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夜晚,有好酒好菜,還有狐朋狗友,本該其樂融融的。
枯抓住了古德龍的手,卻笑吟吟地說:“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了。”
一句話改變了熱鬨喜悅的氣氛,孫胖子了解古德龍,平日裡和藹可親,但愛麵子,如今被詛咒,肯定會暴跳如雷,他立刻雙手按住古德龍的肩膀。
趁著古德龍還沒翻臉,張紅妹坐到枯身旁,掐著張瞎子的腿皮說:“你是不是吃了狗屎,今日嘴這麼臭。”繼而向古德龍說:“古哥哥,彆和他這個瞎子計較,來我們一起喝酒。”
枯似是不削一顧,選擇沉默,為了避免尷尬,眾人都喝了一杯酒,開始吃肉。張紅妹沒有動筷子,她盯著枯的黑亮眼睛,已經心知肚明,仗著人多勢眾,心直口快地說:“我知道你不是張瞎子,你到底是誰?”
枯用一把小鐮刀割開手臂上的皮膚,露出焦黃的稻草說:“我的名字叫枯,我們玩個遊戲吧。”
五人想拒絕,發現自己的腳掌被藤蔓纏繞捆綁了,力氣最大的劉小花都無法擺脫。
孫胖子最驚恐,說:“張哥,這遊戲玩得過頭了,你想嚇唬人?”
枯說:“嚇唬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孫胖子哭喪著臉說:“我想拉屎,你能不能讓我去趟茅房,回來再嚇唬我。”
枯把牛肉倒掉,將盤子推給孫胖子說:“我是個稻草人,需要施肥,我送你一個盤子,我吃屎喜歡新鮮的,你可以在盤子上方便。”
那藤蔓纏繞地越來越多,孫胖子幾近崩潰,他說:“我要拉褲子了,請你放過我。”
枯說:“我給你盤子了,你脫了褲子,拉上屎送給我就行。”
孫胖子看看劉小花,又看看張紅妹,心裡想讓我在兩個娘們麵前丟臉不如裝死,於是咬牙切齒地說:“我可殺不可辱,就算我死,也不讓你吃我屎。”說罷一頭撞在桌子上,整個人假死過去。
枯看了看孫胖子完好的額頭,冷漠地說:“裝死?何苦呢,我來幫你敲桌子。”說著拽起孫胖子的頭發,將他的頭撞擊桌麵,直接破開了一個窟窿,牛肉盤子被震得稀碎,花生米滾落到地上許多,一片狼藉,可惜了那還未下肚的牛肉。
孫胖子這次真被嚇死了,一顆腦袋完全埋在窟窿裡。
枯如此殘暴,卻不見心愛的張瞎子,張紅妹就罵:“你這個魔頭,張瞎子去哪裡了?”
枯說:“張瞎子已經被樹怪吃掉了,不過張瞎子的人皮就披在我身上。這人皮我不能用太久,每日都要換一張的,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將你們的皮都剝下來的。”
許彪不愛講話,但危急時刻一定要喊幾嗓子:“救命呀!我們遇到殺人的妖怪了!”
枯微笑說:“你叫喚什麼?如今這蘇酥樓的人半數是花妖,唯我獨尊,況且夜深人靜的,就算來了人,對我來講,隻是多張人皮罷了。”
許彪感到絕望,大喊道:“造孽呀!我就是貪杯酒,想吃口肉,不成想嘴饞要人命!”
張紅妹感到了愧疚,不該找他們來以身試險,於是說:“對不起,許哥,古哥,是我害了你們。”