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來到宮門前,彬彬有禮地向珍珍姑娘說:“姑娘,聽說神獸大人要結婚了,我是來送紅包的。”
看到來人是劉老三,珍珍打著哈欠,眯著一雙眼睛,一臉不待見。前幾年,神獸大人闖了禍,都是這個賴皮到長樂宮門前來大哭大鬨,要走一大堆銀子才善罷甘休。
珍珍看著劉老三那單薄的紅包,冷笑說:“你這個財迷,居然舍得給我們神獸大人送錢來了。”
劉老三生氣地說:“姑娘,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神獸大人要結婚,我自然要送個大紅包的。”
珍珍搖晃著劉老三輕飄飄的紅包,嘲笑說:“你這個紅包是夠大,就是分量不夠重。”
劉老三生氣說:“我那裡麵放得是銀票,我敢跟你打賭,我這個紅包絕對是長樂鎮最大的紅包,沒有之一。”
細雨綿綿,將人的衣服濕透,冷得打顫。珍珍的油紙傘很小,她的裙擺已經濕了,她送客說:“我會把你的大紅包交給神獸大人的,請回吧!”
“拜托了。”劉老三回過頭去,卻發現自己的毛驢已經跑下山好遠去了,隻能看到一個驢屁股。
劉老三穿著蓑衣行動不便,追在後麵大罵:“這倔驢又拋棄我先回家了,我回去非得殺了它做成火燒吃了不可。”
珍珍看著飛奔而去的劉老三,嘲笑說:“你那個財迷樣子,殺驢吃舍得嗎?”
現在郝姑娘看到劉老三離開,又忍不住想笑,這個無賴貪財,卻說話有趣。放眼望去,長樂鎮方向陸陸續續地有人來,有半老的徐娘,有賣糖葫蘆的張老頭,有裁縫短半尺,有顫顫巍巍的寡婦孫小腳……
寡婦孫小腳守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養蠶織布,日子過得清貧,卻也溫飽知足,就是愁悶了些。半老的徐娘是真的老了,她這些年嫁了兩個短命鬼,一個逃債拋棄她的賭徒,女人的命苦,是嫁了不該嫁的人。如今成了風流的情婦,情到深處,自然風情萬種了一臉的皺褶。
孫小腳說話客氣,軟軟弱弱地:“勞煩姑娘了,這是我的紅包代表一點心意。”
珍珍知道孫小腳日子過得清貧,就說:“神獸大人吩咐過了,不收大家夥的紅包,你拿回去給孩子們買些吃的吧。”
孫小腳急忙擺手說:“不,不,不,長樂宮與神獸大人時常關照我們一家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孫小腳,你等等我,我們一起走。”寡婦徐娘叫住了寡婦孫小腳,兩個寡婦之間有同命相憐的感情,徐娘將紅包給了珍珍姑娘,並囑咐說:“珍珍姑娘,這是我徐娘的紅包,你最好找筆和紙來一一記下。”
“一會兒賬房的滿兒姑娘就來了,我會告訴她的。”珍珍姑娘隨即收下了張老頭與裁縫的紅包,細雨裡已經冷得打顫,也不再多說客氣的話,便閉上了宮門。
裁縫短半尺是個矮子,卻好色風流,追在兩個寡婦的屁股後麵大聲喊:“又大又圓,真讓人眼饞。”
寡婦屁股後麵是非多,孫小腳不說話,徐娘卻潑辣,回頭就罵短半尺:“你個長不大的怪胎,給老娘我老實點,惹我生氣了,一屁股坐死你。”
郝姑娘擦乾淨臉龐,看不慣這半老的打情罵俏,便對蘇打說:“我餓了,我們去長樂鎮的小吃街吧!”
蘇打立刻答應:“長樂鎮的小吃街我還沒有去過呢,好呀!”
蘇打牽著郝姑娘的手飛入雲霄,像一對神仙眷侶在雨中,為了避雨,蘇打想了一個好辦法,受到了郝姑娘頭發的啟發,蘇打用自己的絲刃撐出一把傘。
郝姑娘依偎在蘇打懷裡,想起昨夜圖雅送的禮物就問:“圖雅姐姐給你的青絲珠,你得到後沒有什麼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