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呆在長樂鎮很多年,被她欺負的小孩子,有的變成了老頭老太婆。有的長成了壯漢少婦,有的是剛學會走路,大小便還不能自理的娃娃。祖孫三代都被這個長不大的神獸找過樂子。還有那群長樂宮朝夕相處容顏不老的姐妹們。在離開的時候,她決定向大家告彆。
蘇打說,徐十二還被長樂宮囚禁。郝姑娘說,我們去找杏兒姐姐。
杏兒姐姐正在洗澡,郝姑娘就帶著蘇打闖進她的閨房了,好在蘇打立刻轉過身子去,閉上眼睛。
杏兒姐姐說:“你這是發什麼瘋?”
郝姑娘說:“快把徐十二放了,我和蘇打要坐著他這隻大鳥,去救人。”
杏兒姐姐說:“你先和那個蘇打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去放人。”
郝姑娘威脅說:“不出去,快放人。”
杏兒姐姐隻好大聲呼救:“小雪,快來!”
小雪姑娘走到麵前,杏兒姐姐吩咐說:“快去,把徐十二放了。”
浸泡在浴桶裡的杏兒姐姐處境尷尬,小雪姑娘立刻說:“神獸大人,蘇打小哥,二位請跟我來吧。”
郝姑娘還未忘記和杏兒姐姐告彆說:“杏兒姐姐,我真的走了,再見。”
在路上,但凡碰到的人,郝姑娘又將此話重複了好幾遍,好像她對這個地方、這裡的人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徐十二醫好了大雕的翅膀,他對蘇打說:“知道你會成功的,現在我們就去救人吧。”
二人騎上大雕盤旋到空中。郝姑娘對徐十二講:“圍著長樂鎮多轉兩圈,我要宣布他們的神獸要走了。”
那是個熱鬨的日子,坊市充滿了熙熙攘攘的人,有買菜的大媽,有爺爺帶著孫子吃冰糖葫蘆的,有親昵的夫妻散心的,各種小販的吆喝聲嘈雜在一起,有了喜慶的氛圍。當然這其中也有在酒館倒塌中受傷的人員。他們都看到了郝姑娘。
郝姑娘空降下來,低空盤旋中,用一個紙糊的喇叭,大聲呐喊告彆:“諸位可愛的鄉親,我神獸要走了,再見諸位,我會想你們的。”
“神獸大人要走了。”鄉親們呼喚著,居然有熱淚盈眶的,尤其是酒館的掌櫃,他發自肺腑地說:“你走了,我的酒館再也不坍塌了,我找誰賠錢去。”感歎之餘,他立刻跑到廚房對廚子講:“快,炒個魚香肉絲,水煮肉片,我要給神獸大人拿去。”
酒館裡的常客趙瘸子更是遺憾地說:“下次碰瓷再也找不到這樣的金主了。多好的神獸呀。”
買冰糖葫蘆的老頭居然追著低旋的大雕放聲大喊:“神獸大人,我送你冰糖葫蘆吃。”
郝姑娘要走了,才發現長樂鎮的鄉親如此可愛。她拿了大把的冰糖葫蘆微笑地說聲謝謝。飛入雲彩裡,她把冰糖葫蘆送給蘇打:“請你和徐十二吃。不要推辭,我牙痛,要不然我才舍不得給你們吃呢。”
在風中,蘇打大聲說:“以前,我有沒有請你吃過冰糖葫蘆?”
郝姑娘回答說:“每天晚上你總會買給我吃,後來你不在了,我去到長樂鎮,就自己買來吃。所以把牙吃壞了。”
望著湛藍的天色,蘇打又問:“我前世很厲害,人生沒有什麼遺憾嗎?”
“我記得你說過,下輩子一定要開心的活著,為自己活一次,所以你放心好了,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讓你開心,”郝姑娘又對徐十二說,“徐十二,請你吃糖葫蘆。”
徐十二吃著郝姑娘喂給的冰糖葫蘆,飛行回獨龍族地。龍坤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獨龍族地已經被恐怖籠罩,獨龍族的紋麵女人,都像被魔鬼附體一般,殺害自己的家人,散居各處的獨龍族人有在路途中遇害的,幸存者都彙聚到族長家等待救援。
獨龍族女人臉上刺有圖騰的龍紋圖案,看上去可怕猙獰,她的嘴唇是紫色的,猙獰一笑,嘴巴裡便湧出好多吃食血肉的蠱蟲,將受害者吞噬地隻剩下一堆白骨。
絕望的人在呼救:“救命啊,彆殺我,我不想死。”
看到樹林裡的殺戮,徐十二低空盤旋落下,郝姑娘坐在大雕上,厭惡地說:“麵目醜陋,殺人如麻,手段惡心,一點女人的氣質都沒有。真丟臉,我要消滅她。”
蘇打奉承說:“神獸就是神獸,果然充滿了正義感。”
郝姑娘從空中躍下,像蕩秋千一樣停留在樹枝上,她對獨龍族女人做了個鬼臉,吐吐舌頭說:“你個壞蛋,有本事來吃我。”
獨龍族女人猙獰地張開嘴,又想要吐蟲害人,郝姑娘乾脆飛出一腳,獨龍族女人猶如拋物,被踢入天際,又跌落下來砸到石頭上,腫成一灘肉餅。最後被自己體內的蠱蟲反噬成白骨。
消滅掉蠱女,郝姑娘對得救的人講:“這女人是不是被人下了蠱?”
得救的人說:“獨龍族的蠱蝗珠丟失了,這蠱妖得知了消息,又出來害人了。”
蘇打說:“蠱妖是什麼東西?”
得救的人講:“女俠不是本地人士,自然不知道,這蠱蟲修行久了,便會化作妖怪。本來獨龍族人有蠱蝗珠聖女,那些蠱妖不敢作惡,前幾日,蠱蝗珠沒了,聖女都死了,這蠱妖便沒了克星,出來作惡了。”
蘇打說:“這蠱妖剛才被殺了,我看也是不堪一擊。”
得救的人說:“它隻是化作了蟲兒飛走了,再找新的宿主寄生去了。還會害人的。”
郝姑娘說:“那我倒想看看,蠱蝗珠是怎麼消滅這些蠱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