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圍空曠無人,一個光溜溜的漂亮女人突然出現在一個男人眼前,男人難免情不自禁。但是這個女人同時出現在男人和他老婆麵前,那男人的表現就會截然不同了。
蘇打背過身子,不敢看朱姑娘一眼,郝姑娘看到蘇酥的紋身在朱姑娘的小腹上,便問:“蘇酥,你還活著嗎?”
蘇酥困於朱姑娘小腹的皮膚裡,呼救:“我被她困在這幅皮囊裡了。她是朱喜兒,亡憂閣七十七位殺手排名中第十。因為她修煉了金蟬脫殼的功夫,我們都叫她朱蟬兒。”
朱蟬兒開始嘻嘻地笑:“安太歲讓我來取回那靈芝臂,我從密室中來,便見到了你們,靈芝臂在哪裡?”
郝姑娘說:“被花不敗取走了。”
朱蟬兒笑著說:“沒有肉靈芝,我要把蘇酥這個叛徒帶回亡憂閣,將功贖罪。”
“你想在我麵前把蘇酥帶走,休想。”郝姑娘說著,雙手已經抓上了朱蟬兒,朱蟬兒金蟬脫殼卻又褪去了一張皮囊,直接撞到那堵牆閘,石牆升起又落下,朱蟬兒逃走了。
郝姑娘丟掉手上惡心的皮囊,踢了一腳蘇打說:“你怎麼還這麼呆站著,我們快去追,救蘇酥回來。”
蘇打剛才是聽到了動靜,但不曾去看,便問:“她跑了嗎?去哪裡了?”
“在這堵牆後麵。”郝姑娘說著,使出一隻白嫩的拳頭打在石牆上,蘇打當時就目瞪口呆了,那石牆受到小拳頭的打擊居然崩裂了,碎成殘垣斷壁。
郝姑娘說:“還呆著乾什麼,我們快去追。”
二人追著一團白影子,跑出甬道,跳下山坡,踩過牛羊背脊,飛上枝頭樹梢,踏過幾隻小燕子,一直追到溫家莊一個偏僻的院落裡。
院子裡的房間中有一雙炯炯明亮的眼睛,像兩盞燈火照明。屋主人坐於桌旁等待來客,他用油膩的手捋著八撇胡子,嘴唇微啟露出兩顆潔白的大門牙。桌子上擺了蠶豆、花生米和一碟小蔥拌豆腐,還有一壺熱酒,兩個杯子。
主人為兩個杯子斟滿了酒,那個客人便到了。
朱蟬兒的皮囊在奔跑中開裂,被夏天的風剪成了明黃色的衣衫。讓一個裸奔的女人變為雍容華貴光彩照人的少婦,朱蟬兒坐到了酒桌旁,對屋主人笑著說:“溫九泉,我們好久不見,先喝一杯。”
溫九泉笑著說:“朱蟬兒,是不是有人追你來了?”
朱蟬兒笑著說:“是兩個人呢,一男一女,所以我來找你了。你對付那男的,我對付那女的。”
溫九泉苦笑說:“我盜墓行,這打架可不在行。”
飲了酒,朱蟬兒立刻放下酒杯說:“我去你裡屋藏一藏。”掀開布簾子,卻發現了一個斷了雙手的男人。
溫九泉說:“這人是我偷來的。”
“一個大男人你偷來做什麼?不好,他們要來了,你快出去替我擋擋。”朱蟬兒笑著說,開始脫去衣服。
溫九泉知道她要故技重施。便放下門簾,繼續坐下喝酒。
郝姑娘與蘇打說到便到了,郝姑娘直接踢飛了門板,門板壓倒在桌子上,眼看要毀了美味的菜肴,溫九泉用一雙筷子支住門板,生氣地說:“哪裡來的潑婦?到我這裡來撒野。”
郝姑娘與蘇打已經站在門口,他們幾乎異口同聲,郝姑娘說:“你姑奶奶我。”蘇打指著郝姑娘說:“你姑奶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