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龍陷入了愛情,儘管朱雀變成了臭腳大漢,他還是愛得死去活來,每日用嗩呐吹響百鳥朝鳳,因此蘇酥樓與樓外樓的屋頂與地麵落滿了鳥糞。打掃衛生的張紅妹開始向古德龍抱怨:“古師傅,少發情吧,你再吹,鳥屎都落到你頭上了。”
古德龍擦掉額頭的鳥屎,說:“鳥屎的味道是甜蜜的味道,你沒有被男人追求過,不懂愛情。”
張紅妹生氣說:“你知道個屁,我不懂愛情,當年追求我的小夥子排成長隊從我家門口一直排到村外的小河邊。”
古德龍說:“我與你是老鄉,你家的事我最清楚不過。你爹坑蒙拐騙,欠了不少人的錢,能不排隊去你家要賬嗎。”
張紅妹生氣說:“也不會像你這麼惡心,喜歡上個鳥妖,雌雄都不分,你是個瞎子吧?”
古德龍反駁說:“我是瞎子?總比你喜歡許瞎子強。”
張紅妹說:“許公子是個瞎子,氣質也比你強。”
鳥屎繼續從天而降,古德龍抬頭看著天空裡掠過的群鳥,卻不見朱雀變化的姑娘,失望地說:“不吹了,掃興。”
朱雀在十二樓的屋頂上,感受著雨後冰涼的空氣,沒有了爍金刀,便沒有了笑傲江湖的力量,他發現自己曾雄霸江湖的一腔熱血也被這風冷卻了。像是一個飽受摧殘的老人,獨自飲酒獨自沉醉。
屋頂上卻又落下一個人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安太歲,朱雀見到他,吃了一驚,大聲嗬斥道:“安太歲,我的爍金刀呢?快交出來。”
安太歲卑躬屈膝,完全變了一種態度,說:“朱雀大王,我跟隨你有幾百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你是知道的。我得知乾坤爐在蘇酥樓便來尋找,如今乾坤爐就在我手上,請朱雀大人笑納。”說罷,雙手舉出一鼎。
朱雀走上前來一看,果然是乾坤爐,便迫不及待地拿過來,說:“這乾坤爐怎麼打開?取回我的爍金刀?”
安太歲說:“這乾坤爐的開啟之法我的確不知道。”
朱雀將乾坤爐收入懷中,說:“安太歲,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將這寶物送與我?”
安太歲說:“世人都想得到五行刀,卻不知道這五行刀的力量不是凡胎肉體的人可駕馭的,我雖有長生不死的秘術,卻沒有那無敵的力量,這天下隻有魔王大人你這樣的蓋世英雄才能駕馭。我安太歲與亡憂閣原為魔王大人鞍前馬後,在所不辭。現在這乾坤爐我送回來了,魔王大人在下告辭了,你也知道的,當年我將蘇菊花淩遲,若是被蘇打知道我在這裡,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屬下告退了。”安太歲來去匆匆,他在深思熟慮後,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還是決定將乾坤爐獻給朱雀。
朱雀看著倉皇逃走的安太歲,不肖地罵了一句:“膽小鬼!”心裡拿定了注意,決定一走了之。卻出現一隻白澤神獸撲上來,將他撲倒在屋脊上,懷中的乾坤爐滾落出來,白澤咬住乾坤爐,幾個跳躍奔走。朱雀滑落下屋頂,用翅膀支撐了身體,追捕白澤。
龐玉德將白羽凡化作的蠱蟲關進一個葫蘆裡,帶著玄武門眾弟子先離去了。蘇酥樓隻剩下一群姑娘們與蘇打。蘇打集齊了舍利後,完全變了一個人。蘇酥站在蘇打的肩頭上,胡玉顏、胡圓圓像兩個侍女安靜地追隨在身後,郝姑娘醋意大發,故意走在最後麵。蘇打卻視而不見,隻是腳步急促地帶領著她們走入一間蘇酥樓的密室。
胡圓圓守候在密室外麵等候差遣,關閉密室,隔離了所有的風吹草動。幾個人開始密謀。
郝姑娘自然也進入了密室。蘇打看到郝姑娘不悅,說:“怎麼了,不開心嗎?老婆大人。”
郝姑娘說:“你現在是誰?你好像真的變了一個人。你是蘇打?還是蘇菊花?”
蘇打深情地眼神與郝姑娘對視,微笑說:“你是不是累了,先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