯。”
無邪卻問:“他的胳膊怎麼沒了?”
伍義夫說:“他本就是個沒有雙臂的殘人,是戴了玉九環刀的刀環才變成完人的。雖成了完人,卻也做了玉九環刀主人的奴隸。我們走吧。”
“好。”無邪蹦蹦跳跳地打開密室中的一個暗格,裡麵陳放著劉阿寶的屍體,他迫不及待地鑽進劉阿寶的肚子裡,開始操縱起新的行屍走肉。
此刻外麵已經殺成一片。蘇打手起刀落殺掉幾個匪徒,闖進密室。卻看到沙無痕已死,劉阿寶看到蘇打,居然依著牆壁,裝出受傷的樣子對蘇打講:“蘇兄,救我。快殺了這伍義夫。”
伍義夫立刻出手,他的刀很快,且刀刀不留情,蘇打苦於抵擋。
“蘇兄,我來幫你。”劉阿寶故技重施。卻背後給了蘇打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