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的許青衣在空中用盲杖像劍一樣刺向高力士的喉嚨。高力士有護甲,所以盲杖的竹竿劈裂成兩半,出現一把極細的短劍。
盲杖中藏匿的短劍刺穿了高力士頸部的護甲,洞穿了高力士的喉嚨。
許青衣順勢踢了一腳高力士的胸膛,拔出短劍,整個人安然無恙地彈飛回來。
喉嚨的鮮血飛濺而出,巨大的高力士像是一座崩塌的小山轟然倒下,又壓倒一段牆頭,塵埃四起。
北冥鳶看到許青衣手中的寶劍,羨慕地說:“一劍就刺穿了護甲,青衣兄手中的短劍莫非是魚腸劍?”
許青衣苦笑說:“北冥兄,果真好眼力,我們要走了。可否讓開一條路?”
北冥鳶笑著說:“那你要問高力士願不願意讓你走。”
在四人詫異的目光中,高力士居然又站立起來了,頸部的傷口已經痊愈,他憤怒地對許青衣說:“你的劍夠快的,這次我要你嘗嘗我的拳頭。”
高力士看似身體高大笨重,卻行動極為敏捷,他的一雙拳頭如同南瓜錘,一拳擋開許青衣的魚腸劍,一拳打在許青衣的青絲甲上。許青衣被打飛好遠,蘇打飛上去將傾倒的許青衣扶住,對許青衣說:“他的拳頭力氣不小,你受傷了,休息一下吧。我來。”
許青衣在蘇打耳邊說:“蘇兄,他死而複生,肯定有蠱作祟,你用刀將他身上的盔甲卸了,然後我來對付他。”
蘇打用如影隨形的步伐躲開如錘的拳頭,在高力士巨大的身軀旁遊走,伺機出刀,
眼花繚亂中,高力士發現自己已經丟盔卸甲。
蘇打飛回許青衣身邊,笑著說:“他現在已經丟盔卸甲,這下看你的了。”
許青衣聽風辨位,青絲甲射出的絲刃如網,將高力士纏繞束縛,高力士徒勞掙紮,使自己傷痕累累。
許青衣拉緊絲刃,將高力士肢解成肥膩的肉塊,說:“北冥兄,現在高力士死了。我們要走了,可否讓開一條路?”
北冥鳶看向白無常,高力士肢解的肉體裡飛出一隻蠱蟲落入白無常的掌心裡,白無常假裝悲痛地說:“高力士是我們五人中功夫最差的。既然他死了,我們作為兄弟的,自然要為他舉辦一場隆重的葬禮,報仇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四位請便,我要去棺材鋪子買口大棺材。”白無常的雙腿居然變成好長,猶如踩了高蹺,直接邁過了牆頭逃走。
“那我去賣壽衣。”李元甲不再逗留,又鑽回地穴中去。
“告辭。”北冥鳶展開翅膀飛離,打不過就走,乾脆不再多說一句廢話。
鬼見愁最為尷尬,他慢悠悠地從大缸裡爬起來,文質彬彬地說:“諸位不要誤會,我這個人最討厭暴力了。剛才我是想給諸位表演江湖出場秀,絕對是心懷善意。我現在就走,去找吹拉彈唱的戲班子,好為我兄弟舉辦一場告彆晚會。諸位再見。”
亡憂閣四倀離去後。許青衣卻忍不住地咳出一口鮮血,剛才那一拳頭,讓他受了內傷。
蘇打關心說:“許兄,沒事吧?”
許青衣說:“沒事,你放心吧。可惜讓朱蟬兒逃脫了。”
花蓉說:“朱蟬兒會不會去了亡憂閣宗主府?”
蘇打便問大家:“下一步,我們去亡憂閣宗主府?”
花蓉說:“舍利刀一共二十四顆舍利,你現在的力量恐怕鬥不過安太歲。不如我們先去尋找剩餘的舍利子,如何?”
郝姑娘說:“這樣最好,就是不知道去哪裡找?”
花蓉說:“徐十二的那顆舍利在蘇酥樓內,我們回蘇酥樓。許青衣受了傷,也可以休養一下。”
人去院空,隻剩高力士的屍體散落在廢墟中,白無常鬼魅般的身影再次回到恐怖的院落裡,他手裡居然拿來了針線,將高力士的屍體縫接起來,這是個細致的活,先要將死者的衣服扒光,然後再仔細的縫合,那流淌出來的內臟也被白無常小心地撿起來重新歸置回原位。
忙活了一個時辰,白無常的額頭有了汗水,但他依舊興趣盎然,並打開一個包裹,拿出一件嶄新的衣服給高力士穿好。
打扮好死者的遺容,白無常開始伸出掌心,一隻黑色的甲蟲從掌心中飛出來,盤旋著落入高力士的身體裡,接著高力士被割斷的骨頭恢複如初,內臟開始產生作用,開裂的皮肉出現愈合,呼吸再次出現的高力士又死而複生了。
高力士睜開眼睛,龐大的身軀在搖晃中站起來,他看到白無常,生氣地說:“我都被切成肉塊了,你們也不出手幫忙。”
白無常斥責說:“閣主怎麼吩咐我們的,拖延一下他們的時間,你可好了,跟人家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