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人都離開了,蓮夫人躺在血泊裡,她的肚子卻有了動靜,一把尖銳的刀鋒從腹腔由內向外解剖,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從劃開的傷口裡鑽出來。他微微一笑,吐出蛇信子說:“蘇打,這次要不是有那隻母老虎,我一定要報當年你紮我屁股的仇。”
無邪還是一歲孩童的模樣,隻不過身體有了諸多變化,像個怪物。他不僅目光如炬,而且有狐狸耳朵,皮膚覆蓋青鱗,還有蟾蜍的腳蹼,蠍子的尾巴。
他像個兔子,直接跳到韓笑的肚子上,手裡拿著小刀,開心地說:“上古貔貅的血脈那可是珍貴得很,彆浪費了。我這就刨開你的肚子鑽進去,吸淨你的血。”
韓笑卻突然起身,擒住了無邪拿刀的手,哈哈大笑說:“你想進到我肚子裡,彆用刀,那樣太麻煩,從我嘴裡進,多方便。”
韓笑張開大嘴,將無邪整個人吞到肚子裡,然後用牙齒咬斷了無邪拿刀的胳膊,將那隻拿刀的斷臂丟到粘稠的血水裡,直接腐蝕乾淨。
拿著火把的獨龍族人已經近在咫尺。
“諸位,下次再吃,我走了。”韓笑不想再逗留,乾脆飛走。
“什麼人,不要跑!”獨龍族人的呼喊未能阻止他的步伐,人影一瞬而逝,不知所蹤。
韓笑決定先回亡憂閣複命。可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的鼻子卻滯留了他。在一個燈火璀璨、夜如白晝的宅院中,琳琅滿目的菜肴擺滿了宴席,一群女孩子在杯盞搖曳中歡聲笑語,美味的芬芳吸引了韓笑。
嘔吐之後的胃口空蕩蕩的,韓笑有了食欲。他落入宴席,像個貪吃的賓客,將一盤羊肉倒進嘴巴裡,咂咂嘴巴,覺得不過癮,又拿了一隻雞吞到嘴巴裡。周圍的女孩子們仿佛對他視若無睹,仍舊喝著自己的酒、吃菜聊天。
“不錯,太美味了。”韓笑覺得自己是落入了宴席,白蹭一頓飯吃。拿起一壇酒,“咕嚕咕嚕”地喝下去,又將一碗長壽麵倒入嘴巴裡。
韓笑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後的土壤裡,有一株嫩芽在茁壯成長,生長出一位俊美的公子,花不敗。
花不敗瞧著麵前專注的吃貨,問:“你吃飽了嗎?韓笑。”
韓笑聽到聲音,轉過身子,見到花不敗吃了一驚,說:“你是,你是花不敗!”
花不敗笑著說:“當年我們就見過一麵,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韓笑說:“我睡了二十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花不敗說:“我也隱跡江湖快三十年了。”
韓笑說:“何故又重出江湖?”
花不敗說:“當年我被朱雀的荼毒重傷,如今痊愈,故又卷土重來。”
韓笑說:“花不敗,你是不是故意在此設了局,等我來落網的?”
花不敗見韓笑識得抬舉,坦白說:“亡憂閣的事,我了如指掌,我知道你來,所以在此擺下了鴻門宴。你想死想活自己選?”
韓笑不知如何作答,便反問道:“花樓主,你可知道,你對付的可不止安太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