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條有夢想的鹹魚是很痛苦的,因為不是鮮魚,沒有人欣賞你,還會有人嘲笑你,現實不停地打擊你,讓你知道自己不僅懷才不遇,而且命不好。但是這個時候鹹魚你一定要挺住,在鹽缸裡待足時間,在油鍋裡炸至金黃,時機成熟便會身價倍增了。
蘇打現在還處於鹹魚的過程中,殺了二十多年的豬,剛走了狗屎運,眼看又要煙消雲散。蜈蚣嶺上遇到了賈開心,二人打鬥,薛守宮與郝姑娘袖手旁觀。
蘇打是死鹹魚,賈開心是病貓,蘇打的拳頭好像是塊棉花,打在賈開心絲滑的長袍上,像是愛撫。幾十招交手下來,賈開心仿佛做了一次全身按摩,不見身體疲憊,反而舒服地很。
蘇打卻是挨了打,賈開心已經知道蘇打練了吸人元氣的功夫,所以他在教訓蘇打的時候,使用一根短棒,看準時機就狠敲蘇打的腦袋。
蘇打退卻到郝姑娘麵前說:“他的衣袍隔離了元氣,我的逍遙神功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再這樣下去,我要被他敲暈了。”
郝姑娘恨鐵不成鋼地說:“真把你打傻了,出刀呀!”
蘇打的白玉刀依舊刺穿不了賈開心的絲滑長袍,躲不開棒槌的敲打。病貓要比鹹魚靈活,更有生命力,更加活蹦亂跳。
蘇打的胳膊受傷了,用不出力氣,斷骨的痛楚使他暈眩。
郝姑娘生氣了:“你不是有舍利嗎,快愈合骨頭,與他再鬥。”
蘇打體內的舍利的確能幫助他愈合傷口,但賈開心似乎不給蘇打機會,他的棒槌繼續打下去,目的是要把蘇打變成殘廢。
郝姑娘不出手,眼看著蘇打癱瘓在地,變成魚渣。賈開心打倒了一條鹹魚,又嚇唬郝姑娘說:“你個女娃子,現在乖乖到我這裡來,否則我就把你兩條小腿打折。”
郝姑娘不肖一顧,她生氣地說:“不打你,你不懂事,一個小妖怪居然敢小瞧我這個女魔頭,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之後郝姑娘的小腳像是個棒槌,賈開心變成了豆腐,被郝姑娘拽住了衣服,像個玩具一樣被扔在地上,拋於空中,撞到樹上,打得賈開心口吐鮮血,衣衫破爛,灰頭土臉。他的麵具也摔掉了,露出一張長著四隻眼的臉龐,在絡腮胡子的襯托下,讓人見了絕對嚇一跳。
賈開心開始求饒說:“彆打了,我知道你的厲害了,你是長樂宮神獸,妖界首屈一指的大魔頭。”
郝姑娘又打了賈開心一拳頭,批評說:“叫我姑奶奶!”
賈開心說:“姑奶奶這個名號可沒有長樂宮神獸響亮。”
郝姑娘不樂意地說:“我喜歡低調,你個醜八怪。”
賈開心立刻強顏歡笑地說:“姑奶奶說的是,我的江湖外號,就叫醜八怪。”
郝姑娘說:“你個孫子,蘇打已經被你打殘了,我看看他還有沒有救。若是殘廢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在此之前,賈開心的確受了重傷,之後又與蘇打乾了一架已經筋疲力儘。現在他不是老虎,已經變成病貓了。賈開心下意識地捂住屁股,看到郝姑娘隻顧著蘇打了,立刻向薛守宮使了個眼色,薛守宮心領神會,二人悄無聲息地溜走。
看著癱瘓的蘇打,郝姑娘開始心疼了:“這麼重的傷,醫好你有點困難,我記得那雲穀後山有隻魔獸四不像。我帶你離開這裡,去郝孫兒那裡看看去。”
郝姑娘拽住蘇打的一隻胳膊,使出神功千裡大魔移,從早春的獨龍族地瞬間轉移到雲穀的白仙洞府。
郝姑娘感到饑渴地厲害,如此千裡之外的跨越耗費了她不少力氣,她吃了飯菜,喝了一瓢水,卻不解渴,於是搬起小水缸一飲而儘,小肚子立刻鼓得溜圓。
熊孩兒挑著兩桶山泉水正走進洞府,自從薛寡婦的餃子鋪,便被他爺爺郝善良囚在了白仙洞府,每天挑水做飯,伺候老頭,今日挑水回家,卻看到一個突如其來的女孩,雙手舉著水缸,喝光了他的水。他這虎背熊腰的妖自然生氣了,喝道:“欺妖太甚,居然跑到妖的家裡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